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满心无奈训钝子
作品:《假世子她真行》 八皇子并没有等到吕济川回京,因为他在第二日的夜间便离开了人世。
贤妃悲痛欲绝,直接病倒了。
听着宫中敲起的丧钟,常贵人唇角露出了一抹笑意。她本想挑拨存着小心思的四公主,让其纠缠陆秉文,从而让皇帝对陆秉文心生不满。可惜四公主没用,根本没有大公主的那股子倔强脾气!
所以便改了主意,利用四公主害死了八皇子。
“真好!我没有堕了杨家人的骨气,也没有辜负了主公的养育之恩!”常贵人缓缓闭眼,唇角也流下了鲜血。
太后强忍着悲痛,帮着置办了八皇子的身后之事。
八皇子下葬后,皇帝也大病了一扬。
整个皇宫都弥漫着悲伤和寂然。
四公主被关在自己的宫中,成日提心吊胆。生怕皇帝和太后会迁怒自己。
“我没有害八皇弟,不是我害死的八皇弟。”
皇帝宫中。
五皇子跪在皇帝面前,义愤填膺道:“儿臣没有做!父皇您要相信儿臣!”
皇帝声音淡淡:“朕倒是希望……此事真与你有关!”那样至少证明这个儿子是有些脑子的,心也够狠!
五皇子有些茫然,低着脑袋不敢吱声。
皇帝闭了闭眼,声音满是疲惫和无奈:“坐在这个位置上,朕每日都在害怕中度过!怕百姓流离失所,怕疆土有失,怕遇到天灾人祸,怕对不起祖宗牌位。”
五皇子缓缓抬头:“父皇……?”
皇帝没有理会,继续说道:“为君者要对黎民常怀敬畏之心;要对百官存辨别忠奸之力;更知取舍、恤万民、固疆土……”
五皇子心中激动,差点控制不住因为激荡而想颤抖的身子。
父皇为何要对自己说这些?这是不是意味着要立储君了?
皇帝自顾自的说了很多,他希望自己的苦口婆心,五皇子能记在心中。
“你可明白?可能做到?”
五皇子压着快要上扬的嘴角:“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皇帝满眼的嫌弃,依旧没有让五皇子起身。
“对于陆家,你是如何想的?”
五皇子身子一僵,想了想说道:“儿臣以为,忠武王府兵权过重,恐生祸患,不如寻一时机分其兵权,或者派监军掣肘,以防日久生变!毕竟‘功高震主’之言,并非空穴来风……”
嘭!
皇帝重重拍向面前的御案,打断了五皇子的侃侃而谈。
皇帝咳了几声,咽下口中腥甜。
“蠢不可及!”
五皇子连忙认错,皇帝怒声道:“陆成也好,陆秉文也罢,他们皆是忠心正义之人。需将心比心,真诚相待才是正道。”
五皇子连忙应声,可心中却是觉得陆秉文给自己父皇灌了迷魂汤!那般不将皇室宗亲放在眼中的人,哪里会真的忠心他欧阳家。
皇帝声音沉了沉:“或许将来的某一日,青霄军会成为大丰能否安稳存在的关键!朕希望你可以心胸宽广,好生待陆家父子。”
五皇子不太明白皇帝为何这般说,忠武王已经是一个死人了,而且荣宠也是够了!还要如何厚待?至于陆秉文,他恨都来不及!
“儿臣受教!”
皇帝见他答应的这般认真,神情这才缓和了一些。
“你下去吧!一定要记住朕说的话。”
五皇子恭敬的叩首后,缓缓起身。因为跪的有些脚麻,站立后他不由皱了皱眉头。
父皇这是在敲打他!可即便不喜自己又如何呢?大丰依旧得交到自己手中。
这便是天命所归!
从皇帝宫中离开后,五皇子的脚步越来越轻快,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得意,颇有些意气风发的模样。
柔江之上。
“大老爷,快写吧!”水匪端着笔墨纸砚,将之放在了陆秉文的面前。
陆秉文缓缓点头:“好。”
水匪挺高兴,没想到这个肉票居然这么好说话。
“那您慢慢的写。”说罢离开了。
陆七凑到栅栏处:“主子,您要给谁写家书?是不是大将军?”
陆秉文白了他一眼:“怎么能用这些小事去打扰大哥!”
陆七:“……”性命攸关居然是小事!。
“主子,那您打算给谁写家书?”
陆秉文没理他,提笔开始写书信。
……
陈岭正在喝茶,看到手下一脸喜色的前来禀报,将茶杯缓缓放在了案上。
“首领,很顺利,他答应了我们二十万两!”早知道他们就多要些了。
陈岭将书信接了过来,打开后认真看了起来。
“哈哈哈……”
看着突然大笑的首领,手下有些疑惑。
“首领?”
陈岭将书信递了过去:“你好好看看,这真是索要赎金的家书?”
属下接过后,不由的读了出来:“……近日总念起幼时随兄乘船,见两岸芦苇柔韧,江风拂面。那水色至今难忘,望兄长速筹银两,莫教我困在此处太久了……”
“首领,这家书有何不妥吗?”前面交代自己被劫之事,最后与兄长提起儿时的兄弟情谊,让兄长不忍不管自己。之前的肉票写此类书信基本都是这个套路的。
陈岭嫌弃的看了手下一眼:“这信若是真的送出去,我们的踪迹可就暴露了。”
手下又看了一遍,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抓脑袋。
他还是没看出什么不妥了!
陈岭起身:“算了!我要亲自去会会此人。”
想到那人之前面色如常,毫不惊慌的模样,陈岭便觉得有必要去探探虚实。因为他如今还不想惹到什么不该惹的人。
他要的是一步步的稳定壮大势力。并不想还未做成什么事情,便被朝廷清剿了。
陆秉文看到陈岭亲自前来,面上并没有什么意外之色。
“阁下果然是故意写下那般的家书!”陈岭笑道。
陆秉文回了个微笑:“倒也没有,若你们看不出什么破绽,这信若是被送出去了,也是在下希望看到了。”
“哈哈哈,阁下不怕我等撕票吗?”
陆秉文摇头:“朝廷如今都不知柔江之前居然有水匪,可见诸位行事还是有分寸的。”
陈岭面色一冷:“阁下未免太过自信了!”
陆秉文勾唇:“自信自然是有依仗的!”
陈岭皱眉:“依仗?”
陆秉文点头:“是啊!首领都来了,在下的依仗自然便有了。”说罢问道:“首领可觉得身体有什么不适之处?”
陈岭后退一步,顿时觉得腿脚有些软。
“你居然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