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老姐妹一起上山挖铁棍

作品:《七零:玄学老太独宠女,儿子你哭什么?

    “杨大姐,月娥说你这儿有那啥,能搁家里倒腾的那啥……”


    “昂,进来说吧。”


    杨舒芬跟闺女在自家院子里铡草药,院门口又有人过来,还一个个都是压着嗓子,说悄悄话似的怕风声被旁人听见。


    谢桂花都有些无奈了,因为今儿从一大早开始。


    村里的婶子和叔子,还有好几对村里的年轻夫妻都来家中。


    徐月娥那大喇叭一样的嘴到处跟自家亲戚吆喝,吆喝杨舒芬这儿有菇种,她还知道怎么种。


    前脚她男人的弟弟来拿走一盆树菇,后脚她娘家的大姐也从别的村儿跑来拿走一盆。


    然后就是她的二姨三姨、她的大伯大姑,还有她男人梁丰收的小爷小奶……


    家里就伺候了拢共五箱树菇,一人拿一盆,一下就分走去了整两箱。


    “妈你就不怕明儿又来一堆人要?”谢桂花有一点想不通老娘在盘算啥。


    私下倒腾东西这件事本来就很吓人。


    “若是明儿不给他们分,回头别没落着好,反而又记恨上咱家,给咱家在公社里头穿小鞋打小报告。”


    杨舒芬当然也想过这些,她不怕是因为,这不今儿采着松蘑了。


    松蘑没法在家倒腾,只能在松树林里伴着树根种。


    明儿若是来了更多人,家里的树菇菌种不够分了。


    那就大家约个二半夜,结伴一起去寻一片松林子,这样大家一起倒腾,还能轮着看守。


    有了共同的秘密,给旁人穿小鞋便是给自个儿穿小鞋,这叫共上一条贼船,大家都怕沉。


    还有,耐旱又耐寒的铁棍,早前也挖着了一些,山上的土里估计还埋着不少。


    跟一堆人打好关系,等哪天歇工了还能结伴一起去山里挖。


    挖回来之后洗干净,再切片、晒干、干烘,最后用这脚蹬臼子给捣碎成山药面,能保存好长时间。


    隔三岔五就零散地挖回家一些,一点一点地攒下来,万一往后又闹饥荒。


    逼不得已的情况下,这东西也能当主食吃,而且比红薯更扛饿。


    将这些盘算慢条斯理地跟闺女桂花说道完,桂花也露出释然的笑容,寻思老娘想法还挺多。


    确实是这个理,自个儿倒腾太危险,大家一起倒腾就不危险了。


    老娘真聪明,也很有胆气呢。


    往时还在家当闺女时却从来没注意到。


    “杨大娘!”


    娘俩唠嗑间,院门外传来突兀又热情到泼悍的一嗓子。


    原来是徐月娥又来了,这把两人吓得,心脏扑扑乱蹬。


    “您前儿媳招供啦!”


    徐月娥特意跑过来汇报“喜讯”,嘴上那叫一个唾沫横飞:


    “那大盖帽可真不客气!她爸不仅自个儿不招,还吼他婆娘闺女也不许招,也没寻思一下这是当着大盖帽的面儿呢!”


    “这把大盖帽给气的,当时就上绳去捆的,捆得那个紧哟,两胳膊沿着肩膀子往后使劲掰!”


    “咱隔着好几米呢!都听见了那骨关节被掰得嘎吱嘎吱声响!嘶!光是瞧着都觉着疼!”


    “疼得那王翠花和她娘都尿啦!立马就哭嚎着招了!”


    “诶你说啊,遭他们偷走的那些红薯和洋芋,是不是能还给咱们村儿呀?”


    “能还来就最好了,蚊子腿再细也是肉嘛。”


    杨舒芬平静笑着听她叭,无意间,眼角瞄见院子门外还杵着个人,徐月娥不是一个人过来的。


    十有八九是在借传八卦的由头带人过来要树菇。


    “门外那是谁啊?”


    “嘿嘿,这是咱在村里关系最好的老姐妹杜华!”徐月娥沿着杨舒芬给的话坡子,赶忙招呼人进来:


    “这不是听说咱们在倒腾东西,她就也想倒腾。”


    “杨大娘,要是方便的话……”杜华不太好意思跟人要东西,因此有些拘谨无措:


    “听月娥说,您担心大盖帽过些时日还会再来咱村儿征口粮,咱一听说这事儿,咱心里就怕得慌。”


    “不管咋的也得提前做好准备,防个万一嘛,如果真又来征,那大盖帽肯定会惦记着征好的,咱也不知责任田里的麦子能留下来多少,哎,叫人心里怪怕。”


    “怕有啥用,”杨舒芬笑着接茬儿回应:


    “实验田不是全刨了,不如趁着现在这功夫,想法子叫队里赶时间再种一茬儿红薯和洋芋,田里的麦子就能保住了。”


    “要是那公安提前过来知会,那就在那提前把麦子当人口粮给分了,他再来收就只能收红薯和洋芋了。”


    这话一出,两老姐妹异口同声地“对哦”一声。


    跟她们唠了唠在后山野松林里倒腾松蘑的事儿,还有约时间一起去挖铁棍,越聊下去,俩老姐妹就越觉着。


    诶咋前景越来越开阔了,原来这日子也能过得不那么紧巴的吗?


    唠嗑间,知远从镇上回来了,脸色不明。


    瞧见院子里有却连个招呼都不打就直接进了堂屋,像是在琢磨啥事儿所以没注意到。


    杨舒芬察觉到他身上的气场正受外来气场影响,这外来气场表和实冲。


    晚饭时,知远还是闷头不语,自顾自的吃完就要起身回屋歇着去。


    杨舒芬不得不对他提醒一声:


    “你明儿别出门,若是有事非要出门,那就莫近金属。”


    知远回头瞅了一眼老娘,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就回屋了。


    他买齐新版教材之后就一直在琢磨重新上学的事儿,毕竟距离离开学校已经快五年了,五年前学的东西,现在都快忘了个干净。


    不能上大学,那重新读高中也行。


    以前年轻气盛,不懂同学就是人脉的道理,没法上大学之后他就一直消沉,自我放弃。


    后来他才渐渐了解到一些同学的情况。


    有的同学上学时跟班长关系好,而班长的父亲是改革局的干部,托着这层关系也进了改革局。


    若当时他也有这觉悟就好了,可惜脑子还是不如旁人精明。


    但现在学精也不晚。


    他早就在镇上打听过了,镇上的公社三中可以考试入学。


    学费还行,高一一学期是六元,高二一学期是十元。


    钱已经不是问题,过去这三个多月里,他将药茶钱几乎全攒着了。


    已攒下来整整!


    伍佰元!


    就是没有住的地方,但小舅说他可以暂住在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