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十三章

作品:《命硬!克星辰王我来宠

    既然如此,那便将计就计。


    沈暮云轻扶起屏风,缓缓行至浴桶旁,柔声道:


    “王爷现下身体可否舒适些许?妾身今日外出时一心挂怀着,内心愧意无法释怀。”


    随后,她从萧瑟言的背后绕到其面前,继而道:


    “许妾身为王爷擦拭可好?”


    萧瑟言眼神飘忽,竟不敢去瞧面前之人,只是连沈暮云都未发觉他的耳朵现下好似红得快滴出血来。


    见萧瑟言躲避自己的目光,沈暮云故作委屈,暗含泣声道:


    “瞧着王爷确是厌弃了妾身,如若王爷不欲看见妾的脸,妾便退下了。”


    说着,沈暮云便摆出一副欲哭无泪般神情欲起身离去。


    方起身,萧瑟言便从身后拉住了她的手,沈暮云见状嘴角几不察地上扬。


    下一刻,佯装未站稳的模样,“扑通”一声她霍然倒进浴桶里。


    此番举动叫萧瑟言面上一惊,仿佛忆起了某些过往,连忙把被水淹过脑袋的沈暮云捞起,瞥了一眼她的手腕后,轻柔的拭去她脸上的水,拨开其微散乱的发丝。


    俩人现下面对着面,水雾被‘意外’驱散可很快再度把浴桶里的两人包裹,好似一片仙境,叫此时的气氛染上了几分旖旎之色。


    虽说方才萧瑟言的温柔举动叫她心中一颤,差点忘却此番目的,可思绪一清她再度清醒过来。


    “是妾身的过错,坏了王爷沐浴雅兴。”


    “王爷是不是更厌恶妾身了?”


    萧瑟言闻言频频摇头。


    “如若不是这般,那妾身回府后为何不见王爷的踪影?”


    沈暮云话锋一转,紧紧盯着萧瑟言,试图把他现下脸上的神情皆收入眼底。


    可萧瑟言再度移开视线,把她问的言语置若罔闻。


    “……王爷那时在清音阁?”


    话头刚落,萧瑟言霍然望向沈暮云,连连摆手。


    竟不上套。


    这人真是,只选择自己想回答的,反之,便故作未闻。


    想到这,沈暮云心中愈发焦躁,耐心已被眼前之人耗尽,于是她放弃询问。


    方才在他背后未见那红痣,难道在身前?


    沈暮云目光缓缓从他脸上往下移,神情满是认真,好似面前之人是她平时瞧的书本,字里行间皆不可错过。


    然在萧瑟言眼里可不是如此,眼前之人浑身湿透,雾气把她衬托得盈盈一水,肤如凝脂。


    她目光所到之处好似被灼烧,愈发滚烫,萧瑟言见她脑袋竟还不断低下,呼吸顿时变得紊乱。


    下一刻,似是再也坚持不下去,陡然抬起手捂住沈暮云的双眼。


    沈暮云这厢忽地被挡去了所有光线,下意识抬了抬手,此番举动叫她的指尖轻抚过一片肌肤,随后她好似被灼伤陡然收回手,期间耳畔传来一道弱不可闻的低吟。


    紧紧捂住自己双眼之手亦愈发滚烫,叫沈暮云汗毛竖起,不知为何她感觉此时仿佛置身于炎节般。


    不对,不对,得离开此处!


    “王……爷,妾身去拾起你的衣裳……”


    一开口,声音哑得叫沈暮云自己都吓了一跳。


    可眼前的手未动半分,沈暮云方欲保证自己不再乱看,可未待其开口,嘴唇便被人用指腹极其缓慢地轻捻过。


    沈暮云呼吸一滞,随后霍然推开那人的手,用一种可以称得上落荒而逃地模样跨出浴桶,快速拾起方才掉落在地的衣裳。


    “你……快穿上衣裳。”


    ‘哗啦啦’一声响起,脚步声传来,沈暮云尽力把头侧过去不看萧瑟言。


    可手中衣物迟迟未被接过,代替地竟是那人的一道轻笑,沈暮云当即心生悔意。


    原是忆起外头有侍奉之人,她现下为何要管这闲事!


    思及此,沈暮云把手中朝萧瑟言身上一扔便要转身离去。


    可好巧不巧,门此时被陡然推开。


    沈暮云方欲侧首望去,便被萧瑟言迅速用披风裹住。


    门口站着的清儿瞧见只着单衣的萧瑟言与显然浑身湿透的沈暮云一愣,随后余光扫过地面的凌乱水渍与散落满地的衣物,眼中快速闪过一丝妒意,可下一刻便跪倒在地。


    “不知王妃亦在里头,是康嬷嬷唤奴婢来此处,方才敲门后见里头未回应,心中担心这才……”


    “清儿妹妹快快起身。”


    沈暮云疾步上前虚扶起清儿。


    “王爷未曾怪罪于你,不用如此害怕。”


    沈暮云笑着瞧着满脸谦卑的清儿,轻昵地拍了拍她的手,继而话锋一转:


    “不过……方才你说你敲过门了?”


    清儿显然未料到沈暮云会如此问,只是神色一愣,张了张口道不出言语。


    而沈暮云神色一凛,冷冷道:


    “在这王府中妹妹此番举动可不光彩,如若方才我未在屋内,妹妹会如何?”


    “美人计?还是……”


    当众被戳穿,清儿顿时羞耻难耐,可同时她心中充满疑惑。


    王妃今日的性情为何与平时大相径庭,难道之前都是惺惺作态?


    思及此,清儿心中一股怒火涌起,快速代替疑惑占据上风,衣袖下的手紧攥起来。


    “哎呀,王妃你这般步步紧逼是做甚?”


    康嬷嬷在前头得知沈暮云当众训起清儿来,便立即赶来此地。


    “原是瞧着王妃的心思根本不在王爷身上,我这才叫清儿来侍奉王爷的!”


    “王妃现下又是何意?竟如此霸道,欲把王爷全数占了去?”


    “原来先前的知礼大度全是装出来的?真真是善妒,我劝王妃啊,还是休把那套闺阁骄纵做派拿出来,别忘了此处是辰王府!”


    瞧着康嬷嬷这般针锋相对,萧瑟言欲迈腿上前维护,虽说他知晓沈暮云此时是在做戏,可还是忍不住担心。


    可下一刻沈暮云渐渐凝肃,往前迈了几步,睇了清儿一眼,随即望着康嬷嬷道:


    “康嬷嬷竟还知晓此处是辰王府?可怎的记不得我是辰王妃,是这府中的主子,除王爷之外诸位皆是下人!”


    “若是起了越俎代庖的心思,我奉劝各位一句……”


    “尽早歇了这份心思!”


    话头落下,沈暮云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琥珀回到玉兰轩不见自家王妃便四处寻找,谁知临近王爷的书房时竟闻见争吵声,她不由加快脚步。


    远远瞧见返回的沈暮云,琥珀连忙上前询问:


    “王妃怎的浑身湿透了?”


    “回去再说。”


    康嬷嬷听完沈暮云含沙射影的一番话,气得直到她离去都未道出半句话。


    萧瑟言手一挥,一旁的男使们如遇大赦般随他临屋,服侍他穿衣。


    随着书房的门再度关上,只余下外头的两人。


    康嬷嬷缓过心绪之后,便行至清儿身旁,此时瞧着她一副欲哭之态,心中便愈发怜惜起来。


    她并未多喜欢清儿,只是沈暮云今日公然与清儿撕破脸,她们俩便是对立面。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想到这,康嬷嬷拉起清儿的手拍了拍:


    “想来是今日王妃心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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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佳,你也别放心上,这几日要不回国公府避避风头。”


    “放宽心,王爷只是被她哄得昏了头,想来并不会因此事厌恶你的。”


    清儿点了点头,娇滴滴地道:


    “多谢嬷嬷点拨,奴家今后会努力讨得王爷欢心的。”


    康嬷嬷闻言后欣慰不已,简单叮嘱了几句后便也离去了。


    随后,清儿脸上的那副可怜的尽数褪去,紧接着双眼爬上不甘。


    明明是个庶女,在国公府之时比我高贵得了多少?


    前些日观察许久,原以为她是个心软的主儿,今日才向她提出救母亲之举。


    现下看来心软皆是做戏?可庶女终归是庶女,脑子如此蠢笨,还欲想飞上枝头当凤凰?


    思及此,清儿得意地挥袖离去。


    …………


    玉兰轩内。


    琥珀服侍沈暮云宽衣后,期间张了好几次口,可还是忍下了。


    沈暮云瞧着她心事重重般模样,不禁发笑:


    “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待会要憋坏了。”


    “王妃前几日不是要帮清儿吗?为何今日态度转变。”


    “且那日王妃与清儿说叫她去偷琛哥儿的字帖是为何?”


    “还有最紧要的一点是,如若清儿今日对王妃心生怨恨,向白夫人等人告密该当如何?”


    琥珀憋了这许久,一口气问出了好几个疑问。


    可沈暮云并未立即回答她,只是询问道:


    “叫你送去清音阁的信如何了?”


    “如王妃所料那般,被梅玉截了去。”


    沈暮云点了点头,随即在书案前坐下,才悠悠开口道:


    “告密便是计划中的一部分,梅玉很快便会把那封信传回国公府,他们很快便会知晓。”


    “方才清儿的出现确是叫我借题发挥了一番,不然我还得寻着机会去康嬷嬷面前做戏。”


    琥珀闻言更为不解,茫然然地望着沈暮云:


    “奴婢还是不明白。”


    沈暮云正了正色道:


    “欲布局,便得以身入局,若是置身于外怎能引得猎物进入陷阱,人之欲望好似一场饥荒,一旦起念啃食同类皆有可能。”


    “人亦非黑即白,无论清儿善良与否,我们都不可把性命系于她身上,她要我救下她母亲,我便尽力去救,余下的便交与她自己决定。”


    “琥珀,我且问你,如若你有机会往上爬,你会如何做?”


    琥珀见王妃忽地把话头往自己身上投,起初愣了愣,随后好似反应过来一般,连连摆手道:


    “奴婢是不会背叛王妃的,真真的!”


    沈暮云见状拍了拍琥珀的肩,温言安慰道:


    “我未曾有此意,只是见你不明了,叫你置身其中思考一番。”


    “别的不明了皆可,只需把一句话刻入心头——欲使其亡,先叫其狂!”


    …………


    翌日一早,一马车缓缓在国公府前停下,随后一人从马车上下来,便急急得迈步往府内走去。


    那人眼珠子不停打着转,好似在寻何人般,下一刻她终是瞧见拐角处出现心中期盼的身影,眸中一亮,脚步愈发加快。


    “别跟着我了!我只是去外面透透气而已。”


    “琛哥儿,主母嘱咐过不许您去酒楼喝酒了,她还说了科考在即您应……”


    “你是耳聋么?我说我只是透透气……”


    白宇琛陡然被人撞得停下了话头,随后一声惊呼声响起。


    “啊——”


    “是哪个眼瞎的贱奴!竟敢撞……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