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是不是很苦?
作品:《封心锁爱后,我追的高岭花失控了》 窗外一阵微风吹过,阳光穿过婆娑的枝桠,透过透明的玻璃照进来,照在褚礼精致的皮囊上。
他笑起来时,突出的眉骨微微上扬,露出一口白牙。
目之所及是同学们熟悉的脸,耳畔传来他们谈笑的声音。
文昭看着褚礼脸上的笑,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那个明媚的夏日。
书声琅琅、夏蝉嘈杂。
他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
她动了动腿,走到了褚礼的身边坐下。
鼻尖传来熟悉的肥皂香,文昭坐到位置上后,又是忍不住偏头看他。
一瞬间撞上他的视线,看见的就是他深深瞳孔里属于自己的倒影。
他的眼神有些灼热,让文昭感觉自己的视线被烫了一下。
她下意识的撇开眼神,又是询问:
“褚礼,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褚礼听见这话,突然笑了,笑容里颇有几分当年的恣意。
他淡笑着,声音云淡风轻:“还好,就是夜里睡不着的时候,会想到高中。”
听见这话,一旁坐着的谢家雄忍不住开口:
“我就说五班是最好的五班,你们还嘲笑我毕业之后天天哭实在是太夸张。”
“你看上课天天睡觉的褚礼,夜里睡不着的时候都能想到高中,他都能猛男落泪,凭什么我夜里就不能哭了?”
大家哄堂大笑。
在一片笑声中,文昭盯着他眉间那道极淡的伤疤,却是忍不住小声问他:
“是不是很苦?”
褚礼一怔,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其他同学也纷纷向褚礼感叹:
“之前在程宜的婚礼上,我们还问文妈你的下落。”
“所有人都以为你当年不告而别,是和文妈一起私奔了,所有人都很嫉妒,满天下找你们下落,现在才发现原来是错怪你们俩了。”
褚礼闻言,突然转头看她。
身边的同学们还在继续道:“当时文妈哐哐哐往杯子里倒酒,就是不愿意说你去哪里了,没想到你是干了这么大的事情。”
“又是时代楷模,又是二等功,你之前到底是干了什么事情,现在从部队退役了没有?”
这些话也是文昭想要问的。
褚礼听他们提起从前,眸色突然晦暗了一下,他下意识的坐直脊背,身体朝着文昭的方向微微侧了侧。
可还没等他开口,却又听见紧闭的包厢门陡然被人推开了。
木门吱呀的一声响。
众人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看见的就是门前的岑寂。
窗外的阳光落在他的肩上,照亮了他淡漠白皙的肌肤,照透了他极淡的瞳色。
岑寂第一时间往文昭的方向看去,看见的就是文昭的身边已经坐满了人。
她的右边坐着柳之敏,而左边……坐着褚礼。
褚礼长长臂膀随意的搭在文昭身后的椅背上,身体也下意识的往她的方向倾。
此刻他顺着众人的视线抬眸,望向了门口的方向,嘴角还带着极淡的笑意。
两个男人的视线在此刻相撞。
一站一坐。
只见座上的褚礼微微动了动,他抬手取过一边的热水壶,一点点的帮文昭冲洗干净面前的碗筷。
他微微挑眉,笑着对文昭开口:“我记得你之前在阿聪吃饭的时候,就习惯这样做。”
岑寂站在门口没动,只是一点点的垂下眼睫。
包厢内的气氛仿若在顷刻间凝固。
谢家雄看看褚礼,又看看岑寂,小心脏是扑通扑通跳着。
他急忙扭头向岑寂开口:“岑寂你怎么现在才来?我们都快要开始了。”
岑寂微微笑了一下,浅薄的笑容疏离,又带着礼貌:“抱歉,刚刚去加了几个菜。”
谢家雄这才明白,他点了点头,向大家介绍:“这家餐厅的粤式菜真的很有名,我定了很久才订到。”
“岑寂你刚刚加了什么?大家听听要不要再加点别的。”
岑寂迈了步子,西装裤包裹的长腿迈进房间,又一步步向人群走去:
“加了三个,笋尖鲜虾饺、富贵鲜虾红米肠,还有黑松露山药煎牡丹虾。”
谢家雄眼睛都亮了:“你怎么知道这家餐厅的虾最经典了?”
岑寂莞尔,视线不经意的望向吞口水的文昭,笑得不动声色:“因为刚好我也喜欢吃虾。”
如今桌前只剩下了一个位置,就在谢家雄的旁边。
于是谢家雄推开身边的椅子,又是对着岑寂招手:“岑寂你来这里坐吧,我这里给你留着位置呢。”
谢家雄的位置距离门口近,和文昭隔着十万八千里。
褚礼看着盯着那张空空荡荡的椅子,微微扬了扬头,望向岑寂的脸,脸上的笑容是越发张扬。
可令谁也没想到的是。
岑寂错过了谢家雄身边的空椅,又是径直朝着文昭的方向走来。
在所有人疑惑的目光中。
只见岑寂在文昭身边极为自然的俯身,把手上的手机递到了文昭的面前。
文昭低头一看,才发现岑寂修长白皙的手指,捏着一个薄薄的手机。
手机上还套着猫meme手机壳。
可爱又滑稽。
那是她的手机。
文昭有些惊讶的看着他,这才急忙接了过来。
众人就听见岑寂对文昭解释:“你刚刚下车的时候走得好急,把手机忘在我车上了。”
“幸亏是我的车。”
两人熟稔的就像是在说家常一样。
他说完这话,便转身,走到了谢家雄的身边落座。
王芳的视线在两人的身上游走,又是贼兮兮的开口:“文妈,你刚刚和岑寂是一起来的啊?”
褚礼听见这话,指尖微微一颤,他缓慢的将戴着皮手套的双手放在膝上。
柳之敏看了王芳一眼,忍不住想要说话:
“王芳,你还记得高三的时候,我们去徒步,天气那么热,褚礼送我们吃的雪糕是什么牌子吗?”
王芳莫名其妙的看着她:“高三都那么久了,哪里还知道?”
柳之敏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我看你现在也是忘了那个味道,当时你哭着在我耳边说好吃,眼泪就像是面条一样挂下来。”
王芳喉头一哽。
她说完这话,又是望向了身边的文昭:“昭昭,你本科的时候一个人去英国读了四年,英国是不是也买不到同款的雪糕了?”
文昭还没回答,可褚礼的身板又是莫名的挺了挺。
就像是一棵挺拔的小白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