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3 章 我剑也未尝不利
作品:《三国:祖龙后裔,开局与吕布同门》 看着恭恭敬敬接旨的皇甫嵩,袁绍人都傻了。
他想过皇甫嵩迂腐,但没想到智商也低到这个地步。
人家一道懿旨而已,你竟然就这么信了?
他秦家都特么掌控朝堂了,让太后下个懿旨很难吗?
说不定那太后和小皇帝都特么成了秦家的玩物。
这就是秦昭的计谋。
历史或许会变,但人的性格却很难发生改变,年轻人或许经历环境的变化能够发生改变,但岁数大的人,基本上性情已经固定。
所以,秦昭就赌皇甫嵩还是那个迂腐的大汉擎天白玉柱。
“御史中丞,既然已经接了旨意,还请立即赴京就任。”
赵云面色缓和了一些,但依旧很淡漠的说道。
“老夫知道。”
“传令,收兵。”
皇甫嵩点了点头,旋即对着袁绍以及刚赶回来不久的皇甫郦下令道。
“叔父,慎重啊。”
皇甫郦皱眉低声道。
“不要多言。”
“我皇甫嵩乃是汉臣,所行之事皆需为大汉着想。”
“如今既然朝廷下令,我自当遵循。”
皇甫嵩神色感慨的道。
或许他也猜到这懿旨也有可能是秦贼父子二人弄出来的。
但他不敢赌。
他皇甫嵩求名一辈子,不可能在人生的后半程把名声给坏了。
如果是真的,那他抗旨不遵岂不是成了贼?
“迂腐!”
“腐儒!”
袁绍看着皇甫嵩这副作态,顿时开口骂道。
眼下破城在即,只要他们率军破城,然后推进到南皮,那么北面的公孙瓒就会开始进军,届时渤海就是他的了。
秦昭!!
又是秦昭!
先是在雒阳被摘了桃子,如今连坐拥河北的计划也宣告破产。
袁绍甚至都能预见,朝廷在皇甫嵩离开后,就会下旨封秦贲为冀州牧。
他敢用他的项上人头保证!
权谋方面,袁绍很强,脑子转的也很快。
但如今倒霉就倒霉在,秦家手握朝廷,一切形式都可以占据大义。
此番他做局,费了好半天的劲才让皇甫嵩答应出兵。
“袁本初,你数次羞辱老夫,可是认为老夫软弱可欺,宝剑不利?”
皇甫嵩脸色阴沉,愤怒的盯着袁绍。
他发现冀州就是他的倒霉地。
上次在冀州就被一个年轻人给怼的颜面尽失。
这次袁绍屡次三番的恶语相向,这次实在是忍不了了。
锵——
“我剑也未尝不利!”
“老匹夫,大汉若亡,你当为罪首!”
“走!”
袁绍拔剑相对,怒骂一声后,带着文丑、许攸以及几百骑兵向南方而去。
一路策马狂奔,袁绍脸色阴沉似水。
“主公,眼下我们该如何?”
许攸看向袁绍,试探性地问道。
“我是谋士还是你是谋士?”
“你处处都问我,我要你何用?”
袁绍憋了一肚子的火,此刻忍不住发泄了一下。
“...”
“主公,要不如此?”
“不如主公趁着秦贲尚未成为冀州牧前,自领州牧之职,同时发布檄文痛斥秦家父子祸乱朝纲,联合天下诸侯讨伐秦家父子,行清君侧之举?”
许攸脸色一白,旋即经过一番冥思苦想,这才说道。
“事实证明,人就得骂!”
“我不骂你你是不是想不出来?”
袁绍满肚子火气的质问道。
“呃...咳咳。”
许攸表情尴尬地点了点头。
“就这么办。”
“咱们火速前往邺城,然后联合几州老臣推举我冀州牧。”
“这样虽然没有圣旨,但也算占据了名义。”
袁绍脸色缓和了一些,开口说道。
别人这么做,或许会被骂甚至是行不通。
但袁家不一样。
作为当今天下威名最盛,故吏最多的家族,袁绍只要说朝廷被国贼掌控,他就可以通过一些有威望的诸侯,来完成自领州牧的举措。
袁绍已经想好了,等到邺城后,就立刻联合一些盟友,将秦家的罪行布告天下。
到时候就算秦家下令让秦贲为冀州牧,也无法抢得过他袁绍。
巧取豪夺而已,袁家惯用的手段了。
东光城
“御史中丞,你没有掌兵的权力。”
“这些士兵本将军会亲自予以安置,就不劳烦御史中丞费心了。”
赵云看着皇甫嵩,出言道。
“叔父,不可啊...”
一旁的皇甫郦忍不住低声说道。
“好了。”
面对赵云夺权的行为,皇甫嵩心中有些不满,但却也没有任何理由继续把持军事。
毕竟,他以冀州刺史的名义都督大军就已经有些越界了。
如果不是因为有刘宏的授意,他连掌兵的权力都没有。
要知道,冀州刺史和冀州牧两字之差,权力和地位可是云泥之别。
皇甫嵩只是因为有刘宏授意,才有了部分州牧的权力。
看着这些将士,皇甫嵩无奈的下令道:“全军听令,老夫即将去朝中为官,尔等接下来就听从赵将军调遣。”
“末将遵命!”
军中将校、司马纷纷出言领命。
上一刻还喊打喊杀的双方,突然就成了自己人。
这种戏剧性的变故,让双方将士难以短时间内接受。
尤其是跟随皇甫郦埋伏尹楷的军队,一个个更是面色阴沉。
将兵权交出去后,皇甫嵩便带着侄子赶往京师赴任。
“子明,此番进京祸福难知,你不如离去吧。”
皇甫嵩骑着马,神色颓靡的看向随行的侄子。
“叔父,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侄儿一直跟你左右,视你如父,如今父亲前路未卜,侄儿又如何能够离去?”
皇甫郦皱着眉头,反驳道。
“侄儿,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你跟随我前往京师恐怕会受到牵连。”
“叔父与孙文台关系不错,此人忠义果敢,骁勇善战,你可去他那里。”
皇甫嵩摇了摇头,再次说道。
“叔父...”
“去吧,莫要像我这般...迂腐。”
看着还要坚持的皇甫郦,皇甫嵩叹息道。
人各有志。
生存的问题对于皇甫嵩而言已经不那么重要。
他这一辈子宦海沉浮,功成名就,只求死之前留的一份清名。
他年纪大了所以不畏死亡,但皇甫郦还年轻,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正如对方所言,皇甫郦视他如父,他又何尝不当他是自己的儿子?
“叔父,保重啊!”
皇甫郦眼含热泪,与皇甫嵩拱手道别。
“保重。”
皇甫嵩微微颔首,然后扬鞭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