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想冻死我?做梦!

作品:《乱世边军:十八悍卒守国门

    几十捆柴禾赫然出现,巡逻队瞬间拔刀相向,要陈囚和老褚趴在地上,哪知陈囚只是慢悠悠地走上前,说这柴禾是给匈奴送的。


    鞑子瞥了他一眼:“文书呢?”


    “临时通知,没有文书。”


    “没有?”


    冰冷的刀直接搭在陈囚脖子上:“那就把人头留下!”


    “匈奴要这柴禾有大用,你把我杀了,不怕惹麻烦?”


    “这愚陵县都传开了,前几天你们把匈奴杀得天翻地覆,现在还想挑起争端?”


    “胡说!不是我们干的!”


    半晌儿,鞑子给手下使个眼色:“你们去北帐问问,我在这等你们!”


    陈囚认出鞑子装扮的时候,故意说了是匈奴。


    匈奴的地盘离他们最远,这一来一回至少要一个时辰。


    五人一组的鞑子奔向北面,余下七个人把陈囚和老褚围在中间,手上的刀从没放下过。


    老褚低声问道:“现在怎么办?”


    “跳。”


    “跳?”


    “对,别让自己冻僵了!”


    陈囚和老褚像兔子似的在包围圈里跳,鞑子只当他俩闲得无聊,也懒得管他们。


    他们没注意到,陈囚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鞑子的手上。


    巡逻队穿的是铸铁铠甲,防御能力没得说,可这冰天雪地,这铸铁重甲会变得异常寒冷,冻僵的速度要比常人快得多。


    片刻,老褚和陈囚身上微微出汗。


    “动手!”


    陈囚突然一声厉喝,自己先窜了出去。


    面对如此突然的发难,巡逻队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身体僵硬,特别是攥着刀的手,根本不听使唤!


    呲!


    陈囚飞扑上去,一刀先抹脖子,铁塔似的鞑子还不等倒下,陈囚已经把刀扎进身后的鞑子。


    老褚速度也不慢,仗着身形灵活左右腾挪,一把掐住鞑子脖子,刀刀直奔太阳穴。


    一刀,两刀……


    红白相间的液体从鞑子脑袋里涌出,老褚满脸都是满足。


    片刻,七个鞑子已没了声息。


    老褚蹭蹭脸上的血,狞笑道:“合着你在这等着他们呢!”


    “打扫战场,迅速撤退!”


    所谓的打扫战场,就是把尸体藏起来,地上的车辙破坏掉,不留下半点痕迹。


    掩藏尸体之前,陈囚习惯性地搜了一下鞑子的身上。


    这一搜,还真搜出了东西。


    鞑子兵怀里揣着一张羊皮卷,上面写满了鞑子语,靠着多年戍边的经验,陈囚倒是能分辨出来。


    胡人下了新的命令,封锁一切杂物,从米面粮油到针头线脑,按人头设置限额。


    一旦超出预定范围,立马先抓人,先带到匈奴大帐再说!


    陈囚眼中泛起阵阵怒意,胡人这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多存一点粮食都成了罪过?


    不过,陈囚也清楚,胡人这种行为,是奔着自己来的!


    而此时,老褚也把尸体掩藏好,现场处理得很漂亮,这风雪再刮一会儿,马蹄印和车辙都被掩埋,鞑子兵再也找不到他俩。


    所谓天衣无缝便是如此!


    二人得以脱身,便迅速往陈府赶。


    大门一开,陈府上下所有人都愣住了。


    柴火现在比银子都值钱,买不到,也砍不了,从哪能弄来如此多?


    那半截朱红色的柱子看着分外眼熟。


    此时众人才反应过来,陈囚又把县衙抢了!


    古往今来,咆哮公堂都要挨上几十大板,三番五次抢劫县衙还能全身而退,这绝对是史无前例!


    陈囚没心思炫耀,只是叫人把柴禾藏好,随即又带人进了屋。


    眼下时间紧,任务重,胡人每天都会来搜家。


    为了不惹麻烦,最好的办法就是化整为零。


    一听这话,众人瞬间陷入沉思。


    两马车的柴禾,岂是说藏就藏的?


    片刻,陈囚忽然问道,让他们准备的黄泥怎么样了?


    老卒们早已把黄泥堆好,只等着陈囚回来。


    陈囚立马脱下袄子,带头垒起黄泥。


    陈囚立马召集众人,把黄泥塑成塔形,黄泥越厚越好!


    老兵立马分成三组,烧水和泥,挖土塑性,各个都不含糊。


    陈囚站在一旁,脑子里想的当初给匈奴当奴隶时的一点一滴。


    想想也是唏嘘。


    当初在匈奴哪里偷学的本事,竟是如今活命的本钱。


    很快,一个泥炉子垒好,陈囚亲自动手,把中间挖空,黄泥隔断把炉子分成上下两层。


    随即,陈囚又把上面彻底封死,只在下方留下一块小孔道。


    众人没见过这东西,一个个只觉得好奇。


    陈囚把木头分别放在上下两处,上面的木头堆得比较稀疏,下面的则比较密。


    火折子吹亮,陈囚找了一些引火的木头。


    火升了起来,屋里的温度明显变热,陈囚叫人回去休息,自己在这守着就好。


    黄泥还没彻底干透,炉子内部温度一升高,表面不可避免地出现龟裂。


    陈囚两眼盯着炉子,任何一个微小的细缝都不放过,一旦发现龟裂,立马用新的黄泥填补上。


    炉壁很厚,炉膛内的热量得到最大程度地利用。


    大火猛烧一个时辰,眼看着火候差不多了,陈囚便用黄泥把下方的进气方孔堵死,又在上面扎了无数空洞,以此确保空气流动。


    窗外风寒,屋内温度持续升高,温热的火光把一天的疲惫放大数倍,陈囚靠在墙边裹紧衣服,只觉得两眼发沉,一歪头便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更外的沉,转天起床已是日晒三竿。


    陈囚立马把进气孔凿开,原本的木头在一晚上的焖烤作用下已经变成焦黑色的木炭。


    陈囚试探着拿出几块,放在手里敲了敲,没有木头的沉闷,留下的只有清脆!


    陈囚登时一喜,成了!


    之前他见胡人计算过,同等分量的木炭,燃烧时间是劈柴的五倍左右!


    把炭烧了出来,既能化整为零,又能增加耐烧性。


    更重要的是,木炭更容易保存!


    看着黑漆漆的木炭,陈囚不由笑出来声。


    想把他们冻死,做梦!


    去北面的匈奴很快回来了,原本等待的巡逻队消失不见,墙角上的血迹意味着他们凶多吉少!


    鞑子兵不敢耽搁,火速回去禀报。


    哪知胡巫却没有半点生气,反而仰天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