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陈首座不会下棋?

作品:《无限读档:我轮回证道长生

    对于秋思若而言,事实便是如此。


    自己终于再一次,以登仙境修士的身份重临人间。


    秋思若总共转世过十七次,以她自己的角度来看待这十七次的转世,就相当于是做了十七扬梦而已。


    无论是秦月还是司幽幽,都是如此。


    只不过,这十七个梦境本身,也都是她的一部分。


    无论是秦月还是司幽幽,都是她曾经历的,微不足道的过往。


    仍保持着作揖姿势的萧伯安,闻言缓缓站直他的身体,笑着看向秋思若的方向,然后再次作揖:


    “请净尘真人,赐死!”


    话音落后,北关宗的庭院中,一片死寂。


    然后,萧伯安看着自己仍保持着作揖姿势的双手,从手指开始浮现出了很多切痕。


    紧接着,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肤,都至少出现了上千道切痕,然后从这些切痕当中,开始缓缓渗出鲜血。


    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变成臊子,朝着脚下被血染成黑褐色的青石砖上掉落。


    然后是小臂,大臂,双脚,双腿……


    最后,只在地面上留下了一滩肉泥。


    秋思若面无表情,缓缓转头,视线朝向站在一旁,目光空洞且手持佩剑的北关宗弟子身上。


    紧接着,那北关宗弟子丢下手中的佩剑,他面部的肌肉和五官开始扭曲,抽搐,十分诡异。


    最后再次舒展开来时,完全是另外一人的脸。


    萧伯安。


    “七万年前,我就很是厌恶你们这些蜃楼宫的蟑螂,赶不尽,杀不绝。”


    秋思若淡淡道。


    “但我还对您和凌玄真人有用,秋真人,我与天顶山两位仙人的目标方向是一致的。”


    萧伯安恭敬道。


    “凭你这种蝼蚁,还不够格说这种话。”


    秋思若道:


    “晚辈自然会证明自己的价值。”


    萧伯安再次作揖,然后那北关宗弟子的面孔再次扭动起来,面部的骨骼也发出细微且令人牙酸的声音。


    很快,便再次变成了那北关宗弟子原来的模样。


    他原本空洞无神的双眼,开始渐渐恢复了神采。


    “咦,我这是……”


    这位北关宗弟子懵懂着说道,他有些呆滞的看向面前的尸山,以及脚下凝固的,或者还未凝固的血。


    “救命啊!!!”


    他两腿一软,坐在地面上撕心裂肺的惨叫着,而在庭院当中的其他弟子也都逐渐回过神来,很快北关宗就乱作一团。


    至于秋思若,也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便失去了踪影。


    ……


    “道友,这边请。”


    空山宗,清禅峰。


    在前方为陈彦引路的,是一位气海境的清禅峰修士。


    曾经他是清禅峰理事阁的一位护法,因为关系与符谦较为密切的关系,在符谦卸任清禅峰肃武长老一职之后,被调任到清禅峰的总务府担任司务一职。


    这不只是普通的降职,要知道理事阁所接触的,都是清禅峰的要务;而总务府则只处理一些日常的杂务,在宗门中的地位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毕竟理事阁的头号人物是理事阁长老,所执掌的权力在峰脉上可以说是四大峰脉长老之下的第一人了。


    很快,在前面这位总务府司务的指引下,陈彦便来到了这座熟悉的庭院面前。


    沧梧斋。


    其实就算没有人给他带路,他也可以轻车熟路的找到这里。


    “道友请便,在下就此告退。”


    那清禅峰的总务府司务如此说着,然后转身离开。


    陈彦抬头看了一眼沧梧斋门前,用剑气所刻下的“渡己亦渡苍生”,笑了笑,然后踏入沧梧斋的庭院内。


    庭院中的寒潭正中央,是一处圆台。


    一位头发全白的老者,正坐在那圆台之上,面前摆着一张棋盘。


    “许久不见,符长老您看起来苍老了许多。”


    陈彦抬起手来取下了他脸上的面具,露出他原本的面庞。


    “好久不见,陈首座。”


    坐在寒潭中央的符谦语气平静道。


    “早就已经不是什么首座了。”


    陈彦笑道。


    “也是,哪会有万化境的首座弟子?”


    符谦一边说着,一边抬手示意棋桌对面的位置:


    “请。”


    陈彦不语,抬脚几步都点在寒潭的水面上,然后来到符谦对面,缓缓落座。


    他没有在符谦的面前,用隐仙诀来隐匿自己的真实修为。


    “在今天之前,我从未想过你陈首座竟然还活着。”


    符谦手执黑子,落到了面前的棋盘之上。


    “比起活人,还是死人更轻巧些。”


    陈彦淡淡道,将手中的白子,也落到了面前的棋盘上。


    “可是如果能活的话,又有谁能选择死呢?”


    符谦笑着,再次将黑子落下。


    几经交手过后,符谦的表情开始变得更为凝重了几分,棋子在他的指尖转动着,然后他突然捏住棋子:


    “观陈首座的棋路……似乎陈首座不怎么懂得下棋。”


    “没错。”


    陈彦道。


    “那么,陈首座想怎么布下棋局?”


    符谦问道。


    “无论是当棋手,还是布棋局,我都不感兴趣。”


    陈彦丢下手中的那颗白子,对符谦说道:


    “符长老您在清禅峰上布局了几百年,还不是被孔真人一脚踢翻了棋盘?”


    “孔祖自有他的打算。”


    符谦淡淡道。


    “如此最好。”


    陈彦道:


    “只是我不对符长老说‘棋手’的话,符长老恐怕不会愿意见我。”


    “尽管你在空缘山当首座,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但宗门里认识你的人还多得很。”


    符谦如此说着。


    “我不想大张旗鼓,惊动太多的人,如今在空山宗,知道我回来的人,就只有符长老你一个。”


    陈彦回答道。


    “所以,陈首座此次来我沧梧斋,找我这个快入土的糟老头子,究竟有何贵干?”


    符谦问。


    “只是想跟符长老您打听点事儿罢了。”


    “什么事?”


    “我想打听打听,一些关于我太师祖的事情。”


    陈彦道。


    陈彦的太师祖,即当代空山宗宗主云逸尘的师父,那位陨落在几十年前的太上枢机院长老——


    同时,也是空渺真人,燕云河的转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