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他小时候吃了很多苦

作品:《幸孕三宝:爹地快宠我妈咪

    顾清辞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陆先生,我只是想让你安抚一下你的儿子而已。”


    陆砚深声音冰冷:“我从不轻易发誓。”


    曾经有个女人教过他,誓言是不能轻易开口的,只要说出口了,就必须做到。


    听他这么说,顾清辞只想笑。


    她别过脸看着车窗外,忍不住地翻了个白眼。


    曾经她也相信誓言,觉得人不能轻易许诺,所以他说的每一句誓言,她都相信了,也都当真了。


    他说,他心里只有她。


    他说,她和孩子对他来说,是全世界最重要的东西。


    他还说,他以后会牵着她的手,陪着她好好地走过余生的几十年的时光。


    ……


    他的那些誓言,她每一句都相信了。


    可结果呢?


    那些如流水一样的誓言,和放屁又有什么区别?


    这男人骗她的时候撒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现在她要他随便发个誓应付他儿子,他却装出一副十分重视誓言的模样来。


    真是惹人发笑。


    想到这里,她转过头,微笑着看着手机屏幕那头已经急得团团转的温言:“温医生,你也听到了。”


    “如果我强行要求陆先生发誓的话,他会觉得我对他图谋不轨。”


    “那只能让温医生辛苦一下咯。”


    见陆砚深油盐不进,电话那头的温言只能谈了口气:“那……你们快回来吧。”


    说完,男人烦闷地将视频挂断。


    顾清辞收起手机后,车内的空气再次变得沉寂下来。


    安静的空气中只有司机开车的声音和顾清辞的葡萄酒在车辆的颠簸中发出的咣当咣当的声音。


    陆砚深被这声音吵得有些烦。


    他拧眉扫了一眼被顾清辞抱在怀里的那个木盒子:“这两瓶酒,你打算怎么处理?”


    “喝掉。”


    顾清辞转头看了他一眼,唇角上扬:“养大我的唐家,有个嗜酒如命的老爷子。”


    “这瓶酒,我打算等我忙完榕城这边的事情之后,带回去和老爷子痛饮一番。”


    说完,她挑了挑眉:“陆先生问这个做什么?舍不得了?”


    陆砚深有些烦闷地皱了皱眉,转头看向车窗外:“这酒其实更适合收藏。”


    虽然那个女人已经离开了六年,但现在他一想到这两瓶酒,还是能想到当初她笑眯眯地将装着葡萄酒的礼盒送给他的时候,脸上那得意又明媚的笑容来——


    “砚深,我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份葡萄酒的,你要好好收藏。”


    “我帮你补齐了你藏酒的最后一块拼图,你是不是很感动?”


    “我希望你以后每次喝到这个系列的酒或者看到这个系列的酒,都会想到我曾经走了好多个城市帮你找这份酒的事情。”


    “这是独属于我们两个的浪漫!”


    ……


    那年,女孩清澈的声音仿佛还在耳畔。


    而现在,她辛苦带给他的酒,却被另一个同名同姓的女人抱在了怀里……


    想到这里,陆砚深微微地眯了眯眸,心头浮上一丝的烦闷来。


    他扯了扯领带,哑着嗓子对着顾清辞开口:“这两瓶酒,如果你不打算收藏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些其他更名贵的酒。”


    顾清辞挑了挑眉,将那个装着葡萄酒的盒子抱得更紧了:“陆先生这是后悔把这两瓶酒送给我了?”


    说着,她忍不住地笑了起来:“这两瓶酒,在红酒庄园里的时候,你可是亲口答应了要送给我的。”


    “几分钟前陆先生还在教育我,说誓言不能随便许呢。”


    她这话一出,陆砚深更觉得烦闷。


    他皱眉:“不是后悔,只是觉得浪费。”


    “不浪费啊。”


    顾清辞眨巴着眼睛看他:“你送给我了,那我怎么处理可就是我的事情了。”


    “只要我不是将这葡萄酒当成垃圾扔掉了,那么不管我是喝掉还是收藏,都称不上浪费吧?”


    车内的空气再次变得冰冷。


    陆砚深烦闷地再次转头看着车窗外,没说话。


    很快,车子到了陆宅门外。


    就在顾清辞打开车门准备下车的时候,身侧的男人终于没忍住地再次开口:“顾清辞。”


    女人回头看着他。


    陆砚深舔了舔唇,似乎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才缓缓地开口:“这两瓶酒,对我来说……很有意义。”


    “我可以用其他的酒来和你换,或者给你补上一些差价也可以。”


    他……的确是后悔了。


    那个女人留给他的东西不多。


    除了奕瑾这个孩子之外,她在他身边的东西屈指可数。


    刚开始他一直在恨她。


    可现在,他却只想将她留下的东西好好保存好。


    “这两瓶酒,对你很有意义?”


    顾清辞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陆砚深那么讨厌她,她送给他的东西,他应该是觉得厌恶才对。


    之前在红酒庄园的时候,她要他将这两瓶酒送给她,他也并没有犹豫。


    如今才过去了不出一个小时,他又说这两瓶酒对他来说很有意义,他愿意用别的东西来换?


    他愿意换,她还不愿意呢!


    她当年费劲心力和钱财买的葡萄酒,凭什么要留在这个没良心的渣男身边?


    想到这里,女人上扬了唇角:“可是陆先生,现在这两瓶酒的主人已经是我了。”


    “我不愿意和你换。”


    “你如果还是喜欢这份酒的话,你可以去找别人买。”


    说完,她也不管身后的男人是什么表情,抱着那个木盒子抬腿就大步地朝着别墅的大门走去。


    陆砚深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心脏像是莫名地空了一块一样。


    “奕瑾!”


    顾清辞将葡萄酒送回到房间后,便立刻到了隔壁的儿童房去探望了奕瑾。


    小家伙说话算话,一直执拗地不肯吃药打针,在和温言僵持着。


    直到顾清辞推门进来,他才长舒了一口气,将自己的小屁股朝着温言撅了起来:“可以打针了。”


    温言觉得有些意外。


    以前这小家伙虽然大多数时间都很配合,但打屁股针这种事儿,他还是因为觉得很没有男子气概而总是别别扭扭地不肯。


    这么坦荡大方,还是第一次。


    给小家伙打完针喂完了药,温言背上药箱,深深地看了顾清辞一眼:“可以和你单独聊聊吗?”


    顾清辞勾唇:“好。”


    言罢,她又俯身安抚好了奕瑾,将他托付给了沐晗之后,便跟在温言身后,送他走出别墅。


    “奕瑾他的身体其实一直都不太好。”


    走出别墅,温言深呼了一口气,低声对着顾清辞开口:“这孩子小时候,吃了太多的苦了。”


    顾清辞挑眉:“陆砚深以前对他不好?”


    “不是这个。”


    温言摆了摆手:“或许你听过他的身世。”


    “奕瑾还没出生的时候,他的亲生母亲就被大火烧死了,他是那个女人在外面做了试管婴儿,找了别的女人代替生下来的。”


    “但是或许是因为他的亲生母亲过世了,对方找不到雇主了,所以奕瑾生下来之后……被人当成了死婴,扔到了垃圾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