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欺人太甚
作品:《我在将军府开百兽园》 陆凛本意并不想让晏翎跟着,皇亲国戚的子弟如今大多纨绔无所成,裴家那个侯爷更甚,裴老侯爷前些年战死疆场,尸骨未寒之时这裴淮便自告奋勇“担”下了掌家之责。
次年五月服期未过便找了个不入眼的玄学理由迎娶正妻当朝兵部尚书嫡女,那兵部尚书孟廉本身就是武将,性子更是直爽,朝堂之上便红着脸梗着脖子指着裴淮破口大骂。眼看着这桩婚成不了,皇帝堂上无言,但事情来了转机。
孟家嫡女久居深闺,深入浅出,平日逢年过节才随家母和贴身的丫头出门采买些东西,别说男子了,就是路边的小狗都不曾能近她的身,也不知道怎么的,居然不顾礼仪教养直直闯进殿内跪着求陛下赐婚,颇有一番孟姜女哭长城的态势。
后来实在聒噪,皇帝摆摆手退了朝,留下一地鸡毛给兵部尚书。
孟廉视孟鸢为掌上明珠,打下不了手,骂开不了口,只能将孟鸢禁足深闺,直到后来孟鸢以死相逼,孟廉堪堪退让,也算是风光大嫁。
只不过两人大婚没过多久,大街小巷便开始流传侯府两位主人不合,夜夜传出女子凄惨的叫声,不日,侧夫人从正门登堂入室,妾妃来往不绝。
“抱紧马脖子,现在不是走神的时候。”陆凛瞥了一眼身前的人,后者正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
晏翎闻言回神,她刚才在想陆凛跟她说的那些:“为什么夜里会有女子哀嚎?裴淮还会家暴对吗?”
“家暴?”
“裴淮打她了,是不是?”晏翎的眉头还在皱着。
陆凛淡淡“嗯”了一声:“孟廉当时一直被蒙在鼓里,还以为是夫妻二人夜里笙歌才有的街坊传言,我听人说,后来一夜尚书府当家主母夜里实在放心不下,特意至侯府探望,却不曾想还未进侯府门,先听了女儿的泣。”
“那现在呢?是否和离?”晏翎侧过脑袋看了一眼陆凛。
后者摇了摇头:“兵部尚书次日登门,孟鸢独自迎接,却一味瞒下了此事,还为裴淮找借口开脱,满手的青紫将自己的父亲送出了门。”
“裴淮呢?至今没说什么吗?”
“做了不少动作,”陆凛的脸色也不是很好,“你舅父输钱的那个赌场你知道吗?”
晏翎想了想,含清的记忆里没有,继而摇了摇头:“我只知道是裴家的产业。”
“嗯,”晏翎的发带被风吹起来,有些晃眼睛,陆凛空出一只手将那两根分人心神的红色发带拆了攥在了手里,“是裴家的,但老侯爷还在的时候赌场还没出来,前朝也没有这样的例子,没有律法规定,裴淮算是钻了个空子,不过一开始不是因为钱。”
陆凛顿了顿:“他把那些嚼舌根传话的街坊一个接着一个骗进去,然后使一些小把戏,把钱一点一点骗到自己的口袋里,把人家逼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只为了报复。”
“你跟我说着些,”晏翎感觉自己的头发散下来了,“是怕我到时候口无遮拦被他盯上,然后步入那些人的后尘吗?”
“不是。”
晏翎愣了:“那是因为什么?”
“我只是告诉你他有多可恶,你可以再多恨他一点,”陆凛看着前方不远处的旗帜,渐渐降下了速度,“不用因为身份的悬殊觉得害怕,有些人死有余辜,往死里整就好了。”
两人到了营地,晏翎独自一人跳下马,陆凛跟着她下马,然后把缰绳交给了一边的小厮。
“昭野,”承彦皱着眉跑过来,“怎么又带着晏姑娘回来了?”
陆凛把手里的发带塞进了腰间的香囊里:“怎么了?”
“陛下找你,”说着,承彦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抬手遮住了下半张脸,“裴小侯爷擅自放在山里的白狐丢了,作天作地的,现在那帮裴党正一脸严肃的找呢,给陛下气的一个人在靶场射箭。”
“他们脑子有病就去治啊。”陆凛皱着眉掐起腰。
晏翎看了陆凛一眼:“怎么了?”
“跟我去靶场见陛下,敢不敢去?”
“你要带我告御状啊?”晏翎笑了笑。
陆凛摇了摇头:“陛下现在也因为那家伙很生气,御状什么的再说,裴党全在猎场里,而且裴党大多数是文官,那么好的捉弄机会,你不去我就跟陛下去了。”
“去,”晏翎几乎不带犹豫,“谁不去谁孙子。”
陆凛点了点头,朝着靶场的方向走去,走到一半回头摘下自己的面具想要再次扣到晏翎脸上。
“阿野!”
不远处一个貌美的女子叫住了陆凛,后者一顿,放下了拿着面具的手,然后侧身拱了拱手:“皇嫂。”
那女子头上的凤冠漂亮极了,齐胸襦裙身姿富态圆滑。
晏翎终于对唐朝的以胖为美有了准确的认知,眼前的女子,便是标准的富态美。
“晏翎,”陆凛叫了身边的人一声,然后给她介绍,“皇后,跟你一样是江南女子。”
晏翎学着电视剧里看见的那样行了个礼:“皇后娘娘。”
“这位是?”皇后带着笑看陆凛。
“朋友,晏......含清,”陆凛顿了顿,“皇嫂前些年生小侄子时最爱喝的鸡汤,就是晏家供应的,她是晏师傅的独女。”
皇后点了点头看向晏翎:“我叫封瑶,叫我瑶姐姐就好,这没旁人,也没什么皇后的架子。”
“瑶姐姐。”
封瑶看了看二人:“这是干嘛去?”
“皇兄不是被那谁气着了吗?我去看看。”
封瑶点了点头,抬手揭开了面纱摘了下来:“我跟你们一同去吧,裴淮这小子,平时不着调便算了,这次真是......”
晏翎看着眼前的人,眼睛都直了,封瑶是标准的国泰民安脸,五官漂亮极了。
“这面纱给你,”封瑶说着,伸出手,“瞧你是未出阁的姑娘吧?这地方男人多,习武之人易出汗,避着些。”
闻言,晏翎笑了,道谢后接过面纱戴了上去,一边的陆凛突然破防开口:“皇嫂,不是所有习武之人都不好闻的。”
“好好好,”封瑶抬手摸了摸陆凛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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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野是香的,好吧?”
几个人笑着往靶场走,到了的时候皇帝正背对着他们射箭,已经射空了好多。
“泽......”
封瑶刚要说话,陆凛已经大步走了上去,拿起另一副弓箭直直射向皇帝的靶子。
皇帝的箭被干扰,干脆放下弓看向身边的人:“你小子刚才跑哪儿去了?”
“发现了桩惨案,”陆凛说着拿起新箭拉弓,“没想到回来一瞧,这也是桩惨案,竟是同一人所为。”
“裴淮?”
看着二人聊天,封瑶拉起晏翎的手往一边看台走,然后两个人并排坐下,封瑶朝身后看了一眼,随行的嬷嬷拿着一个盒子走上来打开,然后取出了里面的糕点摆在桌子上。
“他们估计要聊一会儿,先吃点东西。”
晏翎看着一桌子的美食却没什么胃口,只能勉强地笑笑。
封瑶像是看出了什么,放下了刚拿起来的桃酥,双手握住了晏翎的手:“跟我说说?跟昭野来这里,是因为什么?”
晏翎盯着封瑶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
“这个裴淮,”另一边的皇帝气的深呼一口气,“真是无法无天了。”
陆凛耸了耸肩,把弓箭递给了一边的太监:“皇兄现在说这话是不是晚了些。”
“朕又能有什么法子?”
“从赌场开设的起就该有所作为,或者,臣以为从他潜入孟家骚扰女子开始,陛下就该阻拦了,发展到如今,自食恶果罢了,”陆凛说话直,“一个赌场让他一个不学无术的拉帮结派了多少朝臣?要我说裴党那些人,一个都不该留,蝇头小利便可失了心智,这江山大计如何担得?”
皇帝闻言沉默了,陆凛说得对,早该出手。
“陛下,”陆凛看向皇帝,“臣说话难听,但句句真心,臣在外风餐露宿与虎狼为谋,结果一回头发现后院失火,臣寒心,归朝以来,大街小巷世家子弟纵马撞伤多少商贩,还有那些个带头掳走未出阁的姑娘的。”
深吸一口气,陆凛继续:“前线战场要粮没粮要衣没衣,到底是因为什么?陛下,不是臣凯旋便可当无事发生的,臣不愿见您,还不是为了这个,臣与前线将士,属实心寒。”
......
封瑶听晏翎说完全部之后也皱起了眉头:“要说这裴淮还是我看着长大的。”
“他自幼便是如此吗?”
“怎么可能?裴老侯爷骁勇善战,乃是开国老臣,一生只娶了一正妻从未纳妾,膝下就裴淮这一个儿子,教养看顾比什么都严格,只不过是裴老侯爷战死,这被关久了的人没了约束,顿时狂妄了起来。”
晏翎沉默几秒,抬起头:“本性如何我管不着,但他杀我舅父逼我生母盗我白狐,还威胁我卖身相抵,这是侮辱,我忍不了。”
“那你想如何?这裴党队伍连陛下都不敢轻易动作,我们一介女子又能如何?”
“能做的事情多了,”晏翎看了一眼下面的陆凛,“总有人跟我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