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2章 曾经
作品:《末世:疯批八爪男友种田一把好手》 李元莫再次走进了那家电影院。
“来啦?”程意生的声音在影院门口响起,她站起身,热情地寒暄了一句,接着仿佛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般,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呃。”调香师在一旁欲言又止,最后选择闭上了嘴。
李元莫似乎明白这二人想说什么,他面不改色,拍了拍轮椅的侧面,上面凹凸不平,偶尔还会响两声清脆的铃音——似乎被人镶嵌了一些花里胡哨的饰品。
“很好看吧?”他问道,“小鱼做的。”
程意生没料到他会暴露出那只怪物的存在,赶忙咳嗽两声,紧张地转移了话题:“也不知道今天的电影会演什么东西……还怪期待的。”
调香师为了拉拢自己唯一的盟友,故作镇定地点头附和道:“其他人都已经开始观影了,我们也赶快过去吧。”
程意生注意到,李元莫身后并没有跟着那只怪物,于是走上去帮他推动了轮椅。
“谢谢。”李元莫解释道,“小鱼有点事情,暂时离开了。”
这家伙在来的路上闻到了熟悉的气味,似乎是那位古怪的小姨不慎泄露了自己的行踪。
——她还藏着李元莫丢失的内脏,怪物有些犹豫是该先去追内脏,还是陪李元莫看电影。
李元莫贴心地为它找了个理由——要是再找不到眼睛,他就没有办法欣赏它漂亮的作品了。
那怪物瞬间有了决断,但它仍不放心让李元莫一个人去看那该死的电影,于是给他留下了一样东西——
青年和程意生随意地聊着天,隐匿在黑暗中的手轻轻抚摸着缠在他腿上的那条蛇。
那足有成年人手腕粗细的**蛇温顺地吐着信子,撒娇般顶着他的手心,试图往他衣袖里钻。
“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程意生低声说道,“好像有爬行东西在蠕动的声音。”
“错觉吧。”李元莫满脑子都在想大章鱼拖四条爪子离开的模样,脸上不自觉带上了诡异的微笑。
程意生用惊悚的眼神看了他片刻,把他带到了对应的位置后,便迫不及待地离开
了。
李元莫摸索着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腿上的蛇头叼起他的观影眼镜递到了他手边。
他摸着熟悉的眼镜心里很好奇还有点说不上来的恐惧他还能看见“电影”里的内容吗?电影里的那个小孩后面怎么样了?
他的紧张似乎感染到了身边那条**蛇它不安地蜷动了几下张开嘴巴试图把他手上的眼镜咬下来。
李元莫轻轻捏住它的嘴随手戴上了眼镜。
……
“那个疯女人要来?!你为什么不提前通知我?”乔彩凤的声音尖锐又不满
她赶忙轻柔地拍打起小襁褓安抚着小孩的情绪。
“小妹很久没从初照回来过了医院那边对她的精神状态评估良好说她可以回家短居一段时间至少让她回来见见家人吧。”李正飞脱下保安服笑着说道“你是她的姐姐就不想她吗?”
“我想她**!”女人咬牙切齿地低声啐道“那就是个疯子变态!你们一个个都说她可怜不容易谁有我可怜我小时候就因为骂了她几句差点被她骗进井里淹死!”
李正飞叹了口气苦恼地挠了挠头:“可是她已经快到了我还请她中午来家里吃饭呢。”
男人花了不少钱买了一堆食材等着中午煮火锅吃。
“你个败家老爷们一年到头不回家回了家也不知道给小可买点营养品和衣裳还要给那个疯子做饭吃!”乔彩凤气得直拍床“吃吃吃回来就吃怎么不吃死你?!”
可怜她一个女人生产、坐月子全靠着邻居和娘家人这一年来李正飞除了出钱根本没出过一次面她孕期脾气大一难受就忍不住要找人出气要不是有老徐陪着……她怎么能熬得过去?
“莫莫呢?”李正飞没有理会这个歇斯底里的女人语气温柔地转移了话题“我怎么没见他?”
“**!”乔彩凤顿时更加恼火地大叫起来“别和我提那个小野种!”
“彩凤你该改改你的脾气了。”男人像是没脾气一样
,被骂得如此难听也只是无奈地笑了笑,“这样真难看。”
女人抬起头瞪着他,没对视几秒,便垂下脑袋,色厉内荏地骂道:“没心没肺的死男人,就会欺负老娘,不知道以后要**去,我他妈可不给你收尸。”
男人推开了小卧室的门,去找自己的大儿子,可是里面的布置和他上次离开时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这些是什么。”他问道。
“哦,婴儿床,现在大城市可流行这种东西了,还有那个玩具,可以锻炼小孩的脑力,才两百多,我计划过段时间打个书柜书桌,能伸缩那种,小可以后上了幼儿园,肯定要一直用的……”
“我的意思是,我给莫莫做的床和衣柜哪去了?”李正飞问道,“这是莫莫的房间。”
“卖了。”女人面无表情地说道,“我要吃营养品,一天少不了肉蛋奶,你二儿子刚出生,什么不得买新的,你一个月给那四千够干什么?我找个时间把废品卖了卖,贴补家用。”
“不对啊……”李正飞仍然微笑着,眼神却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癔症中,他声音很轻,像是在计算什么,“现阶段N市普通人类平均工资只有一千七,我把三个人的所有支出加在一起,还多给了一千,怎么能不够呢?”
“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乔彩凤有些心虚,大着嗓子打断了他,“进来以后,一口水也不给老娘倒,我白给你生儿子了,你这没良心的,就这么对我?”
李正飞侧过头,用奇异的眼神看了乔彩凤一眼,视线扫过她脖颈上光彩夺目的钻石项链,缓缓移到她手腕上叠起来的三只金手镯上。
“这样啊……”他点了点头,“辛苦你了,彩凤,所以,莫莫现在住在哪里?”
“爸。”略微沙哑的嗓音从门口传来,穿着脏兮兮的小孩扶着门框,喊了他一声,“刘爷爷说你回来了,叫我上来。”
四五岁的小孩个头还挺高,身上虽然不算干净,但是瞳仁黑亮,五官秀气俊俏,李元莫被日日苛待,但是长得健康结实。
“莫莫。”李正飞怔愣了半天,上前把他抱了起来,颠了颠。
“重了。”他满意地
说道,“爸给你买了好吃的。”
小孩搂着男人的脖子,想了想,小声询问:“你能看我吃完再走吗?”
“可以,爸爸调休一天。”他摸了摸李元莫的脑袋,“今天吃火锅,喝汽水。”
小孩没忍住,露出一口灿烂的小白牙。
“另外,我还要给你介绍一位……有趣的亲戚。”李正飞说道,“莫莫愿意见她吗?”
“当然。”李元莫舔舔嘴角,“我请她一起喝汽水。”
这个小孩遭受了太多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磨难,因此有点少年老成。
他十分有眼力见,在那位从未见过的小姨进来时会主动递拖鞋。
那是李元莫第一次见到那位温柔漂亮的小姨,她举止优雅,说话温声细语,不仅主动给李元莫还有他的小弟弟带了礼物,还会帮他洗澡。
李元莫挺喜欢这位漂亮小姨,她看起来瘦弱,但是力气很大,干活利落爽快。
只是他妈对她明显恶意十足,不仅用言语羞辱她,还不允许她住在家里。
“那和我住地下室吧。”李元莫不想让她这么快离开,在吃完第三个鸡腿,一抹嘴开口了,“我的床睡得下。”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小贱崽子!”乔彩凤把筷子砸在了他头上,语气凶狠,“给我滚出去!”
这是每次李正飞回来时都会出现的场景,暴躁刻薄的母亲一言不合就羞辱打骂孩子,温吞懦弱的父亲焦头烂额地和稀泥,孩子东躲西逃,逃不掉就只能垂头丧气地挨揍,被打疼了就掉两滴难过的眼泪。
只是这一次,显然有点不一样。
“姐,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小姨搁下筷子,温声细语地开口了,“不要给脸不要脸。”
乔彩凤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变得恐惧起来,她没敢再说什么难听的话,怒气冲冲地抱着小儿子回到了主卧。
李正飞要洗碗收拾房间,所以拜托乔晶珑带李元莫出去玩。
这是李元莫第一次去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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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场,是那种老式游乐场,到处都是动物形状的游乐设施,看起来有趣极了。
他有些心不在焉地坐在旋转木马上女人正站在不远处打电话不知道对面的人说了什么她的眼睛忽然变得很亮那是一种带着侵略性的兴奋感。
李元莫实在太小无法形容出心里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只觉得那位小姨在一瞬间变得有些让人发毛。
晚上他如愿和小姨睡在了一张床上那是刘大爷淘汰不用的旧床实木的很宽敞据说是当年刘大娘的嫁妆将逼仄狭窄的地下室挤得满满当当。
“小姨你生病了吗?”李元莫有些拘谨地凑到女人身边她身上有一股很浓郁的消毒水的味道。
过了很久女人的声音才从潮湿黑暗的房间里响起:“谁告诉你的。”
那声音不像白日里温柔甚至带着几分冷漠。
“我听我妈说的她说你脑子有病。”
“所以呢小莫
“如果你很难受的话我这里有药。”小孩矜持地说道“喝了会好很多哦。”
“在哪里?”
李元莫跳下床从犄角旮旯里找到自己珍藏的药物每次他只要生了病喝一点就会舒服一点。
他毫不吝啬地和小姨分享了这些宝物女人则坐在床边看着那堆塑料袋里杂七杂八的药品一语不发。
于是等到第二天醒来时李元莫就发现——
那位小姨已经离开了临走前吃掉了他所有的药片。
他很期待这位小姨的病能治好她每年都会固定在几个月份看望李元莫陪他一起玩只是再也没有提起过自己生病的事情——大概已经恢复健康了。
小时候李元莫常会把自己给小姨送药的故事讲给狄景铄听他始终认为自己帮了小姨大忙她能一直活蹦乱跳和自己喂的那堆药分不开关系。
每次听完他的讲述狄景铄都会用一种复杂古怪的眼神看他半天然后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
等上了初中后李元莫终于知道自己当年干了什么蠢事他甚至觉得当年小姨的
身体还挺强壮竟然没被自己那堆快过期的药喂死……
在他十一岁那年乔彩凤出轨的事情败露邻居们既同情他们爷俩儿又在背地里偷偷笑话李正飞只会死赚钱给自己赚了一顶绿帽子甚至有人怀疑李元莫也是乔彩凤给他戴的绿帽子。
那是李正飞第一次当着众人面生气把老实人惹急了真是可怕他虽然没和那些嘴贱的邻居动手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但是邻居们都莫名怵他那张阴沉的脸还有几个小孩做了好几个月的噩梦。
李元莫原本想和他老实交代是自己把他被人戴绿帽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可是在看到老爸恐怖阴森的脸色后他识相地闭上了嘴让这件事成为了永远的秘密。
不过他并没有料到正是因为这件事他温柔的小姨与他老爸之间爆发了一场激烈可怕的争吵。
……
“啊——”
一阵惨叫声把众人从电影中惊醒李元莫正看得入迷眼前的画面就如同断了信号般闪烁起了雪花他无奈地摘下了眼镜。
电影院的灯光大亮几个乘客倒在地上扭成了麻花看起来痛苦极了。
李元莫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到其他观影人的窃窃私语。
程意生跑过来把他扶到了轮椅上。
“怎么了?”李元莫问道。
“那几个人看电影时间太久了。”程意生语气凝重“他们一直流眼泪最后眼睛被融化成了血汤一起流走了。”
**蛇在灯光亮起的那刻就躲进了李元莫怀里为了藏得更隐蔽它在青年的小腹上绕了一圈又一圈恨不得扎进他的肉里。
“怎么样
她还记得李元莫上一次看电影哭得满脸是泪的样子这让她有点担心。
李元莫摇了摇头。
他的眼睛已经丢掉了而且这次的电影内容还算美妙没有让他产生糟糕的情绪。
只是他有件事不知道该向谁分享。
他认出了电影里那个小孩的身份。
那好像是他自己。
他脑袋中的记忆就像是裂开壳的鸡蛋隐隐露出些咸腥的蛋黄熏得他想要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