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别的学院或许能做到，但北斗万万不行。”


    “那老小子食古不化，绝对不会放人，就算家长同意也没用，在入学前就已经签好协议的。”


    蒙毅语重心长说道，不是自己不愿意去要人。


    而是办不到罢了。


    “了解，那老弟也别无所求了。”


    姜羽淡淡回复道，脸上异常平静。


    或许是觉得自己出尔反尔，亦或者是担心他生气。


    蒙毅赶紧起身来到姜羽面前，双手放在肩头。


    “你别生气，不然我向道祖再申请个九转破镜丹给你？”


    “不用不用，我没事。”


    “哎呀来都来了，老哥能让弟弟空手而归吗？”


    姜羽越无所谓，蒙毅越不好受，硬是拉着他来到清虚观。


    观内淡淡香味弥漫空，三支平齐香插在香炉中。


    香炉后是一尊太清道德天尊的法相。


    凌傲雪正闭上眼睛，左手抱右手，口中念念有词。


    蒙毅等她完成一系列动作后来到她身边，询问玄穹在哪。


    她冷冷说道：“师父在后面。”


    蒙毅心领神会，拉着姜羽绕到法相后。


    后面还有一道小门敞开，放眼望去一条石子小路前还有个小屋。


    二人刚来到门槛前，小屋的门自动开启。


    映入眼帘的是坐在蒲团上，微笑看向二人的道祖玄穹。


    道祖不愧是道祖，蒙毅还没开口，一颗金色小药丸已出现在他手心。


    玄穹轻轻点头，蒙毅则虔诚回礼。


    拿到九转破镜丹几乎没有一句交流，姜羽也不客气。


    蒙毅刚给他，他就一口吞下。


    “叮！宿主境界经验＋5%！”


    我靠，鸟药还有耐药性么？


    姜羽听到提示后有点骂骂咧咧的，好在是白嫖的倒没有过多在意。


    离开道观前姜羽问道：“老哥，学院禁地在哪？”


    “你这就准备去啦？”


    他点点头，学校的课程没有意义。


    现在又没有异兽需要斩杀，不如直接去禁地感受一下。


    蒙毅左思右想还是下了决定。


    在他的带领下，二人来到清虚学院禁地前，位于整个学院的东北角。


    两个通天不见高的巨型灵石柱组成一道庞大的无形之门。


    姜羽体内的浩然正气呼之欲出，似乎与门内的能量产生共鸣。


    “老弟决定好就进去吧，不过需要多多留意。”


    “里面很危险吗？”


    蒙毅摇摇头继续道。


    “禁地共有六层，没有任何危险，进入层数越高对于提升境界，实力越多。”


    “进入下一层的条件不是打斗杀怪，而是靠人的悟性，智慧，道德，能量。”


    “清虚建立的原因是禁地，成为顶尖武道学院的原因亦是如此。


    这么多年只有道祖玄穹进入过第六层，可仍没有参透通关，至此成为内心始终无法磨灭的一道痕迹。”


    姜羽感谢蒙毅的讲解，对于这种玄而又玄的未知物内心期待感十足。


    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跨入无形之门。


    一股无形能量震得姜羽头昏脑涨，不由闭眼。


    “嗡。”


    再睁眼时发现自己站在虚空中，面前许多人物交谈的画面浮现。


    “欢迎进入仁之境。”


    一道无名女声响彻整个空间。


    姜羽蒙了，这啥意思啊？


    自己搁一幕又一幕的画面面前都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而且除了那一声告知，没有任何提示。


    不能着急，冷静下来，对。


    他劝解自己，很快浮躁的心平静如水。


    想到刚刚说这里是“仁之境”，一定是与仁字有关。


    至于虚空四周遍布的画面，或许奥义正在其中。


    于是开始认真观看每一幕里面发生的事情。


    几个小时连续看画面，发现人物故事或许不同但核心是一样的。


    可分为四种情况。


    第一种，一个人痛恨身边所有人。


    第二种，为达目的伤害别人。


    第三种，自己不喜欢干的事情却硬塞给别人做。


    第四种，放纵自己内心欲望的人。


    “仁之境却没有仁，真是天大的笑话。”


    姜羽不由吐槽道。


    此时凭空出现一位身着白衣，温文尔雅君子模样的男人。


    右手一把折金扇徐徐扇风于胸前，缓缓向他走来。


    “小友刚刚那话深得我心，天下熙攘，皆以利来往。”


    “吾观小友胸有奇境，实力无人可敌，咱们联手杀尽不服之人，称霸天下如何？”


    这人面相看起来十分儒雅，说的话却狠毒霸道。


    “这么做对不起我的修行，更对不起老师在天之灵。”


    “我虽不是什么好人，但还有原则在心底。”


    姜羽一口拒绝他的提议，那儒生倒不生气，反而笑得更甚。


    “天道崩塌，现在是弱肉强食，资产垄断的时代，做个烂好人可活不久。”


    “如果我这样的人叫烂好人，那便叫吧。”


    姜羽边说边唤出木剑于手，身上千万道浩然正气的金光迸发。


    “我想怎么做是我的事情，你想管的话，可以......管管看！”


    “别着急嘛，我可不是找你打架的。”


    儒生轻轻收回扇子，双手摆摆道。


    “我有个问题，你能说说什么是‘仁’吗。”


    姜羽停下能量运转，开始思索起来。


    周老师好像没教过这些，只能靠自己想了。


    “你等下哈，给我点时间思考思考。”


    “不着急的。”


    姜羽收回木剑，双腿盘坐，皱着眉头苦思冥想。


    眼前一幕幕画面飘过，里面尽是些为己害人的事情。


    初时他不以为然，不经意间盯着一幕故事想明白了。


    “‘仁’是由人加二所组成，两个人才能成‘仁’，那什么样的两人才能成‘仁’？”


    儒生轻摇扇子，微笑看着他。


    “爱人，以本真情感关爱他人。


    克己，克制内心私欲，提升道德自觉。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这样的一个人会影响第二个人成仁，如此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妙极，妙极，小友此番言论有趣又在理，恭喜通过仁之境！”


    儒生扶手拍掌，连连称赞。


    顿时一幕幕影像散去，虚空崩塌化为无穷能量进入姜羽体内。


    “叮！宿主境界经验已达到90%！”


    系统的提示固然让他开心，但姜羽来不及沉浸其中。


    因为下一秒他已经进入第二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