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圆月门驻地
作品:《最强九千岁,我磕头就变强!》 “所有人听着,今年年供上涨半成!”
石岗村。
一名圆月派武者骑着骆驼绕着村民跑了一圈,弯月刀指着村民,在地上划下一道深痕。
“驾~”
“这…这还怎么活啊,老天爷啊。”村长一屁股坐在地上,老泪纵横。
“去年就已经涨到两成半了,还得交给变成六成,就剩下一成半,要吃一整年,这不是要命吗!”
村民一个个灰头土脸,身上的粗布衣服磨得都是口子,连打补丁都没钱。
不知道谁家小媳妇,怀里抱着娃娃,被村长一喊,她也哇哇哭了起来。
哭声像瘟疫一样传播开来,所有村民都开始低声抽泣。
他们不是没想过反抗,但这个世界拥有武者,只要两三个武者就能轻松屠了村子。
如何在被压迫的情况下活着,已经成为了村民们必须学会的技能。
“咱们…跑吧,这样干一年活,一点都攒不下,咱们村子恐怕得饿死一多半。”
“不行,你跑得过骆驼?就算跑掉了,咱们没了地,去外乡也是寄人篱下。
这武者老爷哪里没有啊,天下都是一个样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咱们就等死吗!我婆娘刚生了娃,我不能让娃饿死啊。”
村民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不是真的生气,只是在发泄心里对宗门的愤怒。
大家都心知肚明,互相骂了起来,每个人都红着脸,却没有一个人动手。
“爷爷,爷爷!不好了,又来人了,这次的人更多!”
一个小娃娃光着腚跑进村子,吓得扑进村长怀里,哭着说:“我们是不是要死了。”
村长正想安抚小孙子,可突然抬起的手一怔,尖声大喊。
“都回家自己躲起来!快快快,啥都不要拿,直接进地窖把门堵上。”
村民们毫不犹豫往家跑,一个老太太从村长手里抱过小娃娃,看了一下自己老伴,低着头也跑掉了。
村长苦笑,他从娃娃的话里听出来。
这群人很多,能让小娃娃看见还跑回来只有一种可能。
这群人要跟着自家孙子找到村子。
而他留下来的目的,也很简单,来的人如果是要钱要粮,他会把人带去其他村子。
默默点起旱烟杆,紧了紧已经缠了四圈的腰带,坐在村口吧嗒起来。
烟雾升起,呛到了村长的眼睛,村长抬手揉了揉。
踏踏踏踏~
一串地震一般的脚步,像是有巨人在朝着村子前进。
模糊间,村长好像看到一团大红花海涌了过来,其中一只黄菊格外显眼。
村长揉了揉眼睛,心也提了起来。
面前分明是一队穿着火红鸳鸯战袍的军卒,而那黄菊,是为首将军骑的黄马。
“军爷,军爷。”村长连忙起身,脚步踉跄跑到军队侧旁跪倒。
“老汉是这个村子的村长。”
白晨低头看了一眼村长,挥了挥手,身后士兵左右分开,一辆马车走了出来。
“厂公,这就到圆月门的范围了,圆月门没有固定驻地,全门游荡在这附近五县十六乡。”
周肃掀起车帘,看向老人,马上起身下了车,扶起老人。
“老丈,我等是朝廷的部队,不必害怕。”
没想到村长一听,直接翻白眼晕了过去。
“嗯,厂公……我们这边,时常有军户没钱了,巡视乡里,可能,名声不是太好。”白晨想遍了脑袋里的词,才委婉地说。
“妈的。”
周肃深吸一口气。
“传令下去,村外驻扎,先把老丈救醒。白晨,你挑人去调查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圆月门的位置。”
“明白!”
过了许久,村长才悠悠转醒。
看到自己还活着,一旁还有个军卒在熬煮药材。
看尽了人生百态的老人当即明白了,这是村子能活过今年的机会。
“军爷,军爷。”村长低声唤了两声。“我能找到圆月门在哪。”
军卒愣了一下。
“真的!”
“真的。”
周肃听到此事,把村长请了过来。
“村长,你真能找到圆月门在哪?”
村长蹲在地上,画了十六个圈,和五个方框。
“贵人,我不太确定,但能猜个大概。”
“我小的时候,圆月门收供,是从乐峰县往长乐县走一圈。”村长一边说,一边在圈和方框之间连线。
“等我当了村长,圆月门开始从,乐峰县往青石县走一圈。”
“每次我交了年供,都会让儿子带我走一趟。所有县乡,啥时候交的年供我都知道。”
“收供的时候,只有这块,才能满足所有时间。”村长在地上点了一下,露出仅剩的三颗黄牙。
“别的时候咱不知道圆月门在哪,但收年供的时候,一定会在这里。”
村长这一顿操作,给周肃看得一愣一愣的,转头问白晨。
“这是哪里?”
“白鹿乡。”白晨皱眉,微微摇头:“可,白鹿乡不应该啊,这个乡我知道,乡长经常去我凉州卫送礼。
他们乡有个朝廷退下来的老官,身边有两个宗师护卫。
如果是这样,那个老官怎么能忍。”
周肃:“不管他怎么回事,既然有了消息,咱们就去看一看。”
“多谢老丈了。”
…………………………………
白鹿乡。
韩府。
被称作老官的韩德邦坐在极小的屋子里,大白天却不开门,房间里点着豆大的烛火。
“韩公,江护卫回来了。”
“嗯。”
不多时,一个高大的胡人推开门走了进来,盘坐在韩德邦对面,咧嘴笑道。
“主人,圆月门要加税了,可能会有不长眼的闹事,需请你去一趟凉州卫。”
“嗯。”
“还有,小姐和少爷都挺好的,少爷明年就能科举了。”
“嗯。”
江护卫跪地上磕了个头起身出门:“备车,老爷要出门访友!”
“哎。”韩德邦睁开老眼,手指揉着指节:“胖了,摸不到骨头了。”
“科举…我可怜的儿子啊,怕是如今已经五六岁了吧。”
“快了,快了。江南风,你的末日就快到了。”
韩德邦嘴里嘟囔,含糊不清,像是犯了癔症的老人在胡言乱语。
直到有人敲门,他才停下,掐灭了蜡烛走出房间。
脸上的愁容瞬间消散,文人雅士的气质油然而生。
“老爷请上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