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就是她吧? 就是她吧!

作品:《穿书后医术超绝,但误惹战神王爷!

    出了清风楼,姜晚独自前往同春堂。


    还是卖药方,顺便再购置些药材。


    要在七日之内让画儿的伤势恢复如初,手里头的药还不够,得制新的才行。


    瞧见姜晚,店里学艺的小学徒赶紧迎了上来,“姜大夫来得不巧,掌柜的刚出了门,怕是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


    您有什么事吗?要不留下话,等掌柜的回来我好代为转达。”


    小学徒态度殷切,客气有礼。


    可不敢不客气呐,店里如今卖得最热火的白玉止血散就是这位制的。


    掌柜的见了她都得笑面相迎,他要是敢不客气,掌柜的第一个不饶他。


    小学徒将姜晚迎进店内吃茶。


    姜晚看了眼空无他人的前堂,问道:“孙老大夫也不在吗?”


    孙老大夫今年七十有六,为人蔼然宽和,对晚辈更是照顾有加。


    三人行,必有我师。


    姜晚从不自负医术,在其他医者面前总保持交流开放的心态,可老大夫很谈得来,日常交流行医心得医典见解,总有新启发。


    小学徒摇头,“刚隔壁县来了急诊,匆匆忙忙将老大夫接走了。”


    姜晚原本还想着趁机跟孙老交流交流心得呢。


    来得不巧啊。


    她有些遗憾地走向柜台,“我需抓些药材,我写下单子,麻烦小哥帮我抓齐。”


    “姜大夫客气了,您尽管吩咐就是,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小学徒很有眼力见地绕到柜台里面,帮姜晚磨墨。


    姜晚笑笑,低头专心写单子。


    她执笔的姿势漂亮,纤指轻搭,如拈花枝。


    螓首微低,青丝轻垂,从鬓边滑落一缕,瓷白秀雅的玉颜半遮半露,瞧不真切,却更生朦胧美态。


    姜哲怔怔望着柜台前执笔书墨之人,半天没敢上前。


    胸腔的跳动重而响,震得他耳膜生疼。


    就是她吧?


    就是她吧!


    姜哲下意识要往里冲,却生生忍住。


    不不,切不可将人吓着。


    姜哲几番深呼吸,强力压下自己过分激亢的心情,好半天才勉强冷静下来。


    他抬脚抬起,刚欲踏进店内,一道身影从他身侧快速经过,先一步入内。


    “牛大人。”


    听见门口处传来动静,姜晚一抬头就看见牛典史。


    她忙停下笔,“牛大人。”


    牛典史哈哈一笑,“姜大夫寒碜我不是,叫什么大人,我不过是一小小典史,如何称得来大人?客气的,叫声老牛就行。”


    人家就是这么一说,姜晚安能真那般称呼,依旧大人前大人后。


    小学徒更是机灵,立马又去新沏了杯茶过来。


    牛典史挥挥手,“不吃茶了,我还有事,路过瞧见姜大夫在这儿才进来的,我说几句话就走。”


    “我?”


    姜晚不解,牛典史会有什么话要跟自己说。


    小徒弟很有眼力见端着茶盏原路退回,不敢往跟前凑。


    “也不是甚要紧事,不过我听说你将那冯氏收留在家,想着给你提个醒。”


    牛典史顿了下,“是关于杨大郎的。”


    姜晚反应了下才想起来,杨大郎,冯香遥那喜欢打人的后夫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他怎么了?”


    牛典史手在脖前比划了一下。


    姜晚惊讶,“死了?”


    “死得透透的。杨大郎那厮就不是个省心的,进了牢里也不安生,好勇斗狠,在牢间称老大欺压人。


    前儿个夜里,那厮大抵闹得太过,被牢间里的几个犯人合伙打了一顿。大约是受了暗伤,当夜瞧着人分明还好好的,第二天早上被发现时,尸身就凉了。


    杨家人才刚认完尸。这家人好一顿闹腾,还想讹上衙门,被县令大人通通一顿乱打才老实。”牛典史话里没半分同情,甚至说起就来气。


    人死在衙门大牢,责任确实在衙门,监管失力,当夜值守的狱卒挨了板子,连他这个主官也受了县令一顿痛批,还被罚了俸禄。


    他心里还不痛快呢。


    说到底还不是杨大郎挑事在先,落得这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何县令也这般想,可又生怕影响其政绩考评,原本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私底下给杨家点钱让对方闭嘴,哪知杨家先是不依不饶,紧接着开始狮子大开口,还妄图在衙门口聚众闹事。


    何县令脾气再好,哪能任由刁民拿捏,也不惯着,将人压在衙门口,一顿乱打。


    这些人立马就老实了,也好说话多了,老老实实就把钱领了。


    姜晚还真没想到有这事,书上并未提及。


    不过想想也是,就连冯香遥也不过是一笔带过而已,又怎么会详尽写杨大郎是什么下场。


    “我瞧着那家人不是什么善茬,在衙门里讨不到便宜必然是要找别人撒火的。”


    牛典史口中这个别人指的是谁,不言自明。


    姜晚秀眉拢了下。


    恶人自有恶人的逻辑。


    他们不会检讨己过,只会将责任推于他人。


    在杨家人看来,要不是冯香遥告夫,杨大郎也不用坐牢,不坐牢,也就不会死在牢里。


    冯香遥被她收留这事,姜晚没藏着掖着,杨家人想打听就能打听得到,要是这些人找上门来……


    还真有些麻烦。


    牛典史劝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与那冯氏非亲非故,为她治病为她赎身,已经算是仁至义尽的了,未免杨家人找上门来被她所牵连,不如赶紧叫她走吧。”


    见姜晚沉默不语,牛典史叹了口气,出了门。


    ……


    “主子爷!”


    刀铭跟书茗跑了好几个地方,跑得气喘吁吁,才终于在同春堂对街找到自家主子。


    却见主子正目光灼灼地追随着某道娉婷窈窕的身影。


    “主子,是……”


    刀铭一见激动不已,然而话未说尽,就见主子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刀铭当即闭了嘴。


    他下意识看向书茗,但见对方也是同样激动表情。


    见姜晚的身影越走越远,主子却还站在原地不动,二人不敢催促。


    人主子是瞧见了,相信主子自有主张。


    待见姜晚的身影消失在街尾,姜哲在原地停驻了足足半刻,抬脚却往相反方向走去。


    刀铭与书茗不解其意,却也不敢多问,默默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