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大烧包
作品:《大唐,我给李二看世界地图》 李锦绣点点头,“所以,他们和你鱼死网破。是知道落花组的目的了。资敌的实证一出,陛下要杀得人头滚滚。”
“对,陛下要一个理由。”
黑刀发现的账本,就是最好理由。
“我马上派人拿账本。”
“来不及了。”
杜河按住她肩膀,“崔氏和长孙无忌结盟,是在寻求朝堂助力。只要换了河北大总管,他们就有回转余地。”
除了他这个不讲理的,谁去都跟他们沾亲带故。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消散在尘埃里了。
“陛下没动我,他们肯定怕了。”
李锦绣沉吟道:“河北的大才子崔舟行,两日前到了长安。”
“大才子?”
“英俊有才,还未娶妻。”
干。
杜河立刻明白了,这是要攀长乐公主高枝。这帮人是真贼啊,崔舟行娶了长乐,李二不看僧面看佛面,不会赶尽杀绝。
他没来由的一股火气,连忙强压下去。
“寿宴之后,长安必有血光,你出门要小心。贝州那边不用派太多人,他们根深蒂固,黑刀力量不够。”
李锦绣道:“你的意思是?”
“别忘了,我是河北大总管。”
杜河笑神秘一笑,谁跟他们玩明的暗的,按他想法直接莽,几千大军推进去,什么豪族都白给。
“我会处理好。”
杜河忧心她安全,“我找人保护你。”
“有他们在呢,不会有事的。”
杜河一想也是,这些昆仑奴从小训练,就是给权贵女眷当护卫,一个个跟雌豹一样,凶得一塌糊涂。
“好吧,我先走了。”
等杜河离开后,环儿一脸委屈进来。
“算了,过后再罚你。”李锦绣轻叹一声,看着环儿稚嫩脸庞,“过两年你就知道,我是为你好。”
“叫小春来。”
“哦。”
很快,一个昆仑奴垂眸赶到。
“河北四个组全去冀州,务必找出落花组。”
“遵命,主人。”
……
杜河离开山庄,直奔医学院。
哮喘这病治不好,而且皇后是遗传的,还涉及心肺方面问题。他不懂内科,只能问问孙思邈了。
怎料刚进南门,远处大街上一阵喧哗。
“那边什么情况。”
城门守卫笑道:“崔家才子在吟诗,各家小姐都来看他了。”
“多谢。”
杜河本想不理,但心中又愤愤难平,长乐公主天仙般的人,什么烧包大才子,也敢妄图染指她。
他牵马挤过去,那处是个小河。
不仅拱桥上挤满人,两侧酒楼茶肆,各家小姐长袖飞舞,或含羞或热情,阵阵香风扑面而来。
“大唐也有追星族啊。”
他夹在一群男人中感叹,这帮人是来看姑娘的。
小河中间有船,一个青衫少年站在船头,他剑眉星目,五官俊秀,自有一股温文尔雅的书卷气。
这人举着酒壶,酒液流成一线入口。
“好酒!”
他神态潇洒至极,惹得姑娘们尖叫连连。
“装货。”
杜河低低吐槽一句,很快得到身边人赞同,“英雄所见略同,这厮比娘们还俊,我等哪有活路。”
杜河微微点头,这小子确实太帅了!
他所见的帅哥里,裴行俭年少英气,自带一股凌厉,李承乾天生贵气,更不用多说,长孙冲阴郁有才,跟个病娇一样。
但单纯论容貌,都比崔行舟逊色半分。
“哈哈哈……天人共醉,好酒好酒,当吟诗。”
这下姑娘小姐们更疯狂了,手帕都快抡出残影了。
崔舟行长长打个饱嗝,俊脸泛起红色,他把酒壶扔在河里,大字型躺倒,两只皮靴高高飞起,落在船上。
杜河阴暗的想,他要是有脚气,那船夫不是倒了血霉。
“琼浆一饮豪情涌,醉卧云端笑苍穹……嗝……”
崔舟行念完两句豪气的诗,也不管两岸的女人,就这么四仰八叉躺着,在小船轻晃中睡过去。
“崔舟行……崔舟行……”
女人们发出尖叫,被迷的心潮澎湃。
杜河摇摇头,转身离开这个地方。世家子不事生产,每日读书饮酒,他还担着各种各样的事呢。
他挤出人群,一个柔软躯体撞进怀里。
那女子吓了一跳,抓着他手臂才扶稳。
“抱歉抱歉,这位公子。”
他鼻尖一股香风萦绕,那少女穿着青色齐胸襦裙,上套着红色半臂,秀丽的脸上挂着淡淡羞红。
“无事,这里人多,小姐还是看着路。”
杜河退后一步,保持礼貌距离。
“还不是为看大才子。”那少女手转着罗扇,颇为不满道:“哪知道没说两句,竟然睡着了,估计是个草包。”
她语速很快,神态娇憨可爱。
“崔公子洒脱之人,还是有才学的,在下有事,先告辞了。”
“喂。”
少女拦下他,眼珠咕噜噜转,“我叫岳菱纱,从扬州来的,你呢,叫什么名儿,总不能喊你黑脸儿吧。”
“杜河。”
面对这话痨般的少女,杜河蹦出一句快速离开。
“真木头人啊。”
岳菱纱双手叉腰,长长叹一口气。
远在百步外,杜河揉揉鼻子,快马赶往学校。岳菱纱娇憨可爱,他却没什么心思,情债够多了,可不敢再招惹。
学校里安静祥和,似乎永远不被外界波及。
他在宿舍楼找到孙思邈,老头屋很简陋,他正眯着眼翻书,听到动静笑道:“侯爷过来了,坐。”
“老神仙,晚辈有个事。”
杜河不知道该怎么问起,孙思邈九十多岁的人,早能猜到他来意,他不疾不徐合上书本,轻轻叹一口气。
“是为娘娘来的吧。”
“是,娘娘隐疾频繁,还请老神仙相救。”杜河虽然不懂望气,但历史上她就死在今年,可见今年有大劫。
孙思邈摇摇头,“她的病是娘胎里带的,不是简单气疾。肺腑失调,五脏不通,气血一枯萎,谁也救不回来。”
“真的不能吗?”
杜河心中涌起悲切,仿佛预见长孙皇后的离去。
“侯爷这学校,打开医学的一个新天地。假以时日,或许能研制出药品,但目前,老朽无能为力。”
那得按几十年算了,时间明显来不及。
“我明白了,多谢老神仙。”
孙思邈见惯生死,情绪没有丝毫波动,缓缓道:“这病最忌郁郁,侯爷若有空,还需多劝长乐殿下宽心。”
“是。”
杜河连忙答应,长孙家这一大一小,逃不开病亡的宿命。
猛然身后一阵响动,一个黑色人影快步离开,杜河头皮一炸,明晚就是寿宴,长乐不在宫中跑这干嘛。
他来不及多想,匆匆追长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