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闽系祖师爷,家法伺候!
作品:《抗战:大陆第一悍将!》 统帅部的皮椅吱呀作响,张元初手里转着钢笔,目光扫过文件上的密电码。
“司令,日耳曼军在西线集结的情报,刚从柏城站发来。”对面站着的戴雨农沉声说道:“据内线说,装甲部队已经过了莱因河。”
张元初放下笔,指节敲了敲桌面:“咱们能拿到的情报,高卢鸡和米字国没理由拿不到。你说他们是装聋作哑,还是真被吓破胆了?”
戴雨农嘴角抽了抽,想起上个月在高卢鸡见到的场景——一群军官穿着笔挺的军装在香榭丽舍大街遛狗,压根没把东线的战火当回事。
他往前半步,压低声音:“要不要让那边的情报站动点手段?比如把集结地的坐标泄露给对面?”
“不必!”张元初摆了摆手道:“你去告诉欧陆站的人,别瞎折腾,先把情报站根基扎稳。
还有!给那边的弟兄们带个信,要是被我发现谁拿情报换香水口红,老子让他去西北挖煤!”
“卑职明白,绝不让情报网变成筛子。”戴雨农立正敬礼,随后匆匆离开
办公室重回安静,张元初望着窗外的梧桐叶发呆。
半年前接手军统局时,那摊子烂得像团浆糊,现在总算是在欧陆撒下了情报种子。
可这国际局势就像盘乱棋,未来的走向越来越不可控了。
“元初,萨老到了!”这时,杨杰的声音从门外飘进来,带着少见的郑重。
张元初猛地起身,钢笔滚落在地都没顾上捡:“在哪儿?快带我去!”
说完就大步流星走向休息室,心底的期待压都压不住,等萨镇冰这位闽系祖师爷,可是等小半年了。
休息室里,萨镇冰端坐在藤椅上,手杖轻点地面。
八十一岁的老人腰背挺直如桅杆,雪白的胡须垂在胸前,倒像是从旧照片里走出来的人物。
旁边站着的陈兆汉双手交叠,虽已年过半百,目光仍旧如炬,不愧是跟着萨镇冰在海上漂了半辈子的人物。
“哈哈!萨老,总算是将你盼来了!”张元初大笑着走进来,老远就伸出了手。
“张司令这话让老朽愧不敢当,老朽不过一风烛残年之人,何当如此厚待。”萨镇冰笑呵呵的说着。
“您客气了!”张元初接过副官递来的茶盏后,直入主题:“萨老,咱就不绕弯子了。
海军部现在像锅夹生饭,陈厚甫那帮人抱着老黄历不放,把舰队当成闽系私兵。这套军阀做派,实在让张某头疼。
我这刚好有一份陈厚甫的任人唯亲的名单,您老掌掌眼?”
说完,就从副官那接过一张纸递了过去。
萨镇冰扫了眼名单,脸色不由得沉了下去:“厚甫这臭小子,还是改不了当年的老毛病。”
他转头看向自己的女婿陈兆汉:“兆汉,你还记得咱们当年的规矩吗?”
陈兆汉点头:“您常说,海军是国家的海军,不是某家某派的私兵。”
“正是这话!”张元初一拍大腿:“现在海军里闽系抱团,青岛系的弟兄们抬不起头,张某任命了几个青岛系的军官,愣是被陈厚甫排挤到了一边。
要是我手下有人,大可以把他们全撤了。可如今海军筹建在即,再加上培训一个舰长所花费的时间太过漫长,实在是束手束脚!
所以只能请萨老出山了,毕竟您当年带出的海兵遍布四海,只要您一句话,张某这改革就能顺风顺水!”
萨镇冰突然笑了,笑得意味深长:“张司令想让老朽当这根‘定海神针’?”
“当然!”张元初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萨镇冰敲了敲手杖道:“也好,省得那帮小子忘了本。这样吧,你把陈厚甫叫来,老朽跟他聊聊。”
张元初愣住了:“只叫他一人?要不要把海军部的高层都喊来?”
“不用不用!”萨镇冰摆了摆手道:“当年厚甫还是个见习士官时,老朽就教过他打绳结,他岂敢在老朽面前放肆!”
.......
“嘭!跪下!”
陈厚甫刚跨进休息室门槛,就被萨镇冰这声炸雷般的断喝,震得打了个激灵。
抬眼只见八十岁的老爷子拄着手杖,白胡子气得直抖。
“孽障,愣着做什么?还不跪下!”旁边陈兆汉也是目光如刀,剜得他后颈直冒凉气
张元初看的目瞪口呆,这....有点野啊!而且这萨镇冰老爷子,看来精神头不错啊,要不让这老爷子再发挥一下余热,多干两年?
就在张扒皮盘算着,给老爷子安排个什么职位时,陈厚甫膝盖一软就着了地,这可把他看乐了。
“舅公、大叔,这是唱的哪出啊?”
膝盖刚碰着地板,后脑勺就挨了手杖不轻不重的一下,疼得陈厚甫直咧嘴。
他偷瞄了眼靠在门边的张元初,发现后者正摸着下巴,眼神时不时的瞟向老爷子的方向,唯独没有嘲笑他!
陈厚甫瞬间觉得自己被尊重了,但还不待他脑补原因,老爷子的呵斥声又传了过来。
“唱哪出?”萨镇冰的手杖敲得地板咚咚响:“你小子把表弟塞进海军部当副艇长那会儿,咋没想到要唱哪出?
他连罗盘和舵轮都分不清,要是开着舰艇撞进自家港口,你是不是准备让老子去给你捞人?”
老爷子越说越气,手杖又往他肩膀上招呼:“闽系海军从起家,靠的是真刀真枪拼出来的,不是你陈厚甫的裙带作坊!”
此时,张元初已经悄悄退到了门外,摸出烟盒点上一根。
透过门缝,只见陈厚甫趴在地上抱头告饶,时不时传来“舅公我错了”的哀嚎。
他忽然想起后世资料里说,陈厚甫能坐上闽系海军头把交椅,全靠这两位长辈保驾护航。
此刻见着真人版“家长式管理”,也是忍不住摇了摇头。
看来在这乱世,军法不如家法,家法不如手杖,老爷子一出手,再硬的官威也得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