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惊天逆转

作品:《换我崽夺凤命?我一步到位当太后

    见慕卓宁这个样子,皇上和太后的眉头皱得更深。


    而陆婉宜和大皇子则差点要拍手叫起好来。


    这怎么看,也是慕卓宁意欲毁灭证据但没有成功。


    细细看她双手,似乎还沾了些泥污。


    “宁嫔,你这是怎么了?”


    “一大早就窝在库房这种地方,连皇上和太后来了都不出来相迎。”


    陆婉宜寥寥数语中,已给慕卓宁定下了诸多罪名。


    慕卓宁仍旧一脸茫然,却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臣妾委实不知皇上和太后驾临,是以没能及时相迎。”


    “至于臣妾在库房中所做之事,臣妾却说不得!”


    她倔强地将头偏向一边,像是无论如何也不打算开口。


    陆婉宜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差点兴奋地跳起来。


    她心里在默默呐喊。


    “慕卓宁,你倒是辩啊,等东西搜出来,你便有百十条命也不够赔。”


    慕卓宁的态度也激怒了太后。


    “宁嫔,你须知,二皇子还在你宫中。”


    “若做错事,理应趁早认罪伏法。”


    然而话说到这里,慕卓宁却突然换了一副表情。


    她愕然地睁着眼睛,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半晌,她才低低说道。


    “臣妾不知何罪之有。”


    太后恨铁不成钢。


    “你刚刚不是还说,在库房中所做之事说不得吗?”


    “你既然知道,巫祝之术见不得天日,就该趁早认罪!”


    慕卓宁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整个人扑倒在地哭道。


    “皇上、太后明鉴,臣妾并未行什么巫祝之术。”


    “臣妾对皇上太后一片忠心,天地可鉴!”


    “既如此,宁嫔你可敢让人搜一搜?”


    此时太后已经几乎相信,慕卓宁必定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不想再听她辩解,挥手就让禁军进了库房。


    若不是陆婉宜拦着,大皇子是必定又要冲进库房的。


    不多时,禁军果然从库房中取出两个泥偶娃娃来。


    太后一脸痛惜,背过脸去不忍再看,片刻又急转过来怒斥道。


    “口口声声说自己无辜,那这是什么东西?”


    “你且说给哀家听听?”


    “这……这……”


    一向伶牙俐齿的慕卓宁,此时却无端变得语塞起来,这无疑又加重了众人对她的怀疑。


    陆婉宜兴奋地盯着那对人偶娃娃,指着慕卓宁一脸扼腕地说道。


    “宁嫔,皇上和太后待你不薄,皇上还将二皇子交于你抚养。”


    “没想到,你竟然恩将仇报,简直猪狗不如。”


    “不,臣妾没有……这不是……”


    慕卓宁泪如雨下,看起来委屈极了。


    “你不用再狡辩了,这样丑陋的娃娃,必定就是那厌胜人偶。”


    “还请皇上、太后明鉴,将这污秽后宫之人速速定罪。”


    明轩一直不说话,太后却等不得了,刚要下令,却听慕卓宁口齿清晰地说道。


    “宜嫔还真是见多识广,”


    “既知道水淹火烧让字迹显形的法子,”


    “又知道人偶厌胜的模样。”


    “臣妾真是自愧不如。”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慕卓宁一扫颓然,神态已全然不同。


    她以退为进,就是为了逼陆婉宜露出狐狸尾巴。


    “你口口声声说这娃娃是厌胜人偶,可有证据?”


    陆婉宜并不慌张,一脸胜券在握。


    “宁嫔,你不用再狡辩了,我虽未见过,却也听说过。”


    “还请皇上太后明察,那偶人背面,说不得就正刻着您二位的生辰八字。”


    太后闻言大骇,立刻着人将两个娃娃呈了过来,忍着恶心翻到背面一看。


    却只见泥偶背面光洁,一个字也没有。


    陆婉宜瞥了人偶一眼,笑容立刻僵在了脸上。


    “怎么会,没有了?”


    慕卓宁哈哈一笑,道。


    “原来宜嫔不但见多识广,还能未卜先知。”


    “可惜,你这次猜错了。”


    她行了一礼,正色对皇上和太后说道。


    “皇上太后恕罪,臣妾原是好心,莫不想却办了坏事,白白让皇上太后担惊受怕。”


    明轩一直在仔细盯着慕卓宁的神色,见她此时已是胸有成竹,于是问道。


    “宁嫔此话怎讲?”


    “这两个偶人,原是臣妾打算送给太后的生辰贺礼。”


    “什么?你就打算送这样两个恶心的娃娃给太后当贺礼?”


    “宁嫔,你安的什么心啊?”


    陆婉宜又揪住了慕卓宁的小辫子,急不可耐地说道。


    慕卓宁并不理她,而是看着太后说道。


    “太后可听说过暮辞大师?”


    太后仍旧疑虑未消,只冷漠地‘嗯’了一声。


    “臣妾不才,但幼时在衮州却有一段机缘。”


    “承蒙暮辞大师不弃,也略微习得了些泥塑之术。”


    暮辞大师的作品,不仅是玉雕,泥塑、根雕皆是一绝。


    听到这里,太后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这两尊泥偶,就是臣妾以己微薄所学,试着雕刻的,”


    “只是仍是粗胚,尚未成型罢了。”


    “太后可仔细看看,其中一尊乃是观音,另一尊则是得观音指点的高僧智远。”


    太后闻言立刻又看向了两尊人偶。


    只是听过慕卓宁的解释再看,这两尊人偶竟真的不再令人生厌,反倒是增色不少。


    “哦?为何是观音和智远?”


    慕卓宁简直想为皇上击节,他话虽不多,但句句都是在为她铺垫。


    “臣妾修习佛法虽不精深,却也听过观音菩萨点化智远大师的故事。”


    “罢了,宁嫔有心了,且起来吧。”


    “今日是哀家错怪了你。”


    “只是,你刚刚为何说,这事说不得?”


    慕卓宁立刻做出一脸惋惜的表情道。


    “原是打算给太后留个惊喜,这不是,惊喜被拆穿了……”


    “再则臣妾昨日彻夜雕刻,未及更衣,到底有失皇家颜面。”


    一旁的陆婉宜杏眼圆睁,她虽然一直在场,但怎么也想不通,慕卓宁是怎么凭借寥寥数语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那人偶已经摆在眼前,怎么她说是厌胜就不对,慕卓宁说是观音,太后就轻易相信了呢?


    “太后,怎可听她一面之词,说不得也是托词。”


    太后冷笑一声,道。


    “宁嫔刚刚还赞你见多识广,”


    “怎么你却不知道,暮辞大师的作品,就是以取材天然、形态简洁而闻名。”


    “宁嫔倒是过谦了,只看这两尊粗胚,竟已有七八分暮辞大师的风采。”


    陆婉宜两世为人,都没见过什么暮辞大师的作品。


    她此时心中怒意滔天,一回身,又撞见大皇子怨毒的眼神,差点当场失态。


    好不容易送走皇上和太后。


    慕卓宁这才松了口气,有心情看看一直藏在身后的双手。


    只见那双娇嫩的手上,早已布满了斑斑迹迹的血痕和青印,让人一见就觉得必定疼痛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