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迟至亲情轻若菅
作品:《假世子她真行》 新帝到时,太医已经给温太后施了针。而温太后此时也醒了过来。
“母后......”
“你皇姐她真的......真的已经......?”
这事想瞒也瞒不住,新帝只得点了点脑袋。
“母后,您别难过...皇姐她.....”
温太后却是异常平静的摆了摆手,然后缓缓的闭起了眼睛:“皇帝,你去处理政务吧,哀家没事了。”
新帝有些愣怔,母后会为皇姐的死而急的晕倒,如今的表现又为何这般的平静了?
“那儿臣先走了。”
听着殿内已经没有了脚步声,温太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神色哀伤:“都怪哀家,没有阻止这场亲事,一定是先皇生气了!”说着眼角湿润了起来。
老嬷嬷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低声劝道:“太后,您不要胡思乱想。”
“先皇曾叮嘱过哀家,一定要劝着些皇帝,秦家不是个好的,哀家没有尽力劝阻,所以先皇生气了!”温太后边哭边念叨,嬷嬷有些无语。就算先皇生气,也不能带走公主啊!不是应该带走皇帝才对!这样胡乱想着,嬷嬷后背毛毛的。
“太后,老奴为您换安神香,您好好睡会儿!”
见温太后没有反对,老嬷嬷走到了香炉旁,一边往香炉里放香料,一边在心里叹息。
‘想来太后也是难过的吧?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女儿。’
四公主宫中。
得知三公主死讯,她神色呆呆的。
虽然不会因为三公主的死而难过,同样也没有因此而高兴。
“三皇姐没了?怎么就没了呢!”
嬷嬷和大宫女面面相觑,都替三公主惋惜。都要离开皇宫这个牢笼了,怎么就没了呢!
四公主麻木的走到了铜镜前,缓缓的坐了下去。
“三皇姐会不会是自己想不开?她定然是不愿嫁给秦昭的。”
“哎哟!我的公主,您可不能到外边说这样的话,这若是让那些多舌的人听了去,指不定要传成什么样子。”嬷嬷连忙劝说。
宫女也是一脸的无奈加麻木,自从八皇子没了之后,自家公主就不怎么正常了。虽然之前是装的,可她觉得如今的公主脑子是真的有点不太对。可蒋太后如今不问宫中事,连四公主的事情也不怎么愿意理会,所以她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四公主摸摸自己的脸,盯着铜镜暗自伤神。
三皇姐离开后,皇宫似乎更没什么意思了。
佛堂。
太皇太后自责的哭了一场,在嬷嬷的劝说下才稍微好了些。
“那孩子离开前哀家狠心没送她,如今......如今竟是再也见不到了……哀家.......”
老嬷嬷连忙再次劝说,太皇太后近来身子本来就不好,在这般伤怀下去,她担心会出事儿。
“您不能再这么伤心下去了,公主若知道也会伤心的。”
而在众人口中,已经死去的三公主此时正在前往朔风城的马车上。
几个隐卫因为误会她与知许的关系,对她很是恭敬。
一路上都是万分小心的迁就着,不敢走太快。
“公主,兔子烤好了,属下拿给您。”隐卫甲敲了敲马车,听到三公主应声,才将东西递了过去。
三公主道了谢,接过烤的金黄的半只兔子,心中有些无奈。
她都说过日后没有什么公主了,她叫“许月”。可惜这些人依旧将她当公主迁就着。
看向马车外的远山和天边的云彩,三公主有些心事重重。
也不知自己的死讯传回京城,皇祖母她会如何难过。可是她也知道这辈子可能再也见不到宫里的人了。
‘我是不是很自私!’
这样想着三公主瞬间没有了食欲。
后方突然追上来一队兵士,几人神色就是一变。隐卫几人都是在面部做过伪装的,可三公主却只是换了普通的衣衫,若这些人是认识三公主的,那他们只能是拼了。
三公主听到马蹄声也是心中一紧,难道是自己假死的事情被发现了?那会不会连累陆家?会不会连累陆秉文?她的脑袋闪过无数的念头。
隐卫甲靠近马车,低声提醒道:“公主不要慌,未必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须臾。
骑马疾行的兵士们便到了几人的马车旁,只不过他们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而是快速的跑了过去。
“似乎是传消息的士兵。”隐卫说道。
三公主长长出了一口气,定了定心神后掀开了马车帘子。
马蹄奔跑,踏起的尘土有些呛人,她又将帘子放了下来。
不过,听着几个隐卫的猜测,三公主有些担心。
骑乘这般快,而且还带着令旗的传令兵士,大约是八百里加急。
‘会是边关出了什么事情吗?’
南灵。
楚翊之看着手中的密报,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
密报是长善手下从沿海送来的,不过长善还没有来得及看便直接送到了楚翊之的手中。
“国主,可是有什么不妥?”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不然自家国主的神色也不会如此的凝重了。
楚翊之抬头:“仓邑人扮做盗匪,上岸屠了大丰的一个县城。”
长善也有些震惊:“屠城?”
虽然国与国之间的摩擦不可避免,边境战事也常有发生,可屠杀手无寸铁的百姓,真不是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长善自认自己是个冷心冷情,比较狠厉的人,可他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国主,仓邑国看来是要对大丰发动战事了!”
楚翊之点头:“恐怕这次来势汹汹。”
“那我们要不要趁机.......”
楚翊之沉默了半晌后,叹气:“本国主不愿与仓邑人为伍。”
长善明白了,不再说什么。国主虽然手段狠厉,可也有自己的坚守。并不是一个毫无感情的君主,可惜很多人都看不明白。
朔风城,大将军府。
陆秉文睡的迷迷糊糊,忽觉屋中多了个黑影,他睁眼的同时抽出了枕下的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