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九章
作品:《互穿了,怎么还得死?!》 一颗灵果啪得掉在姜灵面前的地上。
姜灵和翟不凡向上看去,一个少年人坐在古树上摘果子,已然摘了一兜。
姜灵道:“这灵果,是不是跟柳轻颜手上攥着的那颗很像?”
翟不凡:“不是像,应该就是。”
树上的少年人,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面容清秀,绑了个低马尾,身穿一袭简单的布衣,看了看掉下树的那颗果子,裹着一布袋的灵果,翻身下树。
他捡起果子擦了擦,嘟囔道:“还好没摔坏,刚好十颗灵果,拿给轻颜,她应该就会开心些了。”
少年人将包裹打结,高高兴兴地离开了,全程看都没看身旁的姜灵和翟不凡一眼。
看来在这个梦魇中,外来人是不会被看到的。
翟不凡盯着少年的背影:“他是个剑修。”
“剑修?蓬莱岛上还有剑修?”
翟不凡摇摇头:“看样子是自己摸索的,没有传承的情况下能到这种程度,已属天赋上乘。”
那少年说是去找柳轻颜,姜灵便跟了上去。
古树的周围,生长着各种珍稀的灵草仙药,古树源源不断地散发着浓郁灵气向四周扩散,灵气浓郁到凝成实体,使得蓬莱仙岛云雾缭绕,恍若仙境。
少年人熟门熟路地穿过蓬莱岛中的仙宫,停在了一间殿门外,他叩门,轻声道:“花溟,开开门。”
殿门从里面打开。
姜灵记得开门的女子,是当时跟在柳轻颜身边的蓬莱女仙。
花溟小声道:“哥哥,你怎么又来了,少主现在谁都不想见。”
少年爽朗一笑:“你看我带来了什么?”
少年展开布兜,十颗灵果闪着莹莹绿光。
“哥,你怎么摘了这么多神树的果实,这可是犯了门规的!”花溟惊呼。
“不被发现不就行了。”少年捂好包裹,“你让我进去看看少主,我记得她最爱吃这个。”
花溟推着少年出了门,将殿门掩上:“刚刚掌门派人来请少主去她那边,少主都摔杯子将人赶了出去,哥你这时候就别来触霉头了。”
“这都从昆仑回来多久了,一直这样总不是办法。”少年眼神明显黯淡了些,“我就不懂了,翟不凡那斯哪里好了,值得少主这么惦记。”
翟不凡本尊站在后面,不动如山。
“嗯,我也不明白颜儿为何这样。”冷不丁地,兄妹俩后面出现了一个男声。
花溟回头行礼:“主君。”
少年一惊,随后也跟着行礼,情急之下布兜中的灵果滚出来一颗。
姜灵倒是看得清楚,此男子修为不高,甚至可说是低微,但步法出神入化,面容温和如玉,一头如瀑的黑发以一根简单的木簪轻轻束起。
男子捡起少年掉落的灵果,拿在手中看了看:“花剑,这是要给颜儿的?”
“主君恕罪,我只是……”
男子和煦一笑:“这颗我帮你带进去给颜儿,其余的你交给掌事的吧,就说我让你摘的。”
花溟松了口气,还好来的是脾气温柔的主君,但凡换个人,哥哥都要受罚。
花剑却不见庆幸,反倒扬起头:“主君,你劝劝少主,那翟不凡没什么大不了的,总有一天我也会成为不输他的剑修,到时候少主想学什么我都教她。”
男子眼神温和,上前摸了摸花剑的头:“好,我会跟颜儿说的,你要加油啊花剑。”
花剑握紧腰间的剑柄,点了点头。
男子缓步走进殿内,姜灵和翟不凡看准时机也跟了进去。
刚到门口,茶盏便在地上砸得粉碎,柳轻颜的声音传出来:“出去,都出去,我谁都不想见。”
男子撩起层层帷幔:“颜儿,是我。”
柳轻颜趴在桌上,闻声抬起脸,一双眼睛红彤彤的。
“之前不管我,今日娘和爹都来找我,我就是谁都不想见。”柳轻颜扭过头去。
男子轻轻叹了口气,将手中的灵果放在桌上:“颜儿你也不小了,且是蓬莱岛唯一的继承人,不能再这么任性了,关心你的人很多,花剑摘了神树的果实给你,你且收着。”
“神树果实?他竟敢私自摘了。”柳轻颜见那果实,神色有所缓和。
“花剑还说让你别再执着翟不凡,他会好好习剑,你以后想学什么他都可以教你。”
柳轻颜不以为意:“他如何能比得上不凡哥哥?”
男子在柳轻颜身旁坐下:“颜儿,我知你仰慕翟不凡,可人生在世不止男女之情,天地广阔,修炼己身才是最重要的。”
柳轻颜脸瞬间通红,眉毛拧紧,赌气般说道:“是,最好都如爹和娘一般,多年不见一面,修炼己身,爹如今修为还没我高,也不知修炼了什么?”
柳轻颜说完,男子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桌上的纹路,嘴角染上了几分苦涩。
柳轻颜顿了顿,显然知道自己话说重了:“爹,我不是那个意思……”
男子摇摇头:“颜儿,以后你就明白了,你有空还是去见见你母亲吧。”
男子叹了口气,撩开帷帐走了。
柳轻颜张了张口,到底是没有出声挽留,她烦躁地抓抓头发,拿起了桌上的灵果在手里盘弄着。
许久后,她唤道:“花溟。”
花溟走进来:“少主。”
“灵果是你哥花剑摘的?”
花溟犹豫片刻,还是道了声是。
柳轻颜捧着灵果倒在床榻上:“他倒是个胆子大的,敢偷摘灵果。”
“少主,我哥他……”
“好了好了,这灵果如今在我手上,不关他什么事。”柳轻颜挥挥手,“花溟,今晚你陪我睡好不好,我记得小时候我俩经常一起睡觉,长大之后反而没有了。”
“这……”
“别废话,让你睡你就睡。”
“好吧,少主。”
天星阁内,柳如玉派去的人跟她说了柳轻颜的情况。
柳如玉一双凤目凝视着占天仪:“从前真是把她惯坏了,明日我亲自去。”
占天仪的运转声在寂静的天星阁回响,那是一种低沉而有力的声音,仿佛是大地的心跳,随着占天仪的运转,其中变幻成一个罕见的图案。
柳如玉眉头紧锁,沉默不语。
还是要将轻颜送出蓬莱为妙。
当晚,柳轻颜与花溟一起躺在床上,柳轻颜望着床边飘摇的纱帘:“你说,爹娘到底为什么这么多年互不相见?”
“我也不知道掌门和主君的事情,只听大家说,掌门和主君成婚并非二人所愿,是上一代逼迫而成,婚后自然相看两厌。”
“可我明明记得,我小时候他们关系挺好的啊。”
花溟想了想,道:“我娘以前曾跟我说,感情一事,刚开始是一回事,长久后又是另一回事,能记得初心的少之又少。”
“罢了不想了,回头我去问就是了,顺便跟爹道个歉。”柳轻颜挥手熄了房中的灯火,“睡吧。”
“嗯,好。”
时至后半夜,柳轻颜被花溟急切的声音叫醒。
“少主,快醒醒!”
柳轻颜揉揉眼睛,不明所以。
“火,是大火!”
柳轻颜从床上坐起,她抓起一件外衣匆忙披上,快步走向门边。
殿内有结界,一般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可柳轻颜打开门的一瞬间,她登时心跳加速,脸色苍白。
殿外已经陷入了一片混乱,朱红色的火焰在夜空中跳跃,映照出一片血红色的天幕,火焰中,不少熟悉的面孔身上裹上了火焰,尖叫着在地上翻滚着,却无济于事。
这不是普通的火。
“怎么会这样,这是什么火?”柳轻颜瞳孔中一片鲜红。
夜色如墨,星辰黯淡,只有火光勾勒出一道道狰狞的轮廓,远处,一少年人的身影从远处小心翼翼地避开火焰,步伐踉跄,身形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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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上沾满了尘土和血迹,最令人触目惊心的是,他的右臂整条都不见了,断口处的衣物被粗糙地撕扯,勉强包裹着伤口,但仍有血迹不断深处,滴落在他走过的路上,留下一串血迹。
花溟惊呼:“哥!”
花剑左手拿剑撑在地上:“你们快走,海中不知是什么妖物作祟,这火沾上便灭不了。”
柳轻颜:“母亲呢?父亲呢?他们还在这,我能走到哪里去?!”
花剑:“掌门带着弟子在天星阁前结阵抵御妖物。”
柳轻颜:“你带我过去。”
花剑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不行,太危险了,这种情况我没办法保护你。”
可当他抬头看向柳轻颜的时候,柳轻颜已跌坐在地上,泪水湿了脸颊,她眼神绝望道:“求你了,带我去吧,那是我爹娘啊!”
花溟扶着柳轻颜:“哥,这火已经蔓延到整个蓬莱岛,我们出不去的,横渡大海只能靠神树。”
“神树……”花剑咬咬牙,“你们一定要跟紧我,妹妹,你保护好少主。”
一路上,惨叫、哭喊和火焰的噼啪声交织在一起,俨然人间炼狱。
这些都是平日里师兄妹,有些已烧的不见人形。
柳轻颜从一开始的崩溃,到后来的麻木,口中只小声喊着爹娘。
花剑星目坚毅,即便因为异火砍断了平日常用的右臂,左手使起剑气来,仍有余力,驱赶了不少身染异火失去神志的蓬莱弟子。
三人避开随处燃烧的火焰,终于艰难地抵达了天星阁前。
掌门柳如玉一袭紫衣烈烈,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神圣。
蓬莱的弟子在她的一声令下,按照既定的阵法站定位置,这些弟子们,有的是初出茅庐的少年少女,有的是历经沧桑的长者,柳如玉念诵着古老的咒语,声音在夜空中回荡,直达天际,天地之间的能量开始向着神树汇聚,在能量的激发下,每个人手中的法器散发光芒,交相辉映。
暂时控制了异火的蔓延。
而空中不远处悬空坐着一红衣女子,她整个人都燃烧着火焰,眼睛更是一片血红。
柳轻颜感受不到妖气:“这不是妖,也不是人。”
花剑:“海中来物,身怀异火。”
那红衣女子眼中流下血泪,声音嘶哑难听:“凭什么只有我,所有人都该和我一样,都得死。”
柳如玉:“我不管你是什么东西,给我滚出蓬莱!”
红衣女子眼神空洞,只有无尽的毁灭欲望在其中燃烧,周遭空气因为高温扭曲,指尖跳跃着朱红色的火焰,仿佛随时准备将一切吞噬。
“爹!”柳轻颜环视战场,终于在边上看到了主君顾清的身影。
一向温柔的顾清被淡紫色的保护罩封印在一旁,他再无平日里的风度翩翩,长发散乱,疯了般敲着封印,拳头都敲出了血迹。
这是柳如玉的护身法宝。
柳轻颜快步上前,隔着封印哭道:“爹。”
顾清看道柳轻颜,找回了些情绪:“颜儿,你怎么来了?”
“我如何能抛下你们离开!”
话语之间,保护着顾清的淡紫色封印逐渐黯淡,顷刻碎裂。
顾清不敢置信地望向天空。
护身法宝破碎,意味着主人……
不过几息之间,蓬莱弟子结下的阵法被熊熊火焰燃烧,遍地是焚烧着的身躯。
而柳如玉被空中的女子一爪掏进了心脏处,脱力似地垂挂在女子的手臂上。
女子无情地将手从柳如玉的胸口拔出,将她像一块破布一样甩下去。
不知传承多少年的神树,此刻枝叶被火焰吞噬,绿叶在热浪中卷曲。
面对那个女子,千年蓬莱仙岛的一切,都弱小如蝼蚁,蚍蜉撼树。
顾清一个踉跄,不顾一切地冲向坠落的柳如玉,接住了她破损的身躯。
她轻得像天边的一缕紫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