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荒诞的一幕……
作品:《女扮男装骗婚公主之后我杀疯了》 商曦铺开一张纸,执笔蘸墨,却在将笔悬在纸上时,迟迟下不了笔。
墨滴在上好的宣纸上,晕开一朵朵墨色梅花。
商曦下笔数次又提起,最终搁下笔,将纸团起来扔掉了。
他到底写不出诀别书,一想到要割断这份唯一拴连着两人的婚姻关系,他就像溺水的鱼儿,窒息般难受。
而且,这才开始,他不能唱衰的,他必定一切顺利,攀登权力顶峰。
到时,他便可光明正大站在她面前了。
他会很小心很小心的。
商曦抚摸着右手手腕处她亲手为他打造的袖弩,唇角弯了弯。
“萧晏清,等等我,好吗?”
“阿嚏!”
萧宁打了个喷嚏,嘟哝道:“谁在背后偷偷骂我?这一早上打好几个喷嚏了都……”
玉竹拿来一件外衫要往萧宁身上披。
“谁吃饱了撑的,没事专骂您啊?奴婢看就是您穿的单薄,受凉了……”
萧宁拒绝了她的衣服:“我受没受凉,我自己还能不知道?”
玉竹:“没受凉吗?那奴婢怎么瞧着您今日闷闷的,精气神都不太好……”
萧宁:“……我真没事,你快去忙你的吧,不必管我。”
萧宁说着,拿了本书看起来,显然不想再和玉竹纠结这个问题了。
玉竹:“……”
她看了萧宁好几眼,最终没再说什么,出了房间,继续去忙自己的事情了,毕竟她现在是管家丫头,事儿多着呢!
萧宁压着性子看书,却看不进去多少,这还是她第一次难以左右自己的烦躁的情绪。
煎熬了一日,天终于黑了……
萧宁吃完饭,便说自己要休息了,让丫鬟们都散了。
玉竹:“……”
不是,侯爷今天咋感觉这不对劲呢。
平日哪见过她这副模样……
但萧宁已经进屋关上了房门,玉竹站在外面看着门挠头,春生走过来,问她:“玉竹姐姐这是做什么?”
“你不觉得侯爷今天很怪吗?”
“没有啊……”
“是我看错了?不应该啊,她就是很奇怪啊今天……”
两人又嘀嘀咕咕说了会儿话,各自回屋休息去了。 萧宁见外面没了动静,换了一身暗色的衣服,翻窗出了屋子。
一路来到公主府,熟练地翻墙,避开公主府守卫值守哨点,来到芙蕖苑。
几名男宠居住的房间都点着灯,明显都还没睡。
她居住的主屋黑暗又安静。
萧宁翻上屋顶,躺在上面看被乌云半遮的月亮和忽明忽暗的星光。
看的她快睡着了,也没听见啥动静。
萧宁觉得余清在诓她……
萧宁刚坐起身,就听见院子里传来细微动静。
她往下滑溜点,俯身看去。
月光虽然昏暗,但她还是一眼认出来院子里走过来的那道身影。
分明就是公主!
萧宁扶着的瓦片咔哒一声碎裂。
声音不算大,但在静寂的夜里还是挺明显。
商曦抬头往声音来处看,萧宁缩回身子,他什么都没瞧见,正巧有鸟儿啼鸣,分散了他的注意。
房门被轻轻推开又关上。
萧宁搬开一只瓦片,向下看去,见商曦拿出火折子,点燃一支蜡台,在桌边坐下,伸手抚摸桌面。
萧宁不知道他喉咙里卖的什么药,抿着唇继续看他。
商曦在桌边坐了会儿,起身举着烛台在房间乱走,直到来到她的衣橱前。
他放下烛台,抬起手落在衣橱门上,迟疑片刻拉开,拿起那件她昨晚新换洗的衣服,然后……
将脸埋在衣服里,手指紧紧攥着她衣服,好久,才抬起头,不舍地将衣服按原样叠好,放进衣橱里,手指落在衣橱其他衣服上,一件件拂过,温柔缱绻,似乎在抚摸情人的肌肤。
萧宁看着这一幕,只觉得炸裂……
她以为……以为公主是在怀疑她什么,想探寻什么,才会在她房间乱翻,没想到……
他怎会、怎会如此……
然而让萧宁感到炸裂的不止这些。
他关上衣橱门,来到她的床边坐下,伸手拿起床边矮橱上那只小木雕。
手指轻抚过木雕轮廓,将木雕拿到面前,闭上眼,虔诚的吻落在木雕额头。
良久,他的唇瓣才离开木雕。
手指轻点在木雕脸上,“萧晏清,你今天又在忙什么呢,侯府有那么多事需要你去忙吗……”
萧宁看着屋子里荒诞的一幕,连呼吸都忘了。
过了好久,她才猛地长吸了一口气。 屋里,商曦对着木雕说了一会儿话,便上了她的床,盖上她的被子,吹了灯躺下。
房间陷入黑暗,她什么也看不到了。
萧宁将掀开的瓦片盖上,坐在屋顶上吹着夜风,半天回不过神来。
直到更深露重,她的衣服泛起潮意,她才翻身下去。
她在门口站了许久,终究没推开这扇门。
来到了余清和傅羡的房间,推门进去。
余清睡眠浅,门一响,他就醒来了,眯眼看向门口,只见一道欣长身影站在门口,月光将她身影拉的老长。
身影进了房间,关上门,径直来到了余清的床边。
是萧宁。
余清吓了一跳,忙喊道:“驸马爷……”
萧宁按住他,走到另一张床边,拿出火折子,火苗刷一下亮起,照在侧躺着睡觉的傅羡脸上。
他皱了眉,还没睁开眼,萧宁便并指刺在他后颈的穴位上。
傅羡彻底陷入昏睡。
萧宁举着火折子走到桌边,点燃烛台,房间瞬间亮堂起来。
萧宁坐在桌边看着床上的余清。
余清:“……”
他不理解,萧宁为什么来了他这儿。
她什么时候来的,没去主屋看吗?公主应该已经睡下了吧,这会儿去定会抓个现行。
余清今晚一直等着看热闹,结果等了好久也没听见什么动静。
他看着商曦进了萧宁的屋子,但一直没见萧宁,还以为萧宁不来了,就睡下了。
萧宁盯着他,给余清盯得心虚起来。
“驸马爷大晚上的来找奴,总不会是想让奴侍寝吧……”
萧宁问他,“你早就知道去我房间的人是公主对不对?”
余清:“……奴不知道驸马爷在说什么。”
萧宁走过来,抬手捏住了他的脸,俯身微微凑近他,眼底漆黑一片,和她平时和蔼的形象完全不同,像一柄出鞘的利刃,让人打心底里发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