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 章 白芷的母亲来了
作品:《婚外禁忌》 白芷伸手就要推张漓。
张弈昇向前半步,高大的身形将张漓完全挡在身后。
走廊顶灯在他眉骨投下锋利的阴影,让本就凌厉的眼神更添威慑,“小芷,够了,你在闹什么?”
白芷突然笑起来,染着丹蔻的手指戳着自己胸口:"我闹?"
她歪头时耳垂上的钻石耳钉闪过冷光,“是我在闹么?张弈昇。”
“你把她带来是什么意思?这是我家。"
白芷一边瞪着张漓,一边咬牙,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讨、厌、她。"
张漓注意到白芷垂在身侧的手在发抖。
不是虚弱的那种抖,而是愤怒到极致的震颤。
她贴着甲片的手指蜷缩又张开,像随时要扑上来撕扯的猫。
睡裙开叉处若隐若现的大腿肌肉绷紧,赤着的脚趾死死抠住地毯。
"她是我未婚妻。"张弈昇的声音像淬了冰。
他右手却温柔地往后摸索,准确握住了张漓发凉的手指,沉声道:"这大半夜的,我不方便单独来找你。"
他拇指在女人手背安抚性地摩挲,对白芷态度冷淡:"既然你不乐意她进去,我们就在门口等。”
“你去换衣服,我们送一起去医院。"
"我不需要她送!"白芷突然尖叫,精心打理的卷发随着剧烈动作甩到脸上。
她伸手就要来拽张漓,被张弈昇一把扣住手腕:“小芷,别再任性,不然我真的要生气了。”
这个动作让她睡裙肩带滑落,露出大片雪白肩头。
可她浑然不觉,只是死死瞪着两人交握的手,胸口剧烈起伏:“我说了我不想看到她。”
"让她走!现在!马上!"
“不然我就不去医院。”
张漓觉得,她本来也不用去医院。
能这么大劲闹腾,手腕上的伤口也没流血了,还需要去什么医院?
张漓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而是,话锋一转对张弈昇道:“弈昇,要不我去车上等你?你跟她单独聊几句。”
感应灯突然熄灭。
在重新亮起的冷光里,张漓看见白芷漂亮的脸扭曲得近乎狰狞。
她饱满的苹果肌不正常地抽动,精心勾勒的眼线被泪水晕开,像只被抢走猎物的母豹。
白芷紧紧捏住拳头,眼里满是恨意:“张漓,你在这里装什么好人?”
“绿茶!也只有阿昇才会被你清纯的外表骗。”
张漓抿了抿唇,语调平缓道:“白芷,你不要激动……”
白芷冷笑一声:“我激动?”
“怎么还成了我激动?”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抢了弈昇不说,还要在他面前踩我一脚是么?”
见白芷随时都试图冲上来,张弈昇始终稳稳挡在她身前。
后背的温度透过衣服布料传来,让张漓无意识往他身后又缩了缩。
这个细微动作彻底刺激了白芷,"张漓,你在阿昇面前装什么柔弱?"
“刚才我们单独聊天时,你不是特别能说吗?”
“现在哑巴了?”
张漓眉头紧蹙,刚要上前说话,就被张弈昇拉回身后,柔声道:“好了,我来解决,乖。”
他脸色阴沉,眉宇间满是不耐烦问:“白芷,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去不去医院?”
白芷的瞳孔在走廊冷白的灯光下剧烈收缩,像只被逼到绝境的猫。
她精心打理的卷发因为剧烈的动作,散乱地黏在泪痕斑驳的脸上。
浆果色的唇膏被牙齿咬得斑驳脱落,露出苍白的唇色。
她没有回答张弈昇的问题,而是死死盯着躲在他身后的女人。
好似已经把张漓,当成了阶级敌人。
她声音尖锐得几乎破音,"张漓,你有本事抢男人,就要有本事站出来!"
"你就只会躲在男人后面,婊里婊气的扮小白兔是么?"
“真让人恶心!”
张弈昇闻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下颌线绷得极紧,眉宇间压着山雨欲来的怒意:"够了,白芷。"
他的声音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你如果再这样不懂礼貌,不拿梦心当嫂子,那以后你也别叫我哥了。"
“从今往后,你的事情我不会再管,你也别再跟我联系了。”
白芷的表情瞬间凝固,像是被人迎面扇了一耳光。
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睡裙下摆,指节泛白,胸口剧烈起伏着,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张弈昇,你……”
他的耐心已经彻底告罄,黑眸中的温度渐渐消逝,凛声问:"我的手到底有没有事?"
白芷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凄厉。
她猛地抬起手腕,将那道浅浅的伤口暴露在灯光下,"重要吗?"
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晕花了精心描绘的眼妆,"你的眼里,现在只有张漓这个女人!"
女人声音颤抖着,带着浓重的哭腔:"我就是现在死了,去找姐姐,你也不会心疼!"
张弈昇刚要开口,走廊尽头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来人是白芷和张曼黎的母亲,齐玉芳。
她穿着虽然朴素,但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看起来很有气质。
即便在这样混乱的场景下,依然透着一股从容不迫的气质。
她的眉眼间依稀能看出年轻时,惊艳的影子。
只是眼角多了几道岁月的痕迹,但整体看起来远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
看来张曼黎跟白芷两姐妹的美貌,都遗传了她们的母亲。
她踩着一双中式布鞋,一步步走近,目光落在女儿狼狈的模样上。
眉头微微蹙起,语气里带着无奈和疲惫:"小芷,你又在跟你昇哥任性什么?"
白芷的表情陡然僵住。
她显然没想到,母亲会出现在这里。
涂着睫毛膏的眼睛瞪得极大,嘴唇微微颤抖着,像是被人突然掐住了喉咙。
须臾,她的目光缓缓从母亲身上,移向张弈昇,眼底的震惊逐渐被愤怒取代,最终化作一片扭曲的恨意。
"昇哥……"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可下一秒,却猛地拔高,尖锐得刺耳,"你把我妈叫来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