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司宴明确定他没看错，吩咐张瑜尽快跟进售后。


    沈霁初豪气地打了车，坐在车里又慌张起来。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一，任务返利已到账。」


    「小发，要是我没能完成任务会怎么样？」


    「首先任务失败，会双倍扣款；要是余额不够，也不会怎么样，就是我的实习期就算失败了。」系统仿佛看到结局，语气有些低落。


    沈霁初讪讪一笑，怎么可能被扣款，花钱嘛，怎么可能花不完。


    「小发放心，为了你的实习期，我肯定花完。」沈霁初攥拳保证。


    花钱还不简单，随便几个海景谷就够，说不定还要她贴钱。


    就是不知道，任务接不接受延迟到货啊。


    「初初不用担心，系统只检测价值是否与金额对等，货物什么时候到货都没关系的。」


    这么宽松，那系统又不是散财童子，图什么呢？


    「快乐呀！在我们星球，快乐是稀缺资源。我刚来到这颗星球，听说有钱就可以得到快乐，我需要很多很多的快乐。」


    沈霁初突然害怕起来：「外星人？来钱的途径合法吗？我可不想被警察叔叔找。」


    「初初，我不是坏人，钱的来源肯定会合理化处理，你对我好，我也不会害你的。」


    单纯的小系统让沈霁初有些心虚，有一种骗小孩的即视感。


    「我当然相信你啦，我一定会挣好多好多快乐，让你衣锦还乡。」


    一人一统都开心得笑出声。


    赚大了。


    ————


    直播结束后。


    “今天好多粉丝都在问梦公馆的吧唧售后，再不给个结果，就要安抚不住了，”婷婷在分类打包，试探性问了一句，“今天情况怎么样？梦公馆系列发售期也快结束了。”


    沈霁初意识到时间紧急：“我会尽快解决的。”


    她问蒋凌要了晴明售后负责人的联系方式，得知售后在公司加班。


    奇怪，早上还爱答不理的，下午就跟变了个人。


    沈霁初硬着头皮回到晴明，这次前台很快放她上楼。


    这工作做不了一点，当初看重工作性质和买谷优惠，头脑一热就入职。


    进公司才知道，主播是要打包还要坐班的，谷子是限量的，老板是常骂人的，同事是总看戏的。


    现在她有了系统，是时候完成她的梦想：把谷子的快乐带向全世界。


    沈霁初在犹豫辞职了，不过先把这次问题解决，她就安心了。


    “是沈小姐？”没想到负责人曾哲瀚在电梯口等着。


    她刚踏出电梯，就被曾哲瀚接过手里的小箱子，并表示抱歉，他上午临时有事外出，脸上谄媚的笑容让沈霁初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有问题，肯定有问题，早上见一面都难，晚上就这样献殷勤。


    被附身了？还是曾哲瀚看出来她是个有钱人？


    “这就是那批质量有问题的谷子？您放心我们的质检出厂前都会抽查的，有问题我们肯定会负责的，方便我看一下这批吧唧吗？”曾哲瀚客气道。


    沈霁初想尽快完成工作，自然答应，两人便仔细查看交流起来。


    “怎么这么晚还不下班？”沈霁初身后传来一道清冽的男声。


    转头看到一道挺拔的身影走进来，规矩地穿着衬衫西裤，衬衫扣子都严谨地扣到最上端，薄唇紧抿，眼中流露出沈霁初看不懂的神情。


    “司总，谷游的沈小姐来处理售后问题。”


    “哦？这一批谷子有问题吗？你们继续，我看看。”司宴明找了把椅子坐在一旁。


    这批谷子确实问题很多，曾哲瀚临时去找梦公馆的库存，会议室就剩下两人。


    气氛稍微有些尴尬，沈霁初率先打破沉默：“司总，这批谷子的柄图很好看，非常还原主角们的美貌。”


    司宴明心头一喜，而后陷入失望，她不记得他。


    “是的，这期谷子我们做了一个主角们被困公馆的设定，服装和美工我们下了很大的功夫。”司宴明官方地回道。


    沈霁初笑了两声，随口恭维：“不愧是司总啊。”


    “你记得我？”司宴明激动坐直身体，凑近沈霁初。


    什么情况？他们俩之前认识？沈霁初仔细搜寻记忆，试图想起两人关系。


    司宴明还有什么不懂的，失望地落回椅子里。


    “抱歉抱歉，久等了，终于找到了。”曾哲瀚抱着一箱封条完好的箱子进来，放在桌子上拆开检查质量问题。


    他没发现的是会议室里的两人心思都没在谷子上，气氛也有些微妙。


    沈霁初自以为隐蔽地扫着司宴明的眉眼，一无所获。


    她甚至脑洞大开问系统：「小发，你绑定我后，删了我的记忆？还是我不是我？」


    「初初，你在想什么啊。」系统无语道。


    “司总，你看，这批谷子确实有些问题，凹点概率明显高了，我猜测应该是工厂制造问题，抽查没查出来，您看怎么解决。”曾哲瀚拿着吧唧方便司宴明查看。


    “这批谷子先收回吧。至于解决方法，明天各部门开会讨论。时间不早了，你先下班吧。”司宴明示意他可以走了。


    “好的司总，”曾哲瀚转而向沈霁初回复，“沈小姐，这批谷子我们晴明会收回，麻烦贵公司整理好库存，近几天就有专人处理。”


    说着，就意图带领沈霁初下楼。


    「叮！任务二，请在半小时内花掉一万元。」


    跨度这么大，那下次可能会更多，她要回去做好规划。


    这不是关键，大半夜的，他去哪能花掉一万啊。


    沈霁初突然有个好主意，身在谷子大本营，还愁有钱花不出去。


    “曾经理，我有个不情之请，我非常喜欢《花开梦旅》，我方便看看，买一些谷子吗？”沈霁初不自觉握紧双拳，期待地问。


    曾哲瀚又些为难，平时还好，今天司总可在现场，谁敢胡做决定：“这···产品部已经下班了，不太···”


    “当然可以，让顾客喜欢，是我们晴明的荣幸，”转头轰曾哲瀚离开，“你先下班吧，我带沈小姐去就行。”


    沈霁初闻言觉得有些尴尬，但任务时间紧迫，她的谷子还在仓库孤零零等她。


    曾哲瀚乐得下班，微微客气两句离开了。


    空荡的会议室只剩两人，沈霁初迫不及待开口：“司总，方便带下路，我真想快点见到他们。”


    司宴明微微叹口气，抬步在前面带路。


    沈霁初一路急切的脚步赶得司宴明也越来越快，两人在一扇门前站定。


    “到了，”司宴明打开门，“这里面的谷子，你喜欢都可以带回家。”


    沈霁初该如何表达此时激动的心情，虽然只是仓库式的货架上摆放各个系列的谷子。


    但在她看来，这就是天堂。


    “这是第一期的初时花开。我当时还没入坑，都错过了，没想到今天能见到，这些我真的都能带走吗？”沈霁初捂住砰砰跳的心脏。


    司宴明目光柔和地望着她：“自然，我们还有库存。”


    反正本来就是因为你，司宴明没有说出口。


    沈霁初已经全身心投入谷子大军中，完全没注意司宴明的欲言又止。


    “这个，这个也喜欢，”沈霁初注意着价格，拿了自己喜欢的，司宴明遇到她突兀地提要求，她也不能得寸进尺，“就这些吧，我们加一下微信转账给你。”


    “不用给钱，”看到沈霁初错愕的神色，他补了一句，“就算是感谢你帮我们找出问题的感谢，这么晚了还麻烦你。”


    “这是一定要给的。”她可没有要赚人便宜的习惯。


    一番争执后，在任务结束不足一分钟，沈霁初成功转账一万元。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二，任务返利已到账，请注意规划时间。」


    她回去就找些保底方案存着，下次不会慌乱。不过自从有了系统，她遇到的人都好好，小姐姐原价卖她打卡棒，司宴明要免费送谷子。


    说到这，她和司宴明到底又什么渊源？


    反正任务做完了，沈霁初开口问道：“司总，冒昧问一句，你认识我？”


    司宴明站在门口，面色如霜，眼神淡漠，但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你不记得了啊，”司宴明淡漠地抬眸，“我也是芜城一中的，同学。”


    沈霁初恍然大悟，她高中除了学习就只知道吃谷，通常零花钱刚到手就有了安排，哪有心思关注其他的事。


    沈霁初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没认出你，要不我请你吃宵夜吧？”


    两人结伴到楼下餐厅，简单点了餐，便聊起来，怀念高中生活不重要，重要的是，高中的同学成了晴明的高层。


    本想搞好关系，万一没抢到谷还有办法补救，可司宴明看起来很冷漠，一顿饭都是沈霁初叽叽喳喳问，司宴明问一句答一句。


    沈霁初有些尴尬，尽管一起吃饭的是晴明内部人，也不能一直她说。


    她暗自决定两人还是少打交道，对方礼貌，她也不是不会看眼色的人。


    “今天就到这吧，打扰你了，我就先走了。”沈霁初率先打破僵局。


    对面的人似乎有些意外：“这么快，累了吗？我送你回去吧？”


    看司宴明开始客气了，沈霁初果断开口拒绝，表示她叫的车快到了。


    分别后，出租车上的沈霁初长舒一口气，一天没白跑，解决了售后，还买到绝版谷子。


    终于可以带乖乖的纪厌同学回家了，只见透明的亚克力上，一个Q版的小人乖乖站在大学门口。


    谁家谷子第一期就出刀哇。


    纪厌在《花开梦旅》中是一个早早进入社会打拼，考上大学后被迫退学，生活摧残，父母不公，纪厌仍保持一颗赤子心，下班后第一次见到女主，以为是离家出走的小公主，知道女主的遭遇后，尽心尽力好似在养当初的自己，最终帮助女主夺回家业继承家产。


    沈霁初深有同感，思绪不可控地飘回噩梦般的高考后。


    一晚上都晕乎乎的司宴明回家躺在床上。


    明：今天太完美了，我要和霁初明天见面，后天见面，每天见面。


    晴：还有下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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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高中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