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知远拒绝当技术员

作品:《七零:玄学老太独宠女,儿子你哭什么?

    “不可能,不可能……”


    “臭老头肯定胡扯的!”


    杨有志大声否认。


    本来这事儿村民们都没当回事,有老人站出来絮叨这事儿是真的之后,村民后知后觉。


    “杨大娘,你说的居然是真的?我还寻思你只是在骂人呢。”


    “是啊是啊,还有这种事呢。”


    “不可能!别他娘给我胡乱放屁!”杨有志打死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歇斯底里地鬼吼鬼叫,“杨舒芬!少他娘放屁!老子就姓杨!正儿八经的杨家后人!”


    “你个蛇蝎坏种!外嫁的竟敢倒反天罡污蔑我!”


    “没证据就是污蔑!污蔑!”何花香也附和地乱叫。


    杨舒芬轻松着微笑:


    “谁说没证据了,按宗族习俗,后人的名讳要刻在父辈的碑文上。”


    “不信就去去瞧瞧我父亲的碑上,有没有你的名字。”


    这大瓜一出,看景的村民都起了劲头。


    要是真没刻,那么这老泼皮还真就是强歼犯的恶种了。


    杨有志依旧打死不信,从小到大,爹娘最疼的就是他,连杨舒芬这个当姐姐的都得靠边站。


    好吃的都塞他嘴里,好布料都拿来给他做衣裳。


    而杨舒芬就只能捡着他穿旧的衣裤,凑这些旧布料穿衣裳。


    最重要的是,父亲总是念叨,他杨有志是杨家唯一的后!


    絮叨了无数次!


    这还能有假了!


    同样短暂回忆过往的杨舒芬心想,这能有啥假不假真不真的。


    那时代的老东西脑子都被旧时代的思想洗坏了,脑子不好使。


    捡着只老鼠当宝贝,只因这老鼠是个公的。


    “杨舒芬我这就让你死心!现在就去祖坟瞧碑文!”杨有志急于为自己正名,不假思索地扭头就朝后山走。


    乌泱泱的村民也因着好奇而跟了过去。


    杨有志来到祖坟前,理直气壮地跪地叩头,给自己心目中的祖宗三叩九拜。


    随后就抄起木棍扫开遮挡墓碑的杂草,然后一股脑儿扑到前去。


    却见“杨长寿之墓”的左下角。


    明晃晃地刻着“长女杨舒芬”五个字。


    然后就没了。


    “诶,老泼皮,你的名儿呢,没瞧见啊。”徐月娥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凑过去瞧清楚之后,立马神采飞扬地嚷嚷起来:


    “上头还真没这个老泼皮的名儿呢!”


    “哇!原来你这老泼皮真是强歼犯的种!”


    一向一本正经的刘刚也按不住好奇混在了人堆里头,嘴里连连啧啧:


    “我就说,杨大娘这么明事理,俩儿子都挺好挺老实,咋会有个你这样的弟弟。”


    “原来不是亲生的去。”


    杨有志承受不住,当场厥了过去。


    ,,,


    谢家兴奋得一夜都没睡着。


    杨舒芬正准备睡觉时。


    谢知远摸了过来:“妈。”


    杨舒芬看向站在门口,经过这段时间潜移默化改造,明显变得乖巧不少的儿子,她嗯了声:“大半夜的不睡觉,有事?”


    谢知远纠结点头,半晌都没吭声。


    杨舒芬没好气道:“不说就滚,我要睡觉。”


    谢知远赶紧道:“妈,我想去公社三中上学。”


    “行。”杨舒芬点头。


    谢知远本做好被杨舒芬批评,听到一个字的回应,他诶了声,又诶了声。


    “妈,你最好了!”


    他兴高采烈地出去。


    杨舒芬看着他的背影,唇角上扬。


    公社三中是杨知远之前读的学校。


    谢知远重返校,发现校长还是原来那个。


    他说明来意后,校长倒是挺高兴,高兴之余还跟他分享了个好消息。


    虽说上不了大学,但是现在可以经推荐成为工农兵学员,跟大专差不多了。


    谢知远听到后,整张脸都涨红了,心底有一股气。


    他一定要成为工农兵学员!


    校长领着他看宿舍。


    宿舍条件很差,两排大通铺,一间屋能挤三四十口人。


    床铺都是黑漆漆的,不知已多少年没洗过,且还很臭。


    不过这样的艰苦住宿条件他能忍受,只要能读书就行。


    见他对宿舍条件没意见,校长又亲自带他去高一班级熟悉熟悉。


    恰逢下课时间,得知一个二十岁的大小伙子,要跟一堆十六、七岁的青少年一起上学。


    嘲笑声一下子就荡漾开来。


    “这么大年纪了才来上高一?不是吧?”


    “哈哈哈。”


    嘲笑声叫知远脸上烧得慌。


    校长看到他的窘迫,语重心长道:“任何时候,读书都不是一件丢脸的事。”


    校长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转头走了。


    知远硬着头皮压着害臊,将高一的三个班都瞧了瞧。


    果然全是十七八岁的少年。


    “大叔,你是想来蹭工农兵学员名额的吧?”


    嗡嗡的嘲笑声中,有一个声音特意凑到他耳朵边问道。


    “……嗯。”知远点点头表示,他确实是这样想的。


    “哈哈哈。”


    结果问询的那个少年也更大声的笑开了:


    “校长没有告诉你吗,工农兵学员有年纪限制,超过二十五岁就没资格受推荐了!”


    听见这话,知远再也绷不住。


    扭头离开了三中。


    他不稀罕跟一群小屁孩一起上课。


    回村之后的知远也没有自暴自弃,而是直奔了生产队。


    早前惦记泄洪工具的事儿,他并没有忘。


    这会儿心烦意乱的,想那么多不如做点儿事。


    于是就钻进了生产队的库房里头,到处翻抄将能派上用场的木材都扒拉出来。


    摸来洋钉,抄起锤子,就是一顿乒乒乓乓。


    多年前上高中的时候,从物理课本上学过一些机械原理。


    村里没有农用机械。


    一顿敲敲敲,木桶样式的转盘滚筒脱粒机,完形。


    又是一顿锯拼扣合,转盘扇叶样式的扬谷风车,制造完毕。


    还倒腾了个手转式抽水机,要是哪天村里又淹了水,而西村那边使坏设沙袋坝。


    用这抽水机连上粗管子就能越过沙袋坝将水给绕放过去。


    虽说肯定顶不上洪水的水流量,但能稍微缓解淹水的严重性,若队里觉得好使的话,那就多造几个出来一起抽。


    刘刚前脚吃完谢家的大瓜,后脚回到生产队就瞧见知远居然在这儿。


    还捣鼓出来了几样东西,瞧着还挺像模像样。


    过去唠两句打听得知这些是啥后,刘刚也挺高兴:


    “你要不也加入生产队算了,不让你下地,就在队里当个技术员,一天也能挣十个八个工分。”


    “这么能干,不做点儿正事可惜了。”


    知远不为所动的轻笑,工分,他看不上。


    “我就是闲着没事动手,我不当技术员。”


    把身上的牛劲儿撒出去之后,知远直接回家。


    村里人都觉得他脑子有病。


    技术员,多么轻松的活儿啊!还能拿公分。


    这话很快传到杨舒芬耳朵里,她不慌不忙干完中午的活儿回家,果然看到谢知远在床上睡大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