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杜勤的转变

作品:《大唐,我给李二看世界地图

    贞观九年二月。


    李承乾迎娶武功苏氏女,杜河带着醉意回府。


    “少爷。”


    迎面撞上杜勤。


    “今天回来啦。”


    他自管事后,就从杜河身边脱离。


    杜河本想给他赎回奴籍,但李锦绣说,老杜掌管杜府机密,贸然施恩,会引他恐慌,事情因此作罢。


    “工坊许多事呢,小人先回去了。”


    杜勤冲他勉强一笑。


    “去吧。”


    杜河踏入房中,玲珑脸色忧虑,见他一身酒气,连忙过来搀扶,杜河喝两口茶,压制住醉意。


    “杜勤这小子,怎么来去匆匆。”


    “呃……没什么,拿点东西啦。”


    她脸色很不自然,杜河狐疑,玲珑转过身,催促道,“锦绣姐姐在书房等你呢,快去快去。”


    杜河被她推搡着出门。


    ……


    “这孩子,应该是情窦初开了。”


    李锦绣听完,立刻猜到原因。


    杜河笑道:“杜勤这小子,谁主意都打,玲珑是我贴身侍女,让杜叔知道了,头给他打破。”


    李锦绣笑道,“是啊,贴身侍女哦。”


    “但是她太小了。”也许是酒精作用,杜河仿佛回到前世,挥手发表惊世言论,“感情两情相悦才好,我喜欢成熟的!”


    李锦绣脸上爬上两朵红云。


    刚要追问,杜河趴在桌上,已经睡着。


    ……


    太子大婚后不久,李渊身体恶化,于大安宫病逝,享年71岁,大唐以孝道治国,举国节哀。


    杜河不知道是不是蝴蝶效应,李渊提前去世。


    李渊去世,朝会暂停,官员们需要肩系黑带,全国娱乐活动都禁止,温泉山庄开业,也被此事延后。


    杜府花园。


    杜河铲出一片地,将南美洲带回的种子种上,他每日浇水驱虫,非常细心,府中下人都道云阳伯爱好特别。


    “少爷,这些是什么东西!”


    “宝贝。”杜河抚摸着嫩芽,叮嘱玲珑,“给少爷看好啦,谁都不许碰,这里,藏着整个大唐的未来。”


    玲珑似懂非懂,反正少爷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一个仆人匆匆进来。


    “大少爷来信了。”


    杜河接过信件,杜构在信里,对他防疫工作进行肯定,同时严厉批评他闯入魏王府的行为,再对他封伯给予夸赞。


    最后告知他,因瘟疫事件,骠骑府调动,剿匪一事也要延期,不过他已经派人把李母送来长安。


    杜河嘴角抽动,这信真够官方啊!


    “李母现在在何处?”


    “正在府中。”


    杜河在偏院见到李母。


    她穿着干净衣服,脸色也红润起来,只是依旧抱着那根木棍,两个李家亲戚,在照顾她起居。


    杜河让人照顾好她,去找李锦绣。


    杜构送人来,只会和杜府联系,李锦绣商人身份,是没有资格,和国公单独信件往来,她定然不知。


    酒精工坊,建在城东,离皇宫很近,有禁军守护。


    守卫认得他,没有丝毫阻拦。


    工坊内有个很大院子,上百个太监忙碌着,安格的玻璃工坊,获得大量订单,专门制作蒸馏设备。


    “云阳伯。”


    一个管事模样的过来招呼。


    “李掌事呢。”


    “回伯爷,李管事今日不在。”


    杜河点点头,准备离去,忽听到房间里,传来一阵训斥声,声音的主人,正是杜勤那小子。


    “里面怎么了?”


    管事低声道:“杜管事在训斥偷懒工人。”李锦绣带着他,熟悉工坊运作流程后,就逐渐脱手,酒精工坊实控人就是杜勤。


    杜河靠近房子,里面传来杜勤的训斥声。


    “生病?生病就能不干活吗!”


    “啊,要是人人都生病,工坊还开不开,李总管在前线急需,耽误战事,你几个脑袋够砍。”


    “是是,奴婢错了!”


    一个卑微的声音不断求饶。


    “本月工钱,扣除一半。”杜勤大声说着。


    “他一直这样吗?”


    杜河这才发现,身边这个跟班,变化很大。


    管事低声道:“杜管事管得严厉些,但也是有本事的。”他们这些人,在宫中无权无势,才会发配工坊。


    杜河点点头,转身离去。


    杜勤这小子,从跟班到独立管事,跨度很大,而且权力不小,他心性不成熟,得找个机会给他上上课。


    他来到酒铺,环儿穿着襦裙,叉着腰,正指挥伙计搬酒,昆仑奴小春,像影子一样,跟在她身后。


    “公子来了。”


    见到杜河,环儿露出甜甜笑容。


    杜河往里走,酒铺打扫很干净,各类物品,都有条不紊,“环儿打理地很好嘛,你家夫人到长安了,李姑娘可在!”


    环儿惊喜道:“夫人来啦,小姐刚来查过账,应该去新宅了。”


    李锦绣虽放权给她,但每三日会过来查账,酒铺是杜河收入大头,每月大约1万贯,主要是产能跟不上。


    在江南,这酒炒作到百贯,而且有价无市。


    离开酒肆,杜河在新宅找到李锦绣,她正和两个昆仑奴布置宅子。


    “公子怎么找到这来了。”


    杜河四处打量,笑道:“房子不错,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母亲已经到长安,现在正在我府上。”


    “母亲来了!”


    李锦绣又惊又喜。


    杜河带她回杜府,李母仍坐院中,抚摸着树枝。


    “过几天,我找御医给她看看。”


    杜河宽慰道,但他很清楚,精神类疾病,非药石能医。


    李锦绣卖身入长安,只为母亲免于牢狱,一别三年再见,万般委屈涌上,她伏在李母脚边,放声痛哭。


    “母亲母亲……”


    “我是锦绣啊,您不认识女儿么。”


    李母双眼迷茫,听到锦绣二字,浑身一震,伸手抚摸她的脸,“锦绣回来啦,夫君,我们一家三口,又可以团聚。”


    李锦绣低头去看。


    她手中拿着,赫然是幼年时,父亲所种桃枝。


    杜河缓缓退出院子。


    许久,李锦绣牵着母亲走出来。


    “有劳公子,送两位婶婶回慈州。”李锦绣明眸泛红,情绪已稳定,“锦绣先送母亲回家了。”


    杜河大手一挥。


    “去吧,好好陪你母亲,若用钱财,尽管支取。”


    李锦绣离去后,玲珑来报。


    东宫来人相请。


    杜河心中纳闷,李渊去世,李二按礼制,要为父守孝,不能处理朝政,李承乾监国,应该非常繁忙,怎么还有空找他。


    等见到使者,杜河大吃一惊。


    “东宫要建崇贤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