第四十五章阴阳怪气

作品:《主母冷院被关八年?和离高嫁你悔什么

    白清漪眼中一闪而过慌乱的神色,她紧张地望着姜清宁,秀丽的眉头微微蹙起,被婢女桃儿扶着起身上前。


    白清漪柔弱地对着承延行礼,苍白的神情满是难堪。


    “同知大人有所不知,我本应该不欲多言,可事到如今被人污蔑,我却不得不开口诉苦了。”


    承延神情淡漠,冷眸不带一丝感情的看着她:“你所说的,可是有何苦楚,又有认证在吗?”


    白清漪心中一喜,激动上前:“有的,我的婢女随我日日住在安平伯府,自然是知晓姜清宁的作风的,她此人早就行为……”


    张管家听着这话眼中闪过嫌恶,半晌看向已经知道事情全貌的张礼。


    大公子究竟会如何抉择?


    究竟是帮助自家夫人掩藏做过的恶事,还是会帮姜小姐还她一个公道呢?


    “如果单单只是婢女指认的话,那到底是不作数的。”承延拍案呵止,冷眼看着白清漪,这话令白清漪惊惶地抬眼,满脸的不解。


    白清漪惊愕:“为何?”


    承延摇头:“你所说的婢女,就是你的随侍丫鬟?”


    白清漪急忙解释:“小桃自幼随我一同长大,自然是能够相信的。”


    姜清宁没错过神情之中满是慌乱的白清漪,她步步紧逼的上前。


    “怎么,张夫人不相信我所说的话吗?”


    “我怎的感觉张夫人好像……心虚起来了呢?”


    姜清宁微微皱眉,神情讥讽,满眼探寻地凑近,望着脖颈瑟缩的白清漪。


    “姜清宁,你不要太过分了。”荀臣站在白清漪的身前,紧紧地将人护在身后。


    “安平伯所言非也,谁人不知这婢女是张夫人的陪嫁丫鬟,张夫人说什么她便承认什么,自古忠仆便是由此而来。”


    “况且安平伯身为朝廷官员,难不成这点道理都不懂的,是铁了心地要偏心自己的家眷吗,你可知律法在前容不得你徇私舞弊?”


    承延脸色甚是不好看,他将荀臣青白交加的脸色映入眼帘,却丝毫不给他任何反驳的机会,直接抬手吩咐。


    “去安平伯府随机地抽查几个下人来,这种事情自然要听旁观者的态度才是。”


    白清漪听到这话,稍稍的放下心来,柔弱无骨的开口:“不若大人将我的姨母安平伯老夫人一同请来,她作为姜小姐之前的婆婆,自然也是有很多的话想要说的。”


    承延略微思考一下便点头应允了,他抬手指挥主簿,后者立刻召集人去请。


    “这事关姜小姐的名声,与张夫人的话能否相信,只要这件事分出结果,但此案件便可了结了。”


    姜清宁闻言上前,跪地行礼:“大人,此案不仅事关臣女的名声,更关乎到我姜家儿女的清白和信用,清宁请求和张夫人辩论,以此证明自身的清白。”


    白清漪忽然慌张起来,她茫然地抬眼看向荀臣,后者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


    忽然一道刺人的视线直逼而来,令白清漪忽然心悸,她想到什么惊惶地转头看去,就见张礼此刻似笑非笑的,盯着表兄妹二人紧紧交握的手。


    白清漪想到八年前的大婚日,她当时只不过是醉酒喊了句表哥,就被这张礼刻意地冷落了八年,如今这握个手还不知有什么在等着自己。


    想到这里,白清漪惊恐地抽回自己的手,哀戚地看着张礼,渴望寻求他的怜惜:“夫君……”


    “夫人还是做好自己的本分,在对着我家大公子喊夫君吧!”    张管家比张礼更加气愤,到底是张家的老管家,从小看着张礼长大的长者,此刻甚至有种整个张府头上都绿油油的感觉。


    “你!”白清漪又惊又怒,惊的是张礼更加淡漠的神情,怒的是张管家对自己的无礼。


    “表妹夫,你也应当好好爱护清漪,否则她怎会日日陪伴母亲孝敬长辈,而不去陪在你的身侧?”


    荀臣冷哼一声,并不看重张礼,此人虽然貌若潘安,但性格着实冷得像堵寒冷的冰墙。


    他曾经念着姻亲的关系,多次对张礼笑脸相迎,然对方从来都没将他放在眼里过,着实没教养又可恨极了!


    “姜小姐的请求在衙中并不少见,实属正常,本官准许你们辩论。”


    承延无暇顾及这些人的恩怨,他在秦国公府夫人充满压力的目光下点头,在心底无奈一笑,抬手准许姜清宁的请求。


    姜清宁起身,恭敬地躬身行礼:“多谢同知大人。”


    白清漪没由来的心慌意乱,她紧紧地抓住小桃的手,后者明显地感觉到她逐渐抓紧的力道,被抓的皮肤划出道道红痕。


    桃儿面色发白依旧稳稳地扶着白清漪,倒真是像极了忠仆。


    “表哥,我好怕她。”白清漪红着眼眶,潸然泪下。


    “表妹别怕,有我在你的身边,无论如何我都相信你。”


    荀臣心中疼惜,态度对白清漪倒全是柔声轻哄,姜清宁则是只剩下更加冰冷的嫌恶。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张管家重重地咳嗽几声,嫌弃地不再观看。


    姜清宁丝毫不在意她的刻意挑衅,别以为她没看到,白清漪每每和荀臣伤心地接触的时候,都会极其刻意的看她一眼。


    “张夫人说自己在安神堂把脉,却偶然得知郊外有一株草药,能治疗安平伯身上的剑伤,不知是听谁说的?”


    姜清宁似笑非笑,抬眼挑衅地看向白清漪。


    白清漪心中慌乱,好在荀臣上前扶着她,才让她强行振作起来,她柔弱地解释。


    “是那日的坐堂大夫,我回府后身子不好,婆母便让张管家带我去诊脉,不过我问大夫的时候张管家没有很靠近,我便不确定他能不能听得到。”


    张管家被点名,张管家很无辜,张管家冷哼一声。


    刁钻恶心的毒妇,就会使用他当证人!


    可是大公子不发话,他根本不敢应声,只能老实在原地装鹌鹑。


    姜清宁阴阳怪气:“张夫人和安平伯当真是情分非他人所能比拟,怪不得在安平伯府只允许别人喊你白夫人,却不许喊张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