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第 47 章
作品:《【鬼灭/综漫】和无惨一起快穿是什么体验》 “确实是榊原恒一先在校内打破规则和见崎鸣搭话的,从别人的视角看来,就是他的好奇使‘不存在的人’战术失效,带来灾厄。”我拿鬼舞辻无惨办公桌上的备课本画起画来,反正他什么都不写,这本笔记本仍是空白,“不过他根本就不懂大家为什么无视见崎鸣,再加上他们在医院里就有过一面之缘嘛,其实也不能怪他,更何况灾厄早就开始了,只是大家都不知道罢了。”
“那这帮小鬼就没有一个和那小子解释情况的?之前我随口问学生情况,结果都跟我说没有那个叫见崎的人,就指望别人自己明白,太好笑了吧。”无惨站在窗口,期中考试后天气终于放晴,今天又是个难得晴朗乌云的日子,现在夕阳正洒在他身上,将他身上的白衬衫也染成橙红色。
我在本子上画了个无惨模样的简笔画,又偷偷把那一页撕下来放进口袋,说:“有这样一个悖论:如果刻意去和榊原解释‘不要理见崎鸣,把她当作不存在的人’,那反而是变相地承认有这样一个人存在,只是大家在故意无视她;既然要当作不存在的人,就是连提都不能提,也不能和外人解释规则,不然就会失效。”
他冷笑一声,对这样的理由不置可否。
降雨后的日子并未立即升温,夜见山北中的教学楼不知是否因为那个超自然现象的影响,总是让人感到没由来的凉意。不过我是知道这个灾厄背后的缘由,倒也不觉得太恐怖,反倒是偏低的室内温度让人不用太担心夏天的到来了,毕竟这个年代学校里还没那么普及空调。
只是在学校里待了这么久,偶尔确实也会让人觉得,想出去走走。
我突发恶疾般从座椅上弹起,看着从看向窗外转头看向我的鬼舞辻无惨,他正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我说:“我想喝饮料。”
他微微歪头,说不明白我又犯什么毛病。
“学校里只有白水和食堂饭菜嘛,我想去超市买点饮料零食什么的,说真的我这段时间晚上还挺饿的。”因为所有的食物来源都是学校食堂中午售卖的简单便当和面包点心,其实并不算很充足的能量,我到底是要吃饭的人,现在更是想念一些食品添加剂的味道。
好吧,现代人就是这样的,总得来说我现在很想囤点吃的在办公室里,反正无惨这张办公桌的抽屉中压根没什么教学用具或是文件材料,就当作零食柜也不错。
他又透过窗户看向楼下,宫本老师在校门口将夜见北的校园大门关闭并上锁,随后离开了学校。这里到底是小城,负责值守的都是体育老师与其他后勤人员轮换,他们也不常在晚上还留在校内。
鬼舞辻无惨勉强同意了陪我一起出校走走,就当是随便看看夜见山市。
翻过校门的时候我才想起来,这大概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做这种法外狂徒般的事,规矩了整个学生时代,到了今天居然体验了这种翻墙逃学的感觉——当然本来也不算逃学。
得益于此时并不算严的安保,校门上也没有那种高压电网或玻璃碴子,我跳下去的时候顺便吐槽了一句,夜见山北中真是相信学生素质。
等从校外回到学校,我将买回来的东西往鬼舞辻无惨的办公桌那块一堆,又拽他一起去了教学楼天台。记得剧情里天台门就是不锁的,学生们偶尔也会在课间到这里来,现在更是便宜了我,成了这个夜间聊天吃宵夜的绝佳场所。
无惨问我今天怎么不睡了,我告诉他五月的最后几天,五月死者目前只有樱木由加利的母亲一人,我怕节外生枝再突然死一个班上同学。上次的预警来得很突然,但我不确定那个提示音是否会能在我睡梦中将我叫醒,总之这几天就尽可能地晚睡一些了。
“所以你今天白天在睡觉。”
“反正你课上也不会叫我回答问题吧。”至少在学生们意识到对策失效之前是这样的,在那之前,我还能被当作“不存在的人”,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我拆开易拉罐封口,在开口处用手指简单擦了擦,拿起易拉罐喝了一口。从商店回到学校虽然有些时间了,但罐中的啤酒也还有些凉意,入口的感觉还是比常温啤酒好上太多了。
严格来说,以我现在的身体年纪,在日本是完全不可以沾酒精饮品的,所以购买的时候当然都是让无惨出面买下来,现在也只是在没人的地方偷偷喝罢了。
啊,这样说来之后处理垃圾也是个麻烦的问题,啤酒罐可不能出现在学校的垃圾桶里。
无惨和我在天台靠近栏杆的地方,五月夜间还有些微风,拂面而来也挺舒爽的,天上闪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星星,铺成一段似是点缀水钻的黑色幕布。这还真是这段旅途中难得悠闲的时间,比起在卡西米尔要时刻跟进新闻报道和骑士竞技赛程,现在这会倒是更像山城度假了。
他背对着栏杆站着,脊背挺得笔直,完全没有靠在栏杆上,模仿伪装上层社会人类让他比大部分人都更熟知贵族举手投足的正确仪态,哪怕是到现在,他也保留着这样潜意识的习惯。
前两天偶然路过聊八卦的学生时,可是还听见他们说月彦老师好帅呢。
我就没样子惯了,正对栏杆盘腿坐下,看着铁栏杆上斑点的锈迹,也放弃了靠上去的想法。“后面几天我想放学后去夜见山的各个地方都走走,熟悉一下位置。”我也不知道这座城市里学生们的亲属都在何地,但我还是买了一份夜见山市的地图,先了解地理位置布局总是没错的,只有十五分钟的提前预警,必须做好死亡情节可能发生在任何地方的准备。
我说完后无惨并没有回答我,看来他是没有再陪我一起去的打算,我抬头看他,他正在手中凝聚出一团鲜红的物质,看上去像是晶体的材质,又像是某种非牛顿流体,在夜色中显得越发诡谲。这是他从泰拉学来的源石技艺,尽管之后没看他再用过,但想必他也是打算把这种消耗品用在更关键的地方,至少《替身》这个推理小说世界是不会让他想用这种力量的。
那团物质在他注意到我在看他时便蒸发般消失,他也放下手,低头俯视着我正要喝完易拉罐中最后一口的模样:“你知道吗?如果一个人类平时饮酒多的话,那个人的肉会很臭。”
啊?
哦!
“我不接受指桑骂槐,”我没理他话中的刺,自顾自喝完了啤酒,将易拉罐放在一边,“我这才喝多少啊,跟酗酒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但是他这样说本意大约是在提醒我少喝酒,说明他还是挺关心我的,心里有别人约莫就是这样,真叫人感动。
我站起身看着他的眼睛郑重地告诉他自己感谢他心中挂念我。
于是现在他被我恶心到了。
我心满意足地将手放在栏杆上未被锈蚀的地方,以脚后跟为支撑,双手撑着栏杆拉伸一下久坐后有些麻木的四肢。我所有思绪都放在当下片刻的放松上,没注意自己的手所接触到的栏杆有些许的松动,有几片铁制的薄片碎屑从栏杆掉落到我脚边,我低头瞥了眼,稍微走了神。
这所学校的设施并不算老旧,所以理论上不太可能发生因设备老化而来的安全事故,但也无法百分百确信,毕竟超自然现象之下万事皆有可能发生。不过这也是个新的思路,这般死亡大逃杀的情节里,老旧建筑与老旧设施是事故发生概率最大的地方。
如果要说这座城市有哪些建筑是符合这个条件的话,地图上找了一圈,夜见山市医院是首选,记得这家医院的楼房有些年岁没有翻新过,就先将其列为探索的第一地点。
我一手拿着叠起来将医院那片地块作为重点留出的夜见山市地图,侧过身来将另一边的手屈臂撑在栏杆上,就在我做出这般依靠的动作,正将全身重心放在侧边栏杆时,失重感突然袭来。吱呀的铁架变形断裂的声音骤然响起,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格外刺耳,刚刚撑在栏杆的手肘也从上方滑开,完全没料到这种发展的我也连带着重心失衡向一旁摔去。
脚边就是教学楼天台的边缘,整件事发生在不到一分钟内,原本即使有锈迹却也算牢固的栏杆就这么瞬间断裂了,而毫无防备的我也马上要从教学楼楼顶摔下去。公立中学的楼房算不上高楼,但这个高度摔下去,普通人也必然非死即残。
其实有源石技艺、体质又趋近泰拉人的我并没有很害怕,之前也早有过从更高的高空强降落的经验,只要在落地时用钙质化的源石技艺保护自己就行,所以在身体不受控制地向旁边倒去时,我已然反应过来,开始思考一些想不通的问题。
天台栏杆莫名断裂,要让我从楼上摔下去,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三年三班那个超自然现象发力导致的,但这也显然不是原作中出现过的情节。很明显的是,这场事故是完全奔着我来的,如果我没有源石技艺的话,还真有可能就这么死掉了,死在夜深无人的校园——若它再残忍些,大约会留我一口气,让我在无人急救的境地中绝望咽气。
但《替身》的书中很早就讲过,我也深知的是,这绝对不是某种不讲理的诅咒或鬼魂报复,只是一种现象;它不带有任何情感倾向,只随机选择目标并“发生”,如此一来,导致我今天面对这般局面的就还有一个可能因素了。
原作世界剧情的强制力吗……
因为产生了我这样不可控不稳定的存在,为了确保剧情按原本轨迹发展,要将我抹除吗?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吧,毕竟我要是再救下几个人来,那这本推理小说原先诡谲压抑的氛围也算是被我毁了,确实挺不厚道的。
但我也只是作为系统的玩家来赚分的呢,事到如今管不了那么多了,就当作现实世界中的文学作品本身不会受到影响好啦。
我开始思考落地姿势和事后的处理方式,拿着地图的那只手却被人强硬地抓住手腕,这让我下坠的过程都截然顿住,我的肩骨也因为惯性感到一阵拉扯的疼痛。思路被打断,我抬头看见鬼舞辻无惨拉住了我的手腕,但没有马上将我拉回去,只是保持着这个姿态冷冷地看着我。
“你今天这么好心?”下方传来铁架重重落在地上的响声,希望没砸坏什么重要的东西。
无惨拉住我的手松了一点,我又往下滑了几分,原本抵在天台边沿的双脚也险些失去支撑点。他的视线越过我看向下方笼罩在深黑夜色中的栏杆落地处:“我想这大概不是这部作品中的情节吧。”
“栏杆刚才还好好的呢,就在我撑着的这块断了,怎么想都是因果律武器。”我双脚分开些好再踩稳一点,手掌翻向上方抓住无惨的衬衫袖口,“虽然真掉下去也没事,但还是请你帮忙拉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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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做到底嘛。”
他似乎犹豫了一瞬,但最后还是将我拉回了天台上,看来这次比起为难我找乐子,他也更想知道这场意外发生的原因。
其实也好猜。
原本樱木由加利该死在五月二十六日,成为五月死者的一员。当然,她的母亲已经成为了这个死者,灾厄确实在按既定的规则蔓延,但樱木本人到底是活下来了,而且尽管她因母亲去世而精神不振,但经过楼梯间那一遭,她生活中反倒是处处小心了许多。
我救了樱木,三班五月就少了一名应死去的死者,笼罩在整个班级成员头上的阴云并不会因此散去几分,相反,因果层叠着累积起来了。原本必然会有的死者没有死去,那么那些不知由来的规则就会主导着再死去一人作为填补,为了那个“果”而催生“因”;我想这就是这个世界主线任务中我们必须应对的大麻烦,也就是人们常常调侃的因果律武器。
照这个思路推导的话,只要我继续救人,就会有更多的因果聚集到我身上,不断增加事故发生在我身上的概率,要让我成为死者;而我一次不死,两次不死,这些事故的严重程度也会不断堆积……简直就像那个《死神来了》的电影中被无名的死神追杀。
如果我不再救人,倒是能让自己免于灾祸,但这样的话大概就不能完成系统的任务要求了。
“真有够麻烦的,说到底这个所谓灾厄,一开始只是一群小鬼舍不得一个死掉的同伴吧,就因为这种原因变成这样。”鬼舞辻无惨插话评价道,“真是滑稽,人类喜欢的这种‘恐怖’作品都是这个路子吗?”
他向来是不信神鬼那套的,超自然现象的怪谈、恐怖故事讲与他听,大约也都只会得到他现在的这番评价。以他的视角来看,这种不讲理的灵异事件导致的死亡逃杀,大约就和那些他从未见过却指责他缺乏道德的人一样荒唐。
我也是不太喜欢这类恐怖故事的逻辑的。
倒不是真对作品作者有什么意见,这系统选取世界都是按着我看过的作品来选,又是选出一些我还算有好感的作品,所以来到《替身》这里,自然也是因为我欣赏这本小说。但欣赏归欣赏,现在要我来体会这种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就要面对随时可能到来的死亡,甚至现在因为救了人,就要把那些因果报应聚集到自己身上,我肯定是不爽的。
只可惜这也只是一个“现象”,可惜在无法抓出什么黑幕本体,也无法彻底停止这样的现象。
所以说为什么夜见山北中不干脆废弃三年三班?
我将带上天台的零食饮料收好,走回天台门那边准备下楼,边向无惨招招手边对他说:“这确实不讲理,不少恐怖题材作品都是莫名其妙的诅咒,解决方法又很刁钻,说实话我最喜欢的类型也不是这种。”
要说的话,我是更喜欢冤有头债有主的枉死者复仇故事,大部分人都爱看,毕竟这种故事代表着公理得胜。或者哪怕不是复仇,冤魂索命也应去索真正有罪之人,报应也落在相应的人头上,而非普通人莫名其妙就被诅咒波及。
于是我随口向无惨提了一嘴,下次有机会和他一起去其他恐怖题材的作品看看,说不定有能让他更欣赏些的设定。
“无所谓,人类只是根据自己害怕的事物创作这些故事,而所谓害怕也只不过是怕死和恐惧未知,甚至恐惧与自己不同的生物。所以我还挺不理解的,会让自己感到那样恐惧的东西,就像你在那个飞机上怕成那样,但你们居然还乐此不疲地去看这些。”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看向我。
“百年后的人类是有什么受虐癖吧。”
嗯……他说的也对。
恐怖片和恐怖游戏,还有一些恐怖密室,不就是一边体验着被惊吓到心跳失控的感受,一边又不断去再看一眼、再玩一次,从而不断带来这样的刺激嘛。
“大概还真是?恐怖类的作品就是人从恐惧中获取感官刺激与乐趣的一种方式,其实我真的挺期待和你再去哪个恐怖片或者恐怖游戏闯闯的。”因为如果有他在的话,我大概不会那么害怕,至少不会有玩到一半关闭游戏并退款的情况——在这个快穿系统的游戏里也不存在退款机制就是了。
从天台掉下去的一截栏杆躺在教学楼正门前不远,好在是没有砸到任何公共设施,只是敲碎了路面石砖的一角,还有更多铁屑随着栏杆落下来而一同散在地面上。
短暂的思考过后,我决定就将这玩意留在这边了。
虽然明天早上等宫本老师来学校开大门值班时肯定会感到困惑,但这段栏杆损坏掉落没有砸伤任何人,让老师看见后也算变相告知他们天台栏杆需要维修,以免之后还有学生跌落。怎么说我半夜在学校里都不是什么正当行为,这件事还是让自己查无此人比较好。
还好这个年代的偏远地区校园里没怎么装监控。
于是五月就这样结束了。天台封闭维修了一段时间,等再次对学生开放,栏杆全部换了一排崭新的没有锈迹的栏杆,不禁让人感叹效率还挺高。
六月到来了。
新一轮的死亡又要开始选择目标了。
我在语文课翘课出去之前瞄了一眼讲课的班主任久保寺,他脸上的疲惫比先前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