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倾城之恋关我什么事2

作品:《快穿之长安一路行

    长安的话音落下,浮云一时惊讶的抬起了头,看着自家公主的神色不似作假后,才低头应是。


    浮云走出寝室,吩咐正堂门外的两个婆子,“公主有令,掌掴。”


    不等这两个婆子作出反应,乳母关氏就开始跳脚了:“你在胡说什么?这可是驸马啊!”


    随即又道:“肯定是你没说清楚,惹了公主生气,还敢假传公主口令,谁不知道公主最是仁慈不过了,满心满眼的都是驸马,怎么舍得掌掴驸马呢?”


    说着就径直撞开了浮云,直接往内室闯,一进到寝室,就看到长安斜坐在床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丝毫看不出往日亲热的样子。


    关嬷嬷按捺住心里的别扭,但还是像往常一样没有行礼,直接挤在了长安的身边,不要说搬个凳子坐了,甚至都不是坐在脚踏上。


    她重心长道:“安娘,都已经嫁人了,就不好再使性子了,驸马到底是个男人,你说几句软话哄一哄,就能拿捏住他了,何必动不动就把不过了挂在嘴边呢,这要是传出去了,那些大人们又要有话说了。”


    前脚在薛氏的屋里说过的话,后脚就传到了关嬷嬷的耳边,当时屋里只有长安和薛氏母子,连浮云都是守在门外的。


    长安觉得有趣的很,问跟进来的浮云:“人呢?”


    浮云:“已经离开了。”


    长安晒笑了一声,对关嬷嬷说:“让小厨房做道梅花汤饼,晚膳时送到居善堂吧。”


    居善堂是婆婆薛氏的院子,关嬷嬷一听这话,就知道公主不打算置气了,于是一脸灿烂的张罗去了。


    关嬷嬷离开后,长安看着一旁的浮云,“浮云,你说在关嬷嬷的心里,是不是驸马更重要?”


    浮云心跳的咚咚响,后背已经被汗湿透了,她思忖着公主在居善堂说的话,以及回来后的种种迹象,决定赌上一把:“公主,奴婢不敢说谎,关嬷嬷对驸马,的确是关怀备至。”


    长安走下床榻,将浮云拉起来,“所以,本宫在居善堂说的话,是谁传到她耳边的呢?”


    浮云下意识又要行礼,却被长安牢牢攥着,“公主,女婢可以发誓,绝对没有做背叛您的事情!”


    长安松开了她的胳膊,转身坐到圆桌前,“浮云,你想要什么呢?”


    “自由身?钱财土地?还是嫁得良人?”


    不等浮云开口,长安又道:“想好了再回答,我只问你这一次。”


    浮云听长安自称“我”,就知道自己刚才回答对了,她鼓足了勇气道:“公主,奴婢想做尚宫。”


    长安赞赏地看着她,“会得偿所愿的。”


    等浮云出去后,发财:“还行,知道为自己求个前程,没有满脑子的情情爱爱。”


    长安:“就是这样的人,才能留在身边。”


    随后又环顾了一下屋里,嫌弃道:“你看看这个屋里,帷幔是漏光的,器具是陈旧的,刚才我喝的茶水,甚至都不是新茶,哪儿有一点天家气派。”


    发财:“肯定是那个关嬷嬷捣的鬼。”


    长安:“不只是她自己,那对母子也脱不了干系,要不然关嬷嬷怎么会知道我在居善堂说的话。”


    发财:“要把她撵出去么?”


    长安摇了摇头,“还不行,这是以仁孝治天下的时代,尤其是当今更看重仁德,身为公主,怎么能跟当爹的对着干。”


    “撵是不能撵走,但可以让她去养老,但在走之前,得把账本弄清楚了,谁知道原身的陪嫁还都在不在。”


    发财:“那对母子呢?就这么陪着他们做戏?”


    长安:“从原身的记忆,还有周围人的穿着,我能猜出来如今的朝代是架空的宋朝,当今年号景祐,已经在位快四十年了,她是景祐帝的第十个女儿,也是唯二活到成年又嫁了人的公主。”


    不知道是不是本朝太祖得位不正的缘故,不光是重文轻武的现象极其严重,而且对世人的道德水平要求极高,真就是应了那句以圣人的标准衡量他人。


    尤其是当今,十来岁时初登宝座,朝廷大权都在太后和宰相们手中,他一个无权无背景的少年帝王,能做的只有韬光养晦,默默积累声望,才能不被当做是个傀儡。


    而积累声望,没有比展示出仁德之心更快速的了。


    景祐帝不论是对待宫人,还是朝臣,都是一片赤诚仁爱之心。


    给太后请安后,回去的路上口渴了,怕伺候的宫人受罚,就一路忍着回到自己的宫殿才喝水。


    有厨子炒菜不小心混进了沙子,景祐帝吃到后,趁人不注意就悄悄的咽了下去。


    甚至连他和皇后吵架,被皇后抓伤了脸这样的事情,都能被大臣们聊上几句,试问哪朝哪代的文官能有这种待遇。


    这些轶事不管真假有几分吧,至少能说明当今的宽德仁慈之心,再加上时下的社会风气,那长安作为他的女儿,总不能动辄打骂公婆和夫君,弄死自己的乳母吧。


    而且这个时代的文官们,是真的很能管天管地,切切实实的做到了皇帝与士大夫共天下,一举一动都要受到桎梏。


    长安:“我不是来掀桌子的,至少如今还没有掀桌子的资本,所以不能在明面上跟他们有冲突,以防言官和士大夫的敌视。”


    “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人吃五谷杂粮,偶感微恙多正常啊。”


    发财觉得不解气:“砒霜算不算微恙?”


    长安轻笑一声:“不至于,郭文林这家人还有用处。”


    “咱们在这京都之中,就是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想做些什么太不方便了,找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至少也得发展自己的班底吧。”


    “景祐帝,仁德之君,山河破碎万民喋血,应该就是徽钦二帝了,与其让这两个叉烧祸害苍生,不如换我来。”


    长安站在廊下,看着紫红色的晚霞,“天与弗取,反受其咎。”


    “发财,咱们也来坐一坐这九五之尊的宝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