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抄家
作品:《父凭子贵!暴君重生娇宠反派姨娘》 经高谷一插嘴,众人一时半会没了依据,只能回去从长计议,最起码今天是说不出什么来了。
所以,众人都安静下来。
但,伍彦不行,他挣扎着起身。
他昨日才收了忠亲王妃的妹妹的养女做第十八房小妾。
册封宋氏为二品诰命的圣旨是上午发的,小妾是下午进门的。
况且,他有把柄在忠亲王手上,容不得他怠慢,最起码今日早朝要把态度摆出来才行。
“宋氏受封,分明是祸乱朝纲!”
伍彦直起身子,义正言辞。
“御史台何时成了疯人院?”赵元启瞥他一眼,甩着衣袍上前,“伍老大人莫不是老眼昏花,连是非都不分了?”
不跟他辩论,只是一味的人身攻击。
伍彦最忌讳别人说他老,不然也不会纳十八房小妾,企图证明自己。
他胸口剧烈起伏,想起忠亲王的密信,一咬牙:“今日老臣便以死明志,以正朝纲!”
说完,伍彦收着力度,踉跄着冲向柱子,他不想真死,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伍御史!”赵元启目瞪口呆,眼瞅着伍彦冲了上去。
不过这速度是不是有点慢?
咚的一声!
伍彦额头撞在蟠龙柱上,血顺流而下。
他晃了晃身子,直挺挺向后倒去,假装晕了过去。
“伍大人!”
几个年轻御史赶忙上前。
礼部尚书王先义却翻了个白眼。
他也是官场上的老油条了,那根蟠龙柱不知有多少个御史撞上去过,如今他只听声音就知道伍彦只是做做样子,没有真的用力。
该死,都是反对的,怎么就他非得做多余的事,去撞那个柱子,显得他们好像不尽心一样。
不过这样也好,有了逼死御史的名头,那妾室的名声算是彻底完了。
王先义刚想开口,给宋瑶扣帽子。
刘靖动了。
刘靖转过身,面对众人,厚重的战靴发出踩踏声。
满殿朝臣下意识噤声,方才还喧闹的朝堂,瞬间落针可闻。
就连一旁想去扶伍大人的年轻御史们也都站立不敢动,任由伍彦躺在地上。
伍彦听到朝堂上安静起来,不知发生了什么,又不敢醒过来,额间渗出一层薄汗。
刘靖面无表情地看了眼躺在地上装死的御史,又扫视一圈。
除了高谷,众人皆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回禀皇上,臣有本奏。”刘靖转回身道。
“准。”
隆宣帝睁开眼,今日早朝拖得有点久,可能是药效过去,他又觉得有气无力了。
“经臣调查,伍彦多年间收受商贾贿赂不下四十余家,涉及,卖官鬻爵、篡改刑案......共计十项大罪,桩桩件件,人证物证俱在!”
前世,伍彦是他登基以后才收拾的,如今倒还上赶着了。
敢拿瑶儿做筏子,那就提前收拾了吧,正好还欠户部尚书几个贪官。
隆宣帝点点头,有气无力道:“你看着处理了吧。”
“是。”刘靖霍然起身,“伍彦贪墨国库、结党营私......”
“着令锦衣卫指挥使田锦,即刻率领锦衣卫,前往伍府,将其家产尽数查抄,造册登记。所有田产、宅邸、金银财货、古玩器物,一并充公。家眷男丁流放三千里,女眷入教坊司为奴!”
刘靖环视满殿朝臣,目光如刀,“但有拦者,杀无赦!”
锦衣卫指挥使田锦见皇帝没有阻止,当即领命,即刻行动,带人冲出殿门。
躺在地上的伍彦一个抽搐,真的晕了过去。
户部尚书赵元启眼前一亮,刘大将军就是雷厉风行,这才多少功夫,第一笔国库外快这就到手了。
他就说嘛,怎么会没有钱呢。
苦苦贪官不就有了?
刘靖代皇帝下完旨,又默不作声站了回去,继续背对众人。
身后众人面面相觑。
但这次却没有人再敢开口说什么礼教纲常、祖宗礼法之类的,一个比一个老实,生怕刘靖盯上他们。
没几个是干净的,大都经不起查,只能老老实实做哑巴。
隆宣帝见众人不说话,摆摆手。
高行廉清清嗓子,尖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等无事。”
高行廉一挥拂尘:“退朝!”
...
春桃挎着篮子转过巷角,她跟着去边关一走就是三年,如今归京,便迫不及待返家探亲。
昨个儿宋主子心情好,不但给她今日准了假,还赏了不少东西让她带回来。
王府后面西侧蜿蜒出一条巷道,两侧坐落着十余座大小、形制相似的院子,这是王府管事们的住所,不少体面的下人都住在这里,被人私底下戏称为“管事巷”。
林管事是二爷手下得用的,管着不少生意上的事,也把住处安在这里。
“春桃姐姐!”
“是春桃姐姐回来了!”
街边吃糖画小童认出春桃,蹦蹦跳跳叫唤着。
卖糖画的老汉拍停转盘:“哎哟,这不是林管事的女儿吗,去边关得有三年了吧,如今可算回来了!”
话音未落,人群围了上来。
另一个管事家的娘子挤到春桃跟前,热情的挽着春桃的手。
“听说你在宋夫人手下当差了,还成了大丫鬟,当真是虎父无犬女啊!”
“好丫头,快跟婶子说说,那宋夫人当真是皇上亲封的二品诰命?还赐她去秋日宴,那宋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没等她说完,就被一胖婆子挤开。
“我呸,姚二家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背后念叨主子,没规矩!”
张婶子仗着自个儿的体型,一边将姚二家的挤开,一边硬往春桃手心塞了个果子,她男人是管庄子的,这些果子什么的家里有的是。
“姑娘是宋夫人身边一等一得用的,不知道夫人手下可还缺使唤的?我家有个不争气的丫头。若是姑娘得了空,不妨来家里坐坐,看着调教调教!”张婶子笑道。
闻言,春桃不留痕迹的抽出手,笑道:“哪里的话,婶子言重了,什么教不教的,我哪有这个本事。”
春桃一边应付着众人,一边朝家的方向走去。
姚二家的被挤开,再也靠不近身,胭脂厚重的脸上满是不悦,撇嘴小声阴阳怪气,
“呸,谁稀罕。”
“说到底不过是个妾室,如今这般风光,又是诰命又是参宴的,也不怕折了寿。”
春桃隔着人群看她一眼,将她的模样和话语都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