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玄六来信

作品:《丈夫去世五年,守寡怀了皇帝的崽

    出声的是张才人。


    她一袭藕粉色宫裙打扮,敷了妆面,瞧着比从前多了几分精气神,此刻正望着云挽腕上的珊瑚手串,眼底仿佛闪过一丝羡慕。


    云挽略诧异。


    对上她的目光,张才人露出羞色:“抱歉,妾身只是觉得娘娘手串的色泽与您的肌肤极为相称,这才忍不住出声。”


    珊瑚的赤红无瑕缠绕在云挽纤细雪白的手腕上,红与白,色彩冲击浓烈,的确美得吸睛,令人艳羡。


    这么美的手串,可不是人人都能拥有的。


    云挽没有责怪,另一只手拨弄几下笑着说:“此物出自司珍局,原本放在库房,今日才拿出来,我瞧着不错,就戴上了。”


    当然,这是替换的一串,至于带了麝珠的那一串,已经收起来了。


    她将手串取下,笑盈盈看向对方:“张才人若是喜欢,不妨送于你?”


    张才人明显愣了下,旋即不好意思道:“娘娘好意嫔妾心领了。”


    “只是这是娘娘所喜之物,嫔妾怎好夺人所爱,何况这一看便知乃南海红珊瑚,上上品之物,岂是嫔妾小小才人能佩戴的?”


    能进宫的物件自然是上品,只是这上品里同样分了好几个等次,什么样的位分便只能佩戴什么样的首饰,除非是圣上亲赏。


    贵妃不语,冷眼旁观。


    贤妃只能笑呵呵解围:“张才人说得不错,云妃妹妹肤色白,容貌美,才能压得住这红,换作我们,只怕是不及半分。”


    由她起头,其他人也出声附和:“云妃娘娘肤色如此白腻,不知平日里是如何保养的?不妨与诸位姐妹分享一二?”


    “是啊,嫔妾若是能有云妃娘娘半分美貌此生便足矣。”


    “这手串虽好,可也只有云妃娘娘能戴出它的美。”


    “.........”


    听着她们的恭维,云挽淡淡笑:“各位谬赞了。”


    她试图从众人脸上看出什么,然而很遗憾。


    对于她佩戴的红珊瑚手串,有人羡慕、有人不屑、有人淡然,都是稀疏平常的反应。


    看来只能从绫香和她的姘头入手。


    云挽暗暗心道。


    闲聊了半个时辰,待外头天色渐晚,一众人主动离去各自归宫。


    云挽走在路上,张才人从后追赶而上,特意道谢:“娘娘上次送给嫔妾的安神香效果极佳,这几日嫔妾总算睡了好觉,嫔妾再次谢过娘娘了。”


    摇了摇头,云挽温声道:“不必谢,本就是答应你的。”


    见她如此,张才人也不好说什么了。


    她扫了眼云挽的手串,面上笑吟吟道:“娘娘这手串虽美,但还是少戴为好。”


    心下一凛,云挽紧紧盯着她。


    一次便罢了,她这第二次提起这手串是何意?甚至还刻意提醒,难道张才人知晓些什么。


    然不等云挽再问,张才人已经找借口匆匆离去,“嫔妾还有事,先回去了,娘娘见谅。”


    她走得匆忙,云挽疑惑更深,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我劝你还是少与她来往为妙。”


    惠嫔悠悠出现,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


    尚未回神,云挽怔住,“谁?”


    惠嫔嗤笑:“还能有谁?自然是方才与你说话的张才人。”


    瞥了云挽一眼,她哼声道:“她可不是什么好人。”


    云挽蹙眉:“理由?”


    惠嫔冷冷道:“爱信不信,反正话我已经说了。”


    “我信。”云挽拉住她,注视道:“但你总该给我个理由吧?”


    接触到她柔软的手心,惠嫔下意识甩开,瞪她一眼:“拉拉扯扯像什么话?!”


    “没有理由,信不信随你。”


    说完她气哄哄地走了。


    云挽摸不着头脑,怎么一个个如此奇怪,这令她更难分辨了。


    尤其是惠嫔,为何每次见她气性都如此大?


    不懂。


    疑点太多,以至于云挽想了一个晚上也没想明白。


    被忽视的男人忍无可忍,惩罚性地研磨。


    “夫人在想什么?”


    云挽浑身颤栗,终于回神,“在、在想惠嫔。”


    “?”


    景宣帝抬首目露幽怨,“夫人想她作什么?”


    一个女人有什么好想的。


    云挽径直推开他作乱的头颅,认真问:“陛下,惠嫔是个什么样的人?”


    被推开的男人呵了声,冷酷无情道:“不知道。”


    云挽当即搂住他的腰身,似娇似嗔:“陛下~”


    “告诉妾身吧。”


    声如莺啼,媚眼如丝。


    冷酷无情的男人一时没绷住,“她与你说了什么?”


    云挽如实道:“她让妾身少与张才人接触。”


    “她的话夫人可以听。”


    云挽:?


    景宣帝在她耳畔说了几句,云挽惊讶,下意识看向他的头顶。


    景宣帝阴恻恻:“夫人瞧哪儿呢?”


    云挽目光游移,埋首于他的胸膛。


    拍了拍她的腰臀,景宣帝没再碰她,“昨夜那两人夫人查得如何了?”


    云挽轻轻打了个呵欠,慢悠悠道:“宫女查清了,是妾身宫里的绫香,至于她的姘....相好,还未查清是何人。”


    景宣帝:“需要朕让江福盛去查?”


    云挽摇头,一头乌发顿时滑进他的领口,惹得他肌肤瘙痒。


    “暂时不用,妾身想自己查,总不能时时刻刻靠您.......”


    景宣帝抚了抚她的头,倒是未反驳。


    诚然他能将皇宫围得像铁桶,将她纳入自己羽翼下精心保护,可这非长久之计,一旦他不在或出意外,等待她的是无数危机。


    他不要求云挽强大,可至少不要成为软弱之人,面对危险选择坐以待毙。


    景宣帝还想说什么,怀里传来绵长呼吸。


    低头一瞧,云挽趴在他的胸口睡着了。


    喟叹一声,景宣帝闭眸准备入睡,黑夜中传来独特的暗号声。


    他倏然睁眼,看了眼睡得正香的云挽,小心翼翼将软枕代替他垫在云挽身前,接着起身随意披上外袍朝外走。


    殿外,夜色茫茫,江福盛拢着秋衣候在一旁。


    景宣帝语气不悦:“何事?”


    江福盛赶紧道:“陛下,玄六来信。”


    他将刚收到的卷信呈给景宣帝。


    展开信条,景宣帝漫不经心地扫了眼,瞳仁骤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