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永远的第一
作品:《大唐,我给李二看世界地图》 李锦绣睡得正香,青丝散落在他胸口,娇颜一片恬静,但眼角却有泪痕。昨夜杜河索求无度,她确实累的不轻。
“嘿嘿。”
杜河手臂枕着头,心中全是满足。直到肚子咕咕叫,他才悄悄抽身。刚一出门,两个昆仑奴就在等候。
“公子可是饿了?奴婢这就准备吃食。”
“不用了,我自己去。”
杜河摆摆手,宴月楼就有早点。他很久没来山庄,想四处走走。
他下到一楼,迎面一个昆仑奴,那人看见他,顿时有些慌张。杜河心中好奇,道:“你叫什么来着。”
他对黑人脸盲,至今分不清谁是谁。
“奴婢小冬。”
杜河满脸黑线,环儿取得什么破名。
“手里什么东西?”
小冬呃啊一声,摊开包袱道:“主人平时困乏,常用麝香提神。昨日用完了,奴婢赶早买回。”
杜河沾起粉末一闻,确是麝香的味道。
“你去吧。”
“诺。”
他没去宴月楼,反而去了钓鱼台。这地方他去年来过,又增添茶水间和躺椅,是打发时间的好地方。
河中冷水清澈,他连杆不断。不到一个时辰,满满一桶鱼获。
“侯爷真厉害。”
旁边一个小厮夸着,杜河微微一笑。暗想李锦绣真会做生意,夸人有权有钱太俗气,但你夸钓鱼佬技术好,他一定很开心。
“送去宴月楼,中午就吃它了。”
“诺。”
这时日上三竿,他抓个帽子盖脸,懒洋洋晒太阳。
身后传来脚步声,熟悉的香味靠近,帽子被拿去,眼前是一张俏脸,“为何不吃东西,就跑来钓鱼。”
她拿着发糕要投喂,杜河缓缓摇头。
“心情不好?”
她放下食物,柔声问道。
杜河望着河水,道:“你说,来往客人这么多,这鱼儿怎么钓不绝。”
“庄里会放鱼呢。”
“不,因为鱼儿会生子。”
李锦绣浑身一震,手指抓着裙角,眼中慌乱无比,像个犯错的孩子。
“你……知道了?”
杜河面无表情,淡淡道:“依你的性格,若用麝香提神,楼里应该早有准备,不至于要临时买。”
麝香还有个作用,通常被贵人用来避孕。
“锦绣错了。”
她低头认错,小心翼翼看他。传宗接代是很重要的事,权贵家族更甚,女子私下避孕,会被冠以不孝罪名,动辄赶出家门。
毕竟,子孙存活率太低了,只有靠多生。
“趴着。”
杜河指指大腿,冷冷吩咐。见他真生气,李锦绣不敢违逆,乖乖伏在他腿上,只听啪啪啪几声响,痛到她屁股发麻。
她也不敢喊痛,仰着头眼泪汪汪。
“知道错了么?”
“知道。”
“错哪了?”
“锦绣私下服药,没给公子传香火,对不起莱国公。”她说到一半,见又扬起手,连忙求饶,“别打了,锦绣怕痛。”
杜河抱她在怀里,没好气道:“说什么屁话,跟我爹有什么关系!”
“啊,不是这个?”
她红唇微张,目中尽是迷惘。神态可爱至极,杜河气消去大半。见四下无人,狠狠在她唇上亲一口。
“你知不知道,麝香有毒的?”
“知道……一点。”
杜河眉头一拧,斥道:“知道你还吃,我生气就是这个。你不想生就不生呗,吃坏了身体怎么办?”
李锦绣反应过来,惊道:“公子真不介意?”
“介意个屁,咱家又没皇位继承。”
他话音刚落,就被一只小手捂嘴。李锦绣环顾四周,心中松口气,他胆太大了,这话也敢说出口。
“目前事情太多,所以才……”
见她急忙解释,杜河笑道:“别说你,我都没做好当爹的准备。以后不许吃药了,否则休怪……”
他压低声音,附耳说悄悄话。
李锦绣耳根红透,一颗心怦怦直跳。这人太坏了,什么强制受孕,什么委屈嘴巴,这都什么虎狼之词啊。
眼见客流渐多,李锦绣急忙起身。她屁股火辣辣疼,心中甜蜜无比。
“说吧,打的什么主意。”
杜河心满意足,开始问她原因,这姑娘很聪明,受限于时代,把传宗接代看得很重,绝不是那么简单的原因。
“公子变聪明了呢。”
李锦绣露出乖巧笑容。
“快说。”
杜河假装恶狠狠。
“你知道,这个大总管职位怎么来的吗?”
“长乐公主帮忙啊,还是你跟我说的。”杜河一脸惊愕,好好说她的事,怎么跟长乐扯上关系了。
“她跟长孙冲和离了。”
“和离再找个呗。”杜河顺手接过话茬,猛然惊醒过来,一指自己,“你不会想说,跟我有关系吧?”
李锦绣在他身边坐下,轻叹道:“太子跟我说,皇后想把她许配给你。”
“什么?”
杜河不可置信坐起,一颗心砰砰直跳。这可是长乐公主啊,大唐皇帝的明珠,她高贵、典雅,美得不沾凡尘。
说不心动是假的,但他很快打消念头。
他现在能理解长孙冲了,娶个身份这么高的公主在家,压力实在太大了。天天相敬如宾,一口一个殿下,半点情趣都无啊。
青楼姑娘知冷知热,不比公主香?
他把目光投向李锦绣,她脸上带着浅笑,眼底却有失落。回想魏府外跪着的身影,他心中泛起万般柔情。
嫡长子的地位,在这个时代尤为重要。这傻女人避孕,居然是为公主让路。
“其实我有个最大的秘密。”
她微微歪着头,似在等待下文。
“我既是杜河,又不是杜河……”
他躺在椅子上,前尘往事涌出脑海,化作一句句平淡的话。远处守卫很尽责,拦住所有过来的人。
直到很久之后,他才松口气。
李锦绣伸手探他额头,脸上掩不住担忧,“公子,我请了名医替母亲看病,陪你也去看看吧。”
杜河眼前一黑,拍开她的手。
“我不是精神病。”他重点强调一句,又轻叹一口气,“其实刚来时,我就在想,反正家底子厚,走马斗鸡玩一辈子算了。”
“但男人在世上,总要做点什么吧。”他忽然拔高声音,“我兄弟朋友不少,但交心的只有你,你明白吗?”
杜河神情激动。
从魏王案逃出生天后,他其实问过环儿,知道李锦绣的打算。这女人只在乎自己,甚至不惜对抗皇权。
所以,公主又算得什么呢?
“我明白。”
李锦绣看着他,眼前仿佛是毛躁的男孩。
“我跟你说这个秘密。”杜河举起手臂,上面隐有牙印,“是要告诉你,什么公主不重要,李锦绣永远第一。”
去年此时此地,她亲口咬下的牙印。
“嗯嗯。”
她扑在怀中,拼命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