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第一次从白泽的口中听出醋味。


    潮湿的气息迎面扑来，白泽俯身看着姜凤杳。


    墨绿色的发丝还没有擦干，被白泽的精神力蒸发着，冒着袅袅的水蒸气。


    这一刻，被注视的姜凤杳，心跳忽地又扑通扑通的乱响。


    白泽这张青春永驻的脸，实在是欺骗感满满。


    “小妻主。”


    “嗯？”


    手指探向她腰间，拉起浴袍带：“我帮你宽衣。”


    姜凤杳抓着他的手：“你在生气吗？”


    白泽平日里一直都是一副温吞白水的模样，哪里带着这样明显的醋意过。


    姜凤杳没瞧过，总想仔细看看，看着看着就觉得很想笑，还想多看看，两只眼笑盈盈的盯着他，看的白泽有些脸红。


    “你还笑。”


    白泽用力拉着她栽在床上，把姜凤杳拽的砸在他胸口，传来“咚”的一声闷响，仰着头看着姜凤杳，却跟没事人一样，只是满脸委屈。


    “我这么多年的无欲无求金身，都破在你身上。”


    姜凤杳无辜眨眼：“我可没有自动勾引神使大人，您纯洁无瑕，刚强刚烈，怎么会被我一只小小凤鸟引下凡尘……”


    “还在拿我对你的称呼说事。调皮。”


    白泽一只手揽着她腰身，另一只手点着她的鼻子。


    身体贴着身体，姜凤杳很快就感觉到了腿上触碰到了不对的地方。


    她挣扎了一下，但白泽手搭在她腰上，根本挣扎不动。


    “你、你现在是演都不演了。”


    姜凤杳微微红了脸，她还没什么准备，白泽怎么已经蓄势待发。


    外面天还没黑呢。


    “演什么，再演，雌主满心满眼都只装了别人，哪里还装的下我。”


    “哪有，我现在眼睛里满满都是你。”


    “巧言令色。你和那白蛇的事，我还没问过。”


    “……”


    这是真心虚，就算当时中毒了么，也确实是她主动的。


    “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白泽忽地翻身，姜凤杳从他身上滑落，跌到床上。


    瀑布般的黑发散落在枕头上，白泽的手在她发丝间梳理，仔细的打量着她。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想把你一口吃了，把你藏在我肚子里，别人就看不到了。”


    “别说的那么可怕。”


    “哪里可怕？”


    白泽低头，吻落在她额间，又落在脸颊，蜻蜓点水的在她唇面吻过。


    “我可是头怪兽，吃人最擅长了。”


    含糊的说着，白泽已经在姜凤杳颈间落下一吻，然后又加深了这个吻的力道，姜凤杳都感觉到了刺痛。


    推了他一把，白泽才抬起头，看着种出的草莓，低低哑哑笑了两声，微微歪头，视线从上到下的看着她：“你是我这只大怪兽的猎物。我就从，这里开始吃。”


    两手瞬间拉开姜凤杳的浴袍，低头就冲着她上身咬去。


    姜凤杳脚丫乱踹着发出一声尖叫，笑着去蹬他的腰。


    白泽几乎是一只手就抓住了她的两只脚腕，然后用长腿一搭，牢牢实实的放平，又压住。


    “不让吃？”


    声音里已经带着微喘。


    以白泽的体质，这几下是不可能让他累到喘息的。


    “不——让——”


    姜凤杳声音放缓，有些黏糊糊的，眼睛还咪咪笑着。


    “又勾我。”


    白泽低头再去啃她脖子，手已经开始上下乱窜，很快就把人剥了个精光。


    粗重浓烈的喘息就在耳畔响着，姜凤杳也像发酵了的面团一样软了下来。


    一不小心，从口鼻间溢出一声轻音。


    白泽一僵，涨红了脸。


    “小妻主……你真是拿捏死我了。”


    姜凤杳气的牙痒痒，他老是磨磨蹭蹭。


    “哎呀，你要做就做，别再说话了。”


    “这么勇？那小妻主，这是你要求的，待会可别求饶。”


    两团浴衣像水一样从塌上淌了下来，堆在了床角。


    古朴的帷幔快速合拢，只留两道投影，仿佛风中烛火，不住的摇摇曳曳。


    ……


    最后姜凤杳被发了狠的白泽折腾到了天亮。


    还好有污染值转化的力量撑着，她硬是没有被白泽比下去，直到彻底体力不支，才被白泽小心的浸泡在温水里，擦干身体后，舒舒服服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下午，姜凤杳才出了兽神秘境。


    白泽一直想张口说什么，但几次欲开口，还是将话吞了回去。


    临出秘境前，姜凤杳实在好奇，问：“你想说什么？”


    白泽手下意识搭在他的腹部。


    叹了口气。


    “虽然还是会抱有期望，但总觉得像是镜花水月。”


    “有时候看着小妻主您在我身边蹦蹦跳跳，我都时常觉得是不是自己有些精神失常，因为年纪太大，出现了幻觉。”


    “很怕……你是假的，是我幻想出来的人。”


    白泽拉起姜凤杳的手，然后用力的抱在怀里。


    “可每次这样的接触，都是那么真实。”


    “阿杳，若是有一天，我发现你真的不存在，那我必定会想办法让自己死去。”


    “我已经无法面对没有你的世界了。”


    “我甚至都无法设想，如果你走了，我还留在这里，得是多么痛苦的事。”


    “我可能，真的会疯的。”


    白泽很少喊她“阿杳”，而每当这种时候，都是他心思脆弱很敏感的时刻。


    姜凤杳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


    “想什么呢。活一天就要痛快一天，不必这么忧虑。”


    “就算有一天，这个世界上没有我了，你也能在没有我的世界继续活的很精彩。”


    “再说，我可以确定我是真实存在的人。”


    “要是有一天你在这个世界找不到我，那我肯定生活在一个同样美好的世界里。”


    “只要你在这个世界好好活着，你有足够的生命等到你在我的世界里找到我的一天。”


    “我们之间的牵绊，必定会让我们再次重逢。”


    “这样一想，不死之身多好，是不是？”


    白泽侧着脸看着姜凤杳，白色的光线在她面颊上留下柔和的光晕，渲染出了名为幸福和美好的画面。


    他再次紧紧的拥住她。


    “嗯。不管你去哪里，不管你在哪里，要是你消失，我就一定会找到你。”


    “就算你投胎转世，我也能生生世世的找到你，守着你。”


    “然后一直和你纠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