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钱家临川病隐情

作品:《假世子她真行

    看到王府的人,吕济川就觉得心里安定了不少。


    “主子令我保护吕大夫的安全。”尚武说着将吕济川的药笼取下,放到了马车上。


    十六几个已经返回了朔风城,所以尚武便接过了保护吕济川的任务。


    “主子信中交代,吕大夫若有要求,尽管来告知于我。”尚武又交代了一句,开始挥鞭赶车。


    马车只行过一条街,便被人拦了下来。


    “敢问,马车内可是吕神医?”


    尚武跳下了马车:“钱大人。”


    钱大人一愣,仔细打量起了尚武。他记得这人是跟在世子身边的侍卫。


    “这位小兄弟,请原谅老夫冒失。”儿子病的厉害,他只能出此下策来拦马车了。


    钱大人如此这般的说明来意,尚武看向了马车。


    “吕大夫并非王府下人,他可以自行决定。”


    钱大人点头:“老夫明白,老夫是来请求的,不会强迫吕神医。”


    吕济川背着药笼下了马车:“走吧!”只要不是十恶不赦之人,他便不会见死不救。


    钱大人感激的拱手:“老夫多谢吕神医。”


    尚武看了一眼马车:“我陪你去。”说罢看向钱大人询问:“不知钱大人方便与否?”


    “没什么不方便的,二位请。”


    吕济川上了钱府马车,尚武独自驾车跟在了后边。


    之所以上钱府的马车,是因为他要询问一些关于钱临川的病情。


    马车很快到了钱府,钱大人亲自带着二人来到了钱临川的院子。


    闻着院中那不可忽略的药味儿,不难猜出屋中人应是久服汤药。


    “之前犬子的病情虽然时好时坏,可却不会如此次这般凶险。”


    钱大人将二人请入屋内,尚武有些不适的皱了皱眉。估计是屋中的炭盆子有些多,屋里的气味着实不好闻。


    吕济川直接吩咐道:“开窗!”


    丫鬟面面相觑,却是没有照做。自家小公子怕冷,这么冷的天怎么能开窗呢!


    钱大人:“听神医的。”


    丫鬟这才分别走向了几个窗户。


    钱大人带着二人进入内室,钱临川正在榻上昏睡着,身上盖了两床锦被。


    钱大人叹了一口气,问一旁伺候的小厮:“公子可醒来过?”


    小厮摇头:“都已经睡了半日了,滴水未进。小的试着叫了几次,公子也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吕济川上前,看到榻上有些瘦骨嶙峋的人,面色有些沉重。他将钱临川身上的被子掀了,露出了钱临川单薄的身体。


    尚武其实之前是见过钱临川的,只记得是个眉清目秀、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可如今榻上的人却与这些词没有丝毫关系。


    钱大人面露担忧,看向儿子时眼中满是心疼。


    吕济川看向小厮:“劳烦将钱公子仰置,腹部朝天。”


    小厮利落上前,轻轻将钱临川扶正。


    钱大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吕济川的一举一动,面上渐渐有了些期许。


    神医一定会有法子的!这可能是自己儿子最后的希望了。


    直到吕济川起身,钱大人才敢开口询问:


    “神医,犬子他……?”


    吕济川来到自己的药笼里找着什么,抽空回道:“郁症、中毒!”


    钱大人有些着急:“何意?”郁症和中毒怎么会有关系!


    吕济川解释道: “钱公子如今的情况因情志抑郁、气机郁滞所致,亦是因毒所致!”


    钱大人很快便想明白了,儿子生病是真,有人趁着他生病,给他下毒也是真。


    “神医,这毒可能解?”


    吕济川将银针取出,令小厮褪去了钱临川的衣裳。


    “可以解!不过……”


    钱大人的心又是一紧:“不过什么?”


    “此毒造成的伤害已无法挽回!”吕济川道。


    钱大人感觉吕济川口中的“伤害”很严重,可如今已经开始施针,所以他也不再开口打扰。


    吕济川全神贯注的为钱临川施针,很快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施针完毕时,尚武明显感觉到了吕济川的疲惫。


    在看榻上的钱临川,真有些像刺猬一般。


    “我只能尽力,可是钱公子日后恐难有子嗣!”


    尚武:……


    钱大人身子一软,直接扶住了身旁的桌角。


    难有子嗣!他引以为傲的儿子难有子嗣!


    最重要的是儿子还是三公主未来的驸马!


    黄昏时分,二人才从钱府离开。


    钱府的后宅争斗二人并不在意,他们在意的是这毒居然是出自南地。


    溪柳村。


    因为天气的原因,陆秉文一行在村里多待了几日。


    这期间,陆秉文派了手下买了些米面粮油回来。


    柳老太的手艺很好,变着花样给一行人做吃食。


    陆七抱着一个饼子啃的毫无形象,柳生见他吃的香甜,又拿了一个递给他。


    陆七哼了一声,这臭小子是没见过女子吧!看不出他没有胸吗?


    柳老太看了孙子一眼,示意他跟自己出去,语重心长道:


    “那姑娘可不是咱们普通百姓能想的!”即便是丫鬟,也是贵人身边的丫鬟。


    柳生红着脸,摸摸自己后脑勺:“奶,我没有想怎么样!”


    柳老太拍拍孙子:“奶知道,但是大户人家讲究多,总在人家姑娘面前晃悠……不好。”


    柳生低头:“我知道了,奶。”


    自此后,陆七就发现,那讨人烦的小子突然不往自己身边凑了。


    一行人离开前,陆秉文写了些什么东西,留在了屋子的大炕上。


    忠武王看了一眼,那似乎是一个什么东西的方子。


    陆秉文解释道:“大哥说过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普通人乍得太多银子并非什么好事。不如留个维持生计的法子给他们。”


    忠武王赞同道:“你大哥将你教导的很不错!”细听下去,语气还有些酸。


    他教导了十几年都没什么用,小儿子之前那表面正常暗里别扭的脾性,连他这个亲爹都觉无力。


    陆秉文:“父亲,您知不知道大哥真的很厉害!”


    忠武王点头,自然!那可是他的种!


    陆秉文:“大哥会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吧啦吧啦。


    忠武王:……


    一行人离开村子后,柳老太收拾屋子时看到了陆秉文留下的东西。


    银子她识得,差不多有五两呢!可那纸上写的啥,她可是一个也不认识!


    “生娃子!快来。”


    柳生正在为“分别”伤心,听到自家奶奶的喊声,连忙跑了过来。


    可惜他识得的字也不多,并不能全部认得。


    “奶,这像是一种吃食的方子!等二叔回来给您念。”


    柳老太一听,连忙将纸张收了起来:


    “对,等你二叔回来给咱念。”


    老人虽不识字,可也明白方子或许比那银子更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