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五章既然管不住,那就让他走吧

作品:《不是恶毒师姐?我死了你们哭什么

    “这后山林子怎么没了?”


    四人哪知道沈芸闭关出来第一句话是这个?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最后齐刷刷望向了身后不远处的段毅。


    他们是给了补偿和封口费的。


    四道凌厉的视线同时落在身上,段毅觉得压力有些大,但一想到荷包鼓鼓,他就莫名有了力量。


    他清了清嗓子,干咳一声,然后挺直腰板,绘声绘色地解释,“哦,我们打算把这一片推了,然后建个大型交易所,专门出售段家锻造的灵器!”


    说着,段毅还夸张地伸出手比划了一圈。


    当然,他就随口一说的。


    要不然他要怎么说?


    说后山林子里的树都跑路了吗?


    沈芸恍然大悟。


    但她总觉得推了这一片建大型交易所这个方案毫无前瞻性。


    先不说这里客流量怎么样,首先,段毅就过不了他祖父那关。


    他祖父白月光的庙就在这片山头。


    段家老祖能让段毅把他白月光的庙给拆了?


    段毅丝毫浑然不觉,还在洋洋洒洒地阔谈着他的计划。


    直到一个冷飕飕的低沉男声在段毅身后响起。


    “你说要推了这片建什么?”


    段毅听见这声音有些耳熟,扭头一看,看见是个身材颀长,容貌俊朗立体的男子。


    有点面生,但段毅没放心上,还以为又是奔着沈芸来的,便耐心地又解释了一遍,“建交易所啊!你耳力不好?”


    男子冷哼,“我看你是皮痒了,想提前建好自己的坟墓!”


    段毅听不下去了,“你这人怎么说话这么难听?你谁啊?”


    好歹他也是段家少主,除了他祖父,还真是头一回有人这样骂他。


    段天引一巴掌扇在段毅天灵盖上,呵斥,“混账东西!连你祖父都认不出来了?”


    这一巴掌把段毅给打得脑瓜子嗡嗡的,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这个俊美甚至于还有些性感的高大男人,再回想一下他祖父那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糟老头样,不敢置信地喊了出声,“祖父?”


    “您怎么把胡子剃了?”


    段天引下意识想要捋胡子,但手到了下巴那才回过神来,他没有胡子了。


    他就尴尬地把手负到了身后,“小兔崽子,少管你祖父闲事。”


    他才不会说当年李明朝拒绝他是嫌他年纪小,所以他就蓄起了胡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年长点。


    但前段时间才知道,李明朝就喜欢容貌俊美的。


    段天引就连忙把胡子剃了,也收拾收拾了自己。


    说不定有一天李明朝就回来见他了呢?


    想到这里,段天引抬头看向沈芸,然后从空间戒中取出锻造好的长虹,抛给沈芸,“来,芸妹,你的长虹锻造好了。”


    沈芸立马伸手去接。


    那把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长虹落在沈芸手里就立马化成一只漂亮的小鸟,那小鸟通身如霞光一般艳红,身后拖着长长的翎羽,飞舞时,那翎羽在空中轻轻摇曳着,留下好几道残余的淡红色灵光。


    小鸟亲昵地围着沈芸身边挥动着小翅膀飞来飞去。


    沈芸凤眸亮了亮。


    炽火鸟。


    灵兽中的一种。


    养得好还能升阶为凤凰。


    没想到她的长虹变成灵兽竟然是如此灵物。


    这可远超出她的意料了。


    真不愧是鬼匠锻造出来的啊。


    段毅看着温顺又乖巧的长虹,眼里满是敬佩与艳羡。


    还得是他祖父。


    他当年也锻造过长虹,跟他祖父锻造出来的简直没法比。


    段毅正想着,段天引又一巴掌扇了过来,“你的呢?你姑奶奶不是让你帮忙锻造条灵鞭吗?”


    “姑奶奶……”


    段毅嘴上嘟囔着,然后不情不愿地掏出了刚锻造好的灵鞭,但他有些拿不出手。


    主要他怕拿出来被他祖父骂。


    段天引看不惯段毅扭扭捏捏的样子,伸手一把夺过来,然后低头打量了一会手上火红的灵鞭。


    段毅紧张到疯狂吞咽口水,等着他祖父的评价。


    段天引看了两眼,表情没啥变化,就把灵鞭丢给了沈芸,“还行,拿去凑合用吧,他就只能锻造出这种东西了。”


    段毅倒是挺开心,能得到他祖父一句“还行”,那已经很了不起了。


    就连他爹,在他祖父那,也只有一句“出去别说是段家人”。


    沈芸接过灵鞭,先是抓着两头扯了扯,感受了一下结实度。


    这条灵鞭很结实,还跟之前一样的设计,平时不用的时候是个戒指,要用的时候轻轻一碰就能变成一条鞭子。


    沈芸试着挥了挥鞭子,别说,还挺顺手的。


    沈芸立马抬起头跟段毅道谢,笑靥如花,很是动人,“真不错,谢谢,酬金你在买凌云的一百五十二万灵石里扣就行了。”


    在段天引的注视下,段毅强忍着肉疼点了点头,艰难答应,“好……”


    段天引也不耽误沈芸时间,“行了,你不还有事情要去办吗?去吧,如果有什么需要段家帮忙就尽管提。”


    沈芸弯眉笑了笑,“行,谢谢兄长。”


    说着,沈芸就走了。


    沈芸一动,身后的四人一狐也跟着动了。


    几人还挺和睦地下了山。


    段毅欣慰地望着。


    很快,段毅觉得不对劲,他盯着晃着尾巴屁颠屁颠跟着沈芸走的凌云,一本正经地提问,“祖父,我的灵器老是跟着别人走,我这个主人是不是得管管?”


    段天引冷笑,反问,“管什么管?你管得住吗?”


    段毅沉默一会,然后摇了摇头。


    段天引无奈地深深叹了一口气,“既然管不住,那就让他走吧。”


    “反正你的剑也练得跟屎一样,凌云在你手上就是糟蹋。”


    段毅,“……”


    有点太直接了。


    他脆弱的小心灵好痛。


    段天引懒得跟段毅说这么多,他侧了侧身子,露出被石头砸破的额头,然后抬脚回庙去了。


    他管过了。


    但失败了。


    所以还是算了。


    有这个功夫,他还不如多跟他的明朝姐神像聊聊天。


    此时


    山下


    沈芸抬脚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五个风姿各异的俊男。


    再看沈芸身上灵力涌动,气息均匀,神采奕奕,正是恢复了生前的元婴期修为。


    本能定魂草药效顶多能恢复个大半修为,但段家老祖的秘境灵力充沛,是个修炼的好地方,再加上沈芸本来就有所顿悟。


    所以沈芸一口气就在秘境里破了元婴。


    当然,天道不认躯体,只认神魂,沈芸二次破婴,天雷自然也比不上第一次激烈。


    虽然落了十年的修炼,但沈芸已经很满足了。


    沈芸身后的四人看着沈芸那清瘦却很有力量的背影,心中都是欢喜。


    终于,沈芸回来了。


    特别是裴戾。


    他看着沈芸的背影,心中一阵刺痛,百感交集,似是打翻了醋坛,酸得他心头发软,眼眶竟不由慢慢地泛起了红。


    风动间,沈芸突然转过身,“你们四个,跟来干什么?”


    凌云是头笨狐狸,离不了人,她还能理解。


    这四个,跟来干嘛?


    裴戾敛起眼底的悲伤,轻声同沈芸道,“我们决定好了,跟你一起去魔界。”


    沈芸看了看旁边的李忘怀和张子诩。


    很难得,李忘怀和张子诩这么讨厌裴戾,这时候也附和了裴戾的话,轻轻颔首。


    虽然他们讨厌裴戾,但他们现在的共同敌人就是褚焰。


    大打一场以后,脑子也清醒了,他们发现他们力气用错了地方。


    他们最应该打的是褚焰啊!


    若不是褚焰设计,沈芸又怎么会死?


    所以他们就决定好了,他们要一起去魔界。


    沈芸倒觉得有些意外,“我去魔界是为了找褚焰报仇,你们去干什么?”


    四人哑言。


    裴戾干咳一声,“你就当我们去散散心吧。”


    沈芸恍然大悟。


    她还真是没见过要去魔界那种鬼地方散心的。


    他们要去,她也拦不住。


    但沈芸还是跟他们约法三章,“不过,你们要是打架,就自己走,别跟我走一块。”


    四人相视一眼,然后一个个臭着脸点头。


    凌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点头啊,但他觉得好玩,所以他们点,他也学着点。


    点头的时候毛茸茸的耳朵一动一动的。


    沈芸心都有些化了。


    沈芸招手把凌云喊过去,蹂躏了一把那毛茸茸的狐狸脑袋,爽朗地笑道,“那出发!”


    裴戾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神魂大黑狼放了出去,围着沈芸身边打转。


    就连少年尘清霄也把小白蛇给叫了出来。


    沈芸突然觉得身边热闹了许多。


    肩上停着只漂亮乖巧的鸟,身边跟着头蹦蹦跳跳的狐狸,脚边绕着头毛茸茸的大黑狼,手腕上还缠着条冰冰凉凉的小白蛇。


    但她还挺喜欢这几只小东西的,就随了他们去了。


    李忘怀和张子诩相视一眼。


    最后二人都冷笑一声,打心底唾弃这几个靠小动物上位的。


    他们先坐飞舟去往仙桃。


    飞舟上,这向来见面就掐的四人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相处和睦了下来。


    竟然能坐在一张桌上喝茶了。


    沈芸觉得颇为欣慰,然后转身进了房间。


    谁知她前脚刚进房,后脚这“和和睦睦”的四人就掐了起来。


    掐起来的点是谁住沈芸隔壁房间。


    但他们总不能在飞舟上打架。


    比剑法对张子诩和李忘怀不公平。


    比符修对裴戾尘清霄不公平。


    于是,最后他们决定靠剪刀石头布来决定最后的赢家。


    经过三十局的剪刀石头布后。


    裴戾靠着个人三十局十五胜的战绩成功成为最后的赢家。


    李忘怀蹙着眉沉默低头望着自己微微发颤的手。


    他不理解,为什么他明明计算好了概率,还是会连输三十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