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赔罪

作品:《邪龙出狱,从女战神退婚开始无敌

    “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得罪您?!”


    燕京简直快疯了!


    他正愁着怎么才能求得陈烽火的原谅,免得这位爷一怒之下,真杀到金杭来要了他的狗命。


    结果,自己手底下的人,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主动把陈烽火给得罪了!


    这不是火上浇油是什么?


    这不是嫌他燕京,死得不够快吗?!


    “陈先生,您......您现在还在云溪竹阁吗?”


    燕京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剧烈地颤抖着。


    “在。”


    陈烽火淡淡地吐出一个字,“你们的经理,就在我面前。”


    “王八蛋!”


    燕京闻言,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恐惧和怒火,对着电话破口大骂:


    “你他妈是不是不想活了?!”


    “啊?!”


    “你知不知道你得罪的是谁?!”


    “老子现在就派人过去,把你剁碎了喂狗!”


    意识到什么,燕京的怒号戛然而止,随后又嘿嘿笑着说:“额,陈先生,我不是在骂您啊,我在骂那个没长眼的经理啊!”


    被点了名,经理这边浑身一颤。


    燕京继续骂:“我告诉你,这个什么经理,你要是敢让陈先生掉一根头发,我灭你全家!”


    一句比一句狠厉的威胁,通过免提,清晰地传到了经理的耳朵里。


    经理的脸,已经从煞白,变成了死灰。


    他浑身筛糠似的抖了起来,豆大的冷汗,从额头上滚滚而下,瞬间浸湿了衣领。


    他“扑通”一声,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燕、燕少......我......”


    他哆哆嗦嗦地想解释,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做梦也想不到,眼前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年轻人,竟然是连燕京都要卑躬屈膝、吓得魂飞魄散的存在!


    燕京在电话那头骂够了,这才又用那卑微到极点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对陈烽火说道:


    “陈先生,您消消气,都是我管教不严,我马上就过去给您赔罪!”


    “不用了。”陈烽火挂断了电话。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抖如筛糠的经理,眼神冷漠。


    经理接触到他的目光,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上去想燕京会不会真的灭他全家,手脚并用地爬到陈烽火面前,一边磕头,一边涕泪横流地哀求着。


    “陈先生,我错了!”


    “我有眼不识泰山!”


    “我该死!”


    “求您大人有大量,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他一边说,一边狠狠地抽着自己的耳光,打得“啪啪”作响。


    他又转向一旁早已呆若木鸡的陈立,同样磕头道歉:


    “陈少,是我的错,是我狗眼看人低,您想怎么砸就怎么砸,就算把我们整个云溪竹阁拆了,我也不敢有半句怨言!”


    眼前的反转,太过剧烈。


    陈立僵硬地站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他设想过无数种可能。


    他想过陈烽火会暴怒,会低头,会想办法找人托关系,甚至会和对方大打出手。


    但他唯独没有想过,会是这样一种结果。


    仅仅一个电话。


    一个电话,就让刚才还不可一世,扬言要打断他们狗腿的经理,跪在地上,像狗一样摇尾乞怜。


    他那个所谓的靠山,金杭燕家的大少爷,在陈烽火面前,更是卑微得连提鞋都不配。


    这......


    怎么可能?


    若陈烽火还是五年前的帝都陈少,那今天发生的事他一点都不觉得惊讶。


    但帝都陈家,已经没了!


    陈烽火这个曾经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大少,也已经沦为了一条丧家之犬。


    他应该对经理磕头道歉,求燕京饶他一条狗命。


    可为什么?


    为什么陈烽火还能让燕京此等人物都对他耳提面命,恭恭敬敬!


    巨大的冲击感,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攥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精心策划的一场好戏,本想让陈烽火颜面尽失,结果却......


    让他始料未及啊!


    事情解决,陈烽火再也懒得看那两个跳梁小丑一眼,转身便朝外走去。


    陈立像是被抽走了魂魄,耷拉着脑袋,失魂落魄地跟在他身后,离开了云溪竹阁。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到街边。


    陈烽火停下脚步,转过身。


    陈立也停了下来,他低着头,脑子里还在进行一场滔天风暴。


    “陈立。”


    陈立身形微颤。


    “这是最后一次。”


    陈烽火看着自己这个既可悲又可恨的堂弟,一字一顿地说道:“别再用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来试探我的底线。”


    “你做过的那些蠢事,我暂时不跟你计较,是看在二爷爷的面子上。”


    “等我找到二爷爷,就是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时候。”


    “你好自为之,别再继续消磨我最后一点耐心,积攒我的怒火。”


    说完,他不再多言,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黑色的越野车发出一声低沉的轰鸣,随即绝尘而去,很快便汇入车流,消失在夜色之中。


    只留下陈立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路边。


    他缓缓抬起头,望着陈烽火车子消失的方向,那张英俊的脸,因为愤怒和不甘,而扭曲得有些狰狞。


    他死死地咬着牙,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渗出血来,却浑然不觉。


    黑色的越野车在深夜的柏油路上疾驰,窗外的霓虹灯被拉扯成一条条模糊而绚烂的光带,又在后视镜中迅速泯灭。


    陈烽火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的手肘随意地搭在车窗边缘,晚风灌入车内,吹动着他额前微乱的碎发。


    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深邃的眼眸里,却沉淀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烦躁。


    陈立那张因为嫉妒和不甘而扭曲的脸,还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认贼作父,愚不可及。


    若不是看在二爷爷的面子上,今天在云溪竹阁,他绝不会只是简单地警告几句。


    就在这时,中控台上的手机屏幕,毫无征兆地亮了起来。


    悠扬的铃声打破了车厢内的沉寂。


    陈烽火扫了一眼来电显示,戴上蓝牙耳机,指尖在方向盘的多功能按键上轻轻一点,接通了电话。


    “陈先生。”


    “有事?”


    陈烽火淡淡地应了一声,目光依旧平视着前方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