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袍子大了些

作品:《白天侯府弃妇,夜里被九千岁吻哭

    沈栀意心头一跳,可随即用愤怒神色掩盖。


    她甩开衣袖朝门里走,“你还是去问问你的好夫人吧!”


    沈成林不明所以,许氏早就回来了,不过是丢了大人被侯府下人给抬回来的。


    沈栀意觉得侯夫人不怀好意,于是先行离开。


    而许氏,则被引去见了沈雨嫣。


    沈雨嫣是一点母女情分不讲,看见她于礼不合的来见自己,直把她往外推。


    许氏本就喝多了,看见沈雨嫣这样子,又急又气直接晕了过去。


    侯府还以为她有疾发作,连忙请大夫。


    大夫来看过,说是她身体无碍,只是喝多了。


    侯府又不能留她过夜,只好让人把她抬回沈家了。


    沈栀意和时鹜寒纠缠,回来耽误了不少时间。


    她气吼吼的回自己的院子,那头许氏也醒了。


    沈成林一心想着沈栀意和时鹜寒是怎么回事,能不能借这个人情,巴结上那位千岁爷。


    知道许氏醒了,忙赶了过去。


    “哎哟,你怎么回事,怎么喝了这么多啊。”


    许氏头又晕又疼,可却抵不上心里的难受。


    “侯夫人体贴,让我去见了嫣儿一面,可嫣儿……”


    她低声哭了起来,“嫣儿她的心早就飞去侯府了,心里没我这个娘了!”


    沈成林被这一晚折腾的心烦意乱,听见她哭,更没耐心了。


    “什么!你去见嫣儿了?!”


    “哎哟我的天,你是第一天当人吗?这种事情怎么能做得出来啊!”


    许氏心里不忿,“是侯夫人允许的!”


    沈成林气的拍大腿,“人家不过是客气一句罢了,你真是吃醉了酒,还当真了!”


    “还有我问你,你去见嫣儿了,那意儿呢!”


    许氏一心只有沈雨嫣,根本没把沈栀意放心上,“我哪儿知道她去哪了。”


    沈成林一听就明白了,许氏是不顾礼数去见女儿,把沈栀意撇下了!


    “我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糊涂蛋,续弦就是续弦,半点都比不上锦书!”


    陆锦书是沈成林的原配夫人,沈栀意的亲生母亲。


    和小门小户出身的许氏不同,陆锦书母家陆氏是江南大族,书香传家,家世厚重。


    当年他只是个秀才,是费了不少功夫才求娶到陆锦书这个陆氏旁系嫡出小姐的。


    两人婚后琴瑟和鸣恩爱了好一段时光,只可惜生沈栀意伤了身子,没两年就故去了。


    许氏瞪大了眼睛,气恼的看向他,“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啊!”


    “这些年我给你生儿育女,给你操持家里,你……”


    沈成林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哪个女人不生儿育女操持家务,也值得拿出来说嘴。”


    在他心里,许氏总是不如早亡的发妻。


    早年许氏年轻貌美,两人也算和美过一段时间,可现在,人老珠黄,早没情意了。


    许氏斗大的泪珠往下掉,先是女儿,又是丈夫。


    一个两个心里都没她,都不念她的好。


    这么想着,她哭的更厉害,“你们,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沈成林觉得自己问明白了,一眼都不想多看她。


    不顾许氏哭的伤心,他转身就走了。


    “娘,你别哭了。”


    许氏泪眼朦胧,不等看清楚呢,一个胖乎乎温热的身子扑进了怀里。


    她擦了擦眼泪,看着乖巧安慰自己的男孩。


    对了,她还有儿子呢!


    七岁的沈宴堂帮她抹眼泪,“娘,我今天能跟你睡吗?”


    许氏紧紧抱着他,“儿啊,娘以后就全靠你了。”


    西跨院。


    沈栀意一回屋,就仿佛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摊在床榻上,四肢都要抬不起来。


    “小姐,你可回来了!”


    兰舟红着眼睛,扑倒在她床边上。


    沈栀意起身看向她,“兰舟,你怎么样,受伤了吗?”


    兰舟摇了摇头,“我被人打晕,再醒来就在咱们府门口了。”


    也是她先被发现,下人禀告了沈成林,沈成林才知道沈栀意不见了。


    沈成林原本还想在慕枫面前做遮掩,可慕枫看见沈家下人着急,便问出了实情。


    沈栀意松了口气,兰舟跟她多年,没事就好。


    兰舟担心她,“小姐,你怎么样啊?”


    沈栀意心虚的摸了摸脖颈,“我没事,幸好,幸好被时督主撞见,把我救了。”


    “兰舟,你去休息吧,这两日都不用来伺候了。”


    兰舟点了点头,“谢谢小姐。”


    她起身要离开,沈栀意忽然叫住她,“等等,让陆嬷嬷帮我备些热水,我想沐浴。”


    累归累,可她也浑身不舒服。


    上一世她便有这个习惯,和时鹜寒亲热过后,无论多晚,她都要洗个澡。


    陆嬷嬷备好了水,手拿着香粉胰子准备伺候。


    沈栀意垂眸道:“嬷嬷先出去吧,我自己来。”


    陆嬷嬷瞧她脸色有些白,以为她是被吓着了,将东西留下,自行退下。


    待房中无人,沈栀意才敢解开衣裳。


    对着镜子,不止脖颈,白皙的身子上满布红痕。


    她叹了口气,便下了水。


    时鹜寒总是这样,有千般手段折磨人,又不知怜惜,根本不管她若是被人发现会是何等下场。


    “老爷,您怎么过来了?”


    沈成林道:“意儿呢?”


    陆嬷嬷道:“小姐在沐浴,老爷有事?”


    屋外,陆嬷嬷的声音传进来,吓得沈栀意猛地缩瑟进水里。


    对着陆家的老人,沈成林的声音有几分温柔。


    “她吓坏了吧,这几日你多照看她。”


    陆嬷嬷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老爷放心。”


    沈成林点了点头,“明日她起来,让她来找我一趟。”


    沈栀意直到听不见声音,才从水中露出头来。


    房门忽然传来开合声,晚舟走进来替她摆上换洗的衣裳,又将旧衣服拿走。


    拿起沈栀意今日穿过的浮云锦高领袍,疑惑道:“咦?这袍子怎么有些大?”


    沈栀意心头一跳,这一世和时鹜寒是初见,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身量。


    那袍子又是着急买回来的,放量比她碎了的那身更大些。


    穿着时稍微收一收袖口不大看得出来,可要是和她其他衣服放在一块,就能比较出不同。


    晚舟是她贴身婢女,觉出不对,拿着衣裳就要和新衣裳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