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瞒着了

作品:《咸鱼宫女要摊牌:陛下你喜当爹了

    好好的,拓跋冲突然变脸,一点儿征兆都没有,莫名其妙的。


    在这一点上,春英觉得,梁王跟皇帝还真是亲兄弟,都这样让人捉摸不透。


    拓跋冲没有打招呼,转身离开。他的背影看起来更落寞,更让人心疼。


    关于皇帝和梁王之间的事情,春英不想知道,也从来不打听。


    和自己没有关系,好好活着吧。


    往后的日子,春英也见过梁王几次,可都没说几句话。


    他表现得很凝重,脸上愁云惨淡,完全不像是一个安稳回京之后享清福的人。


    这人真奇怪。


    梁王既然经常出入皇宫,应该跟皇帝的关系还不错吧,那为什么皇后会颇有微词啊?


    春英这个小脑袋瓜子根本想不通,索性不去想了。


    她捂着自己的肚子,又开始有些疼了。这段时间为了掩饰孩子的事情,吐也不敢吐,胃里直泛酸水也得默默忍着,实在是很难受。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


    春英守候在路上,跟做贼一样。她有些心虚,眼睛不住地到处乱瞟。


    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春英的心也越来越沉重。


    直到看到皇帝的步撵从远处缓缓走过来,春英突然心里紧张起来。


    估摸着皇帝离这里不远了,春英故意装作没有力气,提起的水桶“咚”地掉在地上,发出很大的声响。满满一桶水,溅起水花来,洒得到处都是,横流到皇帝所经过的路上。


    “大胆,是什么人在此?”


    皇帝身边的一个公公吊着嗓子,比公鸡打鸣还要尖锐,听着怪不舒服的。


    还是小德子眼尖,一眼就看到是春英,给那个公公使了个眼色。


    “你怎么回事儿啊,皇上在这儿呢,你会不会干活儿?”


    嘴上这么说,小德子看了皇帝一眼,打算先看看风向。


    “奴婢不是故意的,请陛下恕罪。”


    春英装作才看到皇帝的模样,很惶恐,整张脸上都写着惊讶和不安。


    这也未必不是真的,毕竟春英以前都老老实实的,还是第一次故意要引起皇帝的关注。她没有多少经验,这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最近一个月,皇帝都没有找过春英,大概是已经把这么个人给忘记了。春英很难说这么说好事儿还是坏事儿,为了孩子,她只能搏一把。


    其实直接告诉皇后也没什么,但因为春来之前的事儿,春英始终都对皇后有个心结。


    她的直觉告诉她,直接找皇帝比较好,虽然有点儿欲盖弥彰。


    拓跋峤也已经看出来是春英了,他让步撵停下来,居高临下地盯着她,脸色不太好看。


    “你怎么还在做这种事?”


    “皇上息怒。”


    春英知道,在皇帝的心里,她就是个争宠搏上位的小宫女,也难怪会这样发问了。


    这印象是改不了了的,春英也不在乎,能达到目的就行。


    “你不是应该在皇后身边吗?”


    这话问的,春英都觉得皇帝太单纯了。皇后怎么可能会因为皇帝偶尔宠幸她一次就对她好呢?更何况之前有阿美闹了一出,皇后现在对春英是不管不顾的状态。


    “皇上问你话呢,你哑巴了?”小德子比皇帝都心急。


    拓跋峤一点儿都不奇怪,春英一直都这样,一巴掌打不出一句话来,有时候真觉得她长这张嘴没有什么用处。


    “奴婢近来一直在干杂活儿。”


    春英反应过来,都怪自己太紧张,该说什么话都忘记了。


    拓跋峤冷哼一声:“就你这样,什么事情都干不好,还干杂活儿。”


    今天皇帝心情不错,春英是这样想的。他要真生气,自己就该倒大霉了,那也是自己今日走运。


    从看到春英起,拓跋峤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尽管一脸嫌弃。


    春英根本不在乎皇帝是怎么看待自己的,她紧张到脑子里一片空白。


    就差这最后一步,她肚子里的孩子就能名正言顺公之于众了,不管怎么样,她都得完成这一步。


    拓跋峤摆摆手:“你起来吧。”


    “多谢陛下。”春英想着,自己站起来,装作忍不住呕吐两下,明眼人一看就有问题,这事儿就差不多成了。


    没成想,春英的腿都还没有伸直,就一阵头晕,两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春英!”


    这个声音是谁在喊她,不知道,眼前模糊一片,而后失去了知觉。


    待到睁眼时,她躺在松松软软的床上,屋子里围了一大群人。


    皇帝和皇后都在,但春英眼中只有皇后,因为她就坐在自己跟前。


    “哎呦,你这丫头可算是醒了,本宫还担心你一直睡下去。”


    皇后拉着春英的手,笑眯眯的,抚摸了一下又一下,就没停手的意思。


    看皇后这表现,春英都知道自己成功了,算是顺利度过了这次危机,仿佛劫后余生。


    可春英怎么看都觉得皇后这个笑容让自己毛骨悚然,她不敢去看。


    这个笑容里隐藏着一条无辜的生命,春英只是没有办法怪罪皇后而已。


    拓跋峤也看了过来,不过人纹丝未动,脚步没有挪动一下。他的脸上看不出高兴来,显得格外镇定。


    春英的眼眸暗了暗,看来他并不在乎这个孩子,也许是因为春英身份低微,入不了他的眼吧。


    “都怪本宫,”皇后此刻充满了自责,“原想着你这丫头话不多,喜欢清静,听不得那些闲言碎语,故而让你去做一些别的活儿,没想到你还怀着身孕。”


    说着,皇后重重叹息一声,颇有一副肠子都悔青了的架势。


    春英都没仔细听,她知道,这些话是皇后特意说了给皇帝听的,春英也就是个由头罢了。


    还真别说,皇后虽说只是一副假仁慈的做派,春英还更清楚她确实后悔。


    也不过,然后不是后悔没有对春英好,而是后悔没有早些知道她怀有身孕的事情。


    “皇后娘娘不必自责,是奴婢做得不好。”


    春英也会说漂亮话,带着三分的疏离。


    “你就会说这些。”拓跋峤似乎听不得春英说类似的话,除了这个,就没有一点儿新鲜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