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哄我!”
作品:《啥?被凌虐的反派能听见系统任务》 林晚棠犹豫着,轻手轻脚地走上近前确认。
可明明满心期待林晚棠能留下来陪他的江慕离,在听见她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后,却又违心地闭上了眼睛。
调整着呼吸,装作已然熟睡的模样。
他还在生气呢!
气到不想搭理她!
林晚棠也不知他是真睡还是装睡,目光凝在他背后浸透衣衫的斑驳血迹上,秀眉越蹙越深。
帕子也不知不觉地提了起来,心疼地捧在胸口。
【笨蛋,伤口还在流血呢,也不知道处理一下就睡了!
等下伤口血干了,粘在衣物上,不知会有多疼……】
她抱怨着,轻手蹑脚地从柜子里拿出药箱,小心翼翼地放到床边,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拿出剪刀缓慢地剪开他背上的衣服。
看着他宽阔的脊背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伤,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微微颤抖的双手,用棉布轻轻擦拭伤口周围的污血。
动作极度轻柔,擦拭的同时不忘抬眸观察他的表情,生怕稍有不慎就会弄疼他。
感受到一向嚣张跋扈的大小姐,此刻竟这般温柔细致地帮他处理伤口。
江慕离心中怨愤渐消,逐渐升腾起一丝别样感觉。
如潺潺溪流,在心底隐秘柔软的角落缓缓流淌过。
带着一丝甜蜜,又夹杂着几分惊喜。
他的眼皮轻轻抖了抖,不经意间回想起从前种种过往。
好像,他和她之间,一直以来都在拌嘴和争吵,就连关心也习惯性地掺杂挑衅和质疑。
他竟不知……
他那刁蛮专横的大小姐,竟也有这样柔情似水的温柔人妻一面。
真想把这样的她,据为己有!
揉进血肉……
专注地帮他处理着伤口的林晚棠,不知他醒着,还想了这么多。
见他羽睫轻颤,还以为是弄疼了他。
棉球倏地从他伤口处弹开,秀眉皱了皱,她俯下脑袋轻轻吹了吹他的伤口。
【吹一吹,痛痛飞走!】
带着清新兰香的温热气息掠过脊背,江慕离不受控制地周身紧绷,硬了全身肌肉!
他再无法忍受,睁开眼睛,侧首看向伏在他背后的她,明知故问。
“林晚棠?你在做什么?”
惊觉自己正在以一个极其诡异的姿势,撅着屁股趴在他背后,她面红耳赤地直起身子慌张解释着。
“你不要误会,我……我只是想帮你处理一下伤口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呵,误会?
她在解释什么?
怕他以为,她在爬他的床?
以前又不是没有一起躺过!
慌什么?
他压下笑意,故意装作还在生气的样子,起身驳她。
“属下贱命一条,怎敢劳烦大小姐亲自为我处理伤口!”
他傲娇地仰起下颌,将血淋淋的脊背转到了后面去,不再让她触碰。
见他还在气恼,林晚棠愧疚地垂下眼眸,盯着手中沾了血的棉球,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首道歉。
“我知道,是我错怪了你,又害得你平白受了几十鞭子,是我不对……
我已经把白墨送到梨香院去了,如果还不够的话……
不然,你说要怎样才能消气,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可以弥补你。”
她抬起白里透红的小脸,急切地看向他的眼睛,希望他能不再生气。
可对上他一双幽深的眼眸时,又不安地低下了脑袋。
潮湿的长睫轻轻擅动,朱唇咬到发白。
【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他不是那什么少主吗?也许他比我还有钱呢!
我这么说,他会不会觉得我在羞辱他?】
看着她自责不已的小模样,江慕离本就所剩无多的怒意更是一扫而空,只剩下满心的柔软和怜惜。
本想就此原谅她。
可一想到,她屡次不信他,他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总想多讹她点什么才行!
但看见她示弱的样子,他又狠不下心说出什么狠话……
牙关咯吱作响,咬磨了半晌,到底还是别扭地嗔问。
“真想弥补我?”
“嗯嗯嗯嗯!”
林晚棠点头如捣蒜,仰起白嫩的小脸,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
被她闪烁着光亮的清澈眼眸,闪得移不开眼。
江慕离下了多大的决心,才抱着双臂傲娇地命令。
“哄我!”
林晚棠怔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什么?”
什么什么!
故意的吧!
江慕离羞得耳尖都红了,用恼怒掩盖羞臊。
“没听见算了!没诚意!”
言罢转身就要躺下,林晚棠急忙拉住他。
她谄笑着起身,摇着他的胳膊嗲声撒娇,虽然笑容略显勉强,但却依旧甜美。
“我知道错了,好阿离……别生气了,让我帮你上药吧!”
“哼,虚伪!”
江慕离嘴角都扯到了天上,语气中也透着藏不住的笑意,却仍旧端着架子,不肯放下紧抱的胳膊。
林晚棠乘胜追击,晃着他坚硬的胳膊,扯他的衣袖。
“不是虚伪,字字恳切!看到你无辜受刑,我心里可难受了!”
“真的?”
江慕离被她哄成了翘嘴,侧首眺目睨着她。
“嗯,千真万确!不信你去问朝露,一听说你被林玮臣带走了,我特别着急!”
“哼……花言巧语……”
他不再遮掩疯狂上扬的嘴角,死死抱着的胳膊也松开了。
林晚棠趁机扒掉了他的衣袍,帮他上药。
再见殷红血痕,她还是心疼地咬紧了下唇。
蘸满了药膏的棉球在他伤口处轻点,她忍不住低声咒骂。
“该死的林玮臣,缺心眼一样,下这么重的手!”
江慕离闻之轻笑,怕她前倾着身子不舒服,又往床边靠了靠。
他突然的动作让林晚棠一时没控制好力道,棉球重重捅进了伤口!
猝不及防的疼痛,痛得江慕离瞬间冒了冷汗,不由得伏下了脊梁。
林晚棠急忙收回手,探身询问。
“啊,江慕离,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江慕离喘息着摇了摇头,复又直起了身体,死鸭子嘴硬。
“蚊虫叮咬也叫疼?”
尽管他这么说,林晚棠还是内疚地蹙起了眉头,扔掉粘血的棉球,直接用指尖蘸取药膏,再小心翼翼地涂抹在鞭伤处。
动作轻柔得就像在抚摸什么奇珍异宝,温热的指尖裹着冰凉药膏的奇异触感,让江慕离整颗心都涩痒难耐。
周身酥麻,口干舌燥。
恨不得立刻翻身将她扑在身下,拆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