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裴焕,并非裴国公嫡亲血脉

作品:《不原谅!为奴三年后全家悔断肠

    这话,绿福倒不置可否。


    毕竟,裴焕不论是胆识,还是谋略都比不上秦安分毫,又怎可能逃过秦安的锐眼呢。


    “他,他......”


    他一时惊慌失措,嘴巴张合着,半晌却答非所问。


    他想否认,却又因畏惧秦安的狠戾而不敢承认。


    最终,他选择了沉默。


    见他竟不肯配合,秦安冷笑:“不说是吗?”


    “不说的话......那我也没兴趣继续留着你了。”


    话毕,他扬声唤道:“来人,拖出去喂狗。”


    “不不不,别......”


    绿福大骇,吓得绿福浑身剧烈痉挛抽搐。


    他立即爬向秦安抓住他的衣角,却被秦安侧身,厌恶躲开。


    “说!”


    显然他已经没有耐心。


    “我说,我说......”


    绿福扑空趴在地上,嘶哑的声音打着颤:“裴焕其实......是乳娘秦兰的所生,并非裴国公嫡亲血脉!”


    秦安闻言神情依旧,似乎早已料到。


    他冷冷盯着地上残喘之人:“继续说。”


    “我,我与他,是村里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


    绿福喘了几声:“后来有一天,他突然找到我说,要带我进国公府享福。我一时鬼迷心窍,便.......便答应了助他。”


    “当时他找到我说,他娘得了绝症命不久矣,放心不下他留在人世吃苦,便利用二十年前纪元方丈为刚出生的世子开坛作法驱邪的契机,撒这个弥天大谎。”


    他将自己所知道的和盘托出。


    这与秦安所猜想的差不多,但他还有疑惑。


    “那你可知,裴国公府真正世子又是谁?”


    他淡漠追问。


    此话一出。


    薛河不由看向自己公子,满眼错愕。


    公子这话何意?


    既然裴焕并非裴国公真世子,那便表明公子才是裴家血脉啊。


    难道不是吗?


    绿福闻言也一怔。


    瞪着布满红血丝的双眸,不可置信指着秦安:


    “你,你......难道也不是?!”


    怎会这样?


    难道乳娘并未跟他们说真话?


    见他这般模样,秦安便知线索断了。


    看来。


    唯有找到纪元方丈,才能真相大白。


    他看向一脸深思的薛河,吩咐道:


    “把人亲自,送回裴国公府,亲自交到裴世子面前。”


    绿福一开始确实想回到裴焕身边寻求庇护,如今他已经将裴焕的秘密全部抖了出来。


    若就这样被秦安的人突然送了回去。


    裴焕定知道,自己已经出卖了他。


    届时,他还有命可活?


    他猛然清醒过来,连忙跪行两步,抱住秦安的腿哀求道:


    “不!世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与您作对了!求您饶过奴才!”


    他不甘心啊。


    他还年轻,好日子还在后面。


    怎么舍得死?


    秦安垂眸望着脚下的人,目光晦暗莫测。


    片刻,他蓦地弯腰。


    右臂环绕过绿福的脖颈,猛然用力掐紧!


    “咳咳!”


    绿福拼命挣扎,脸色涨紫,额上青筋暴起。


    可无论他如何反抗,都敌不过秦安一双铁钳般的手掌。


    绿福渐渐感觉窒息,脑袋昏昏沉沉。


    恍惚间,他听到秦安冷冽至极的声音响在耳畔。


    “我给过你机会,你自己没珍惜。”


    随即嫌恶地将人甩开,站起身轻轻摩挲着指甲,幽幽道:


    “现在,晚了。”


    不顾绿福的声嘶力竭的求饶,转身停在薛河身旁。


    “务必将人活着丢回国公府,要让整个国公府上下知道,他们裴世子的身世秘密。”


    “若此人不开口,直接一剑解决了吧。”


    “另外——”


    秦安侧目看向绿福。


    “你可以选择自裁,或者我帮你一把。”


    绿福浑身瘫软,瘫坐在地,仿佛瞬间老了数岁。


    “奴才、奴才愿说!愿意配合!”


    说着,绿福伏在地上磕头,额头撞击石板发出砰砰闷响。


    秦安冷漠收回视线,拍了下薛河肩膀,便抬脚离开了地下室。


    “属下遵命。”


    薛河拱手行礼,拎着绿福的后领,像拎小鸡仔一样提溜起来,迅速消失在黑夜中。


    绿福被提溜在半空,恐惧万分,奋力扭曲着四肢,发出尖锐凄厉的惨叫声。


    可无济于事。


    他的声音很快湮灭在寂静的夜幕之中。


    薛河则提溜着绿福,飞身跃入院墙外。


    秦府陷入安宁。


    秦安闭着眼睛靠在廊下,仰头,看着漆黑的夜幕,眸光闪烁。


    而且,是这般孤寂萧瑟的月色,却心绪复杂难平。


    他到底是谁?


    即使真相摆在面前,依旧不愿承认自己是裴氏血脉。


    且他有种强烈的预感。


    自己与国公府毫无瓜葛。


    他缓缓闭上眼睛,嗅着空气中的寒凉。


    下刻。


    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下。


    让原本寂静的京城,注定不得宁静。


    良久。


    他睁眼,眸色愈发深邃。


    次日。


    清晨,天蒙蒙亮。


    秦安睁开眼睛,看着灰败的屋顶,久久没有动弹。


    昨夜,下了一场暴雨。


    淅沥沥的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在窗台上,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他坐起身,掀开薄毯。


    刚穿戴完毕,门吱呀一声打开。


    秦安抬眼,便瞧见薛河捧着一只锦盒走了进来。


    他顿了顿。


    朝他点点头,便往屋外走去。


    薛河将锦盒递给秦安,道:“公子,您的东西。”


    秦安伸手接过,打量了眼,问道:


    “哪儿来的?”


    薛河低下头:“顺安侯府苏小姐差梅霜送来的。”


    闻言,秦安不禁皱眉。


    如今他与萧云绾已有了婚约。


    她怎还不死心,仍旧东西送上门?


    不过,他懒得多想,慢条斯理的打开。


    一枚玉佩映入眼帘。


    秦安嘴角微翘。


    这枚玉佩,他太熟悉不过。


    正是被裴焕拿去,交给赵良娣诬陷自己的那块。


    呵呵。


    这是拿回膈应他的吗?


    他嫌恶的扔在桌上,转而问道:


    “国公府那边什么情况?”


    “绿福如公子的交代,将自己知道的全说了。”


    薛河如实禀报:“国公府上下顿时乱了,尤其是裴郡主和国公夫人,哭晕了过去。”


    虚假!


    秦安冷嗤。


    “呵,裴国公作何反应?”


    “自是气坏了,硬生生将裴焕的腿打断了,将其关了起来。”


    “竟只是关起来了......”


    秦安挑了下眉梢。


    倒是有些意外,如此重视血脉的裴景恒,竟然没有杀了搅乱国公安宁的贼子。


    真是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