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观前，近百人乌压压地挡在大门口。


    玄穹正平心静气的和刘家，楚家，崔家几个江市大家族劝解。


    “今天不把那个叫姜羽的小子交出来，我们非要把清虚夷为平地！”


    “你这么维护那小子，难道堂堂道祖是同伙不成？”


    “不交出姜羽，誓不罢休！”


    饶是玄穹修行许久，被他们一行人无理取闹，心里也烦躁起来。


    不要逼我给你们一人一下，到时候哪怕明心那老秃驴出手也没用。


    玄穹的忍耐快要到达阈值，此刻青色灵气缠绕于全身循环。


    就那个楚家叫得最凶的小个子！


    今天本道祖不给你一下子，你们怕是不知道什么叫三脉仙师。


    什么叫在世真仙！


    玄穹脸上微笑，左手下沉，不断有青雷聚集于手心。


    就等着他们把自己逼火了，然后动手。


    “禅定！”


    整个世界停顿三秒，姜羽飞快来到百人面前，路程中还与玄穹对视几秒。


    发现他居然没有任何影响，只是用好奇的眼光打量自己。


    禅定结束，只见一个桃木剑柄戳到楚家小个子胸口。


    下一秒，连着他身后的几个人一起被打飞到距离清虚观数千米的清虚正门那的大墙。


    玄穹满意的微笑，手心的青雷也消失了。


    在其他人诧异时姜羽朗声道：“老子姜羽，杀尽天下贫嘴之人。”


    “你就是姜羽？”


    众人没有过多惊讶自己暴露身份，反而是听到身后声音纷纷让出一条路。


    一个1.7m高，身着黑色中山装，脚穿布鞋的老人负手往姜羽走来。


    众人看到老人眼神变得格外尊敬，唯独姜羽不屑一顾。


    “老登，你就是所谓的刘家老祖？”


    “不错，老夫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老人没有因为姜羽的挑衅而生气，冷静的说道。


    “一，在此地立即引颈就戮，免于折磨。”


    “二，老夫亲手废了你，再带你回刘家祠堂！”


    他说话时目露凶光，其余人也跟随叫好。


    谁也不信一个毛头小子，能把即将达到最高武境的强者打败。


    选吧，赶紧选一个自己不会后悔的死法。


    他们内心窃喜，就希望看到这种局面。


    “阿......嚏，才九月份怎么感觉和冬天似的。”


    楚家那小个子浑身发冷，不禁打个喷嚏。


    玄穹身后的凌傲雪忍不住了，唤出雪照于右手。


    虽然她对姜羽印象不怎么样，可面对这些恃强凌弱，咄咄逼人的牲口。


    她情愿杀之而后快。


    刚想踏步上前，玄穹一手拦住，轻轻摇头。


    她轻哼一声，又气又无奈。


    “我选......三！”


    “杀光你们所有人。”


    姜羽再次使用禅定，其他人开口大笑的嘴瞬间定住。


    他提木剑抵在老人喉咙前，等待时间流逝。


    待禅定结束后，原本的嘲笑变成瞳孔放大，不可思议。


    “老登，我想杀你如踩死蝼蚁，你确定要和我试试么？”


    木剑又向前戳了一公分，老人喉咙那块陷得更深。


    “你的攻击可伤不到老夫。”


    老人面无惧色说道。


    修炼至武道八境，不灭境时，每一寸血肉都铭刻天地法则，生命形态升维至概念存在。


    可视为行走的大道载体。


    一般武器，攻击，术法无法造成伤害。


    即使受伤也是顷刻恢复，哪怕头颅粉碎都能借天道法则重组。


    可谓不死不灭，以至于老人有恃无恐。


    “老登我不欺负你，咱俩真刀真枪干一场。”


    姜羽收回木剑淡淡道。


    “小子，你很快为自己的行为后悔的。”


    老者瞬时间浑身斗气爆发，两副玄铁色的拳套附着双手。


    “是刘家老祖的本命法器，碎空！”


    “完了，完了，姜羽这小子要成为肉泥了。”


    “那我赶紧点个饺子皮外卖，咱们一起开开心心吃饺砸！”


    姜羽轻哼一声，甩了下木剑道：“今天你能把木剑打碎，我都随你处置。”


    老人不再和气说话，直接开始动手。


    猛猛挥出一拳震碎大片虚空，光是这一拳的余震不少五六境武者都难以承受。


    姜羽安然无恙站着，连他脚下的青草也没有任何动向。


    “我让你防！”


    老人快速挥出一拳又一拳，清虚观前的那一片空间快全碎了。


    然而姜羽都没有用木剑抵挡，只用浩然正气凝结无形护罩。


    “老登没吃饭啊！”


    他乐呵呵喊道，老者气得不行。


    自己八境大圆满，按道理来说是神仙之下第一人。


    怎么刚出关连个毛头小子都打不过。


    “啊啊啊！”


    老者怒吼，聚集所有怒火，斗气于右手。


    无数玄铁色能量聚集起来，连空间也开始扭曲，猛地向前杀出。


    姜羽冷笑一声，收回浩然正气，侧身闪去。


    负于右手后的木剑向老者背后刺去。


    老者反应迅速，可惜过于轻敌。


    “咳......怎么......可能？”


    木剑不偏不倚刺中心口，穿透整个身体。


    如果你的身躯是天道法则，那我的木剑便是斩落法则的利刃。


    “哈哈哈。”


    老者狂笑，突然一拳砸如大地。


    瞬间生长无数血肉山脉戳破随行的所有人，不消三秒，那些人全被吞噬，连骨头都没了。


    他一手拔出插在心口的木剑，狂笑道。


    “很好，姜羽你做得很好，老夫刘启记住你的名字了。”


    随后遁入虚空离去，留下还震惊于刚刚吞噬同伙行为的姜羽。


    “我丢，老登太狠了，连自己人都吃。”


    “修行之事向来如此，明明往神道前行，做的事情却连禽兽都不如。”


    玄穹轻轻拍了拍姜羽肩头说道。


    他从拿起这把木剑起见过无数人性之恶，且是恶的下限不断刷新。


    “道祖，我若是去屠尽刘家满门，你会制裁我吗？”


    玄穹笑了笑，轻抚雪白胡须道。


    “不会，我也挺想这么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