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凤杳醒了。


    彻底精神了。


    生理期到了后，她从白天开始睡，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才神清气爽的伸了个懒腰。


    一抬头，看见了坐在她床边的霍司霆。


    “阿杳醒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姜凤杳摇摇头，伸出手要抱抱。


    霍司霆哑然失笑，走过去抱着姜凤杳拍了拍。


    “今天办阿星的满月宴，客人已经在广场上了。睡好了，我帮你换衣服？”


    “我睡了这么久？抱歉霍司霆，我差点给耽误了。”


    霍司霆摇摇头：“你消化掉那些果子就好。有没有什么变化？”


    “我看看。”


    她当着霍司霆的面打开系统面板。


    当然，他根本看不见。


    姜凤杳也不避开他们，因为就是发会呆的功夫。


    她向自己的精神力看去，顿时眼神一亮。


    就见原本“9999+”的精神力上限，后面的灰色加号消失了。


    变成了“100%”。


    系统提示也弹了出来：“经检测，您的精神力已经超越检测范围，无法检测具体数值，以后将会按照精神海内精神力的比例进行监测。”


    “您的精神海已经与凤栖之地结合。”


    “您的污染值与净化点也将与凤栖之地结合。”


    这怎么结合？


    姜凤杳拉着霍司霆的手，蔓藤缠绕在他手腕处：“霍司霆，和我一起进凤栖之地看看。”


    说完，二人就消失在床上。


    对霍司霆来说，就是眼前一晃的功夫，他的视线就从卧室转移到了一株高高的大树上。


    同时，在这片空间里，一团团浓雾也萦绕在大树周围。


    空地很多，长着绿莹莹的矮草，还有一汪泉眼，在汩汩流淌，顺着一道沟渠，流淌到一片田地里。


    此刻田地里已经绿意盎然，里面的植物散发着淡淡的灵光，高的已经有半米了。


    “这里……就是你的凤栖之地？”


    霍司霆第一次来，好奇的看了看，然后看向生命之树。


    上面果然刻画着他们的兽印。


    树干很粗壮，但是兽印还是和当初在阿杳身上那么大。


    一眼看过去，确实看不太清楚。


    想要在十三个兽印里找到那只重明鸟，确实有点困难，除非扒着树干去找。


    但阿杳显然不是那种没事会去看树干上面兽印的人。


    看来裴寰的顾虑确实在理。


    阿杳……很有可能真的发现不了，她已经把裴寰吃干抹净了。


    这种事，他作为正夫应该提醒的，但……裴寰不愿意说，他选择尊重他的意愿，按照他想要的进展来好了。


    除非以后发生点什么，不得不说他才会干涉。


    感情的事毕竟也算私密，外人尽量不要插手。


    一旦因为这事阿杳接受裴寰接受的心不甘情不愿，他还得想法处理了裴寰，多麻烦。


    姜凤杳不知道自己这位正夫面无表情的神色下，其实已经醋的要杀人了。


    她沉浸在观测凤栖之地的变化中。


    天空除了白雾，还多了白云和乌云。


    那白云时而飘过来和乌云碰撞为生命树降雨，时而，消散在浓雾里，而浓雾也会适时变淡。


    好像整个空间更接近自然，更活了一些。


    她能够感觉得到，乌云上面，就是承载着污染值的。而白云，就是净化点。


    二者一结合，就会把净化点消耗掉，化作水滴，浇灌在生命树上。


    形成了一个小循环。


    好处在于，姜凤杳不用特地去给自己各项能力加点了，凤栖之地自动浇灌。


    坏处在于，姜凤杳担心污染值以后吸收的太多，她的凤栖之地和生命树也会受到影响。


    “如何？”


    霍司霆看不懂这些。


    他只感觉到阿杳的空间，好像另外一个小世界，一个完整的秘境一般。


    “嗯，变化肯定是好的。那就是以后我使用精神力几乎没有阻碍了。”


    她能够感觉到，空间内的生命树、土地、灵泉、灵植，包括天空中的云朵，周围的雾气，除了那些乌云，都可以随时化作精神力来供她使用。


    这空间里出产的一切，都将为她精神力服务，成为后续能源。


    她只需要不停耕耘凤栖之地，就能得到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精神力。


    但同样的，真的耗光精神力，凤栖之地就会回缩。


    先是除了生命树之外的物品全都化作白雾，被她抽取，土地上的灵植，土地会消失，灵泉会消失，生命树也会消失。


    但这都将化作浩瀚如海的精神力。


    而她的精神力一恢复，这些也将会再次出现。


    就像是精神力实质化，储存和支出。


    理论上，她扩大土地，把这里到处种满高灵力植物，这些植物就都将成为她的能源储备。


    灵植等物越多，她的精神力储备就越高。


    清楚凤栖之地的变化后，姜凤杳还是很开心的。


    这等于多了一个精神力能源库，空手画符，再也不会担心没精神力了！


    “行了，看完了。我们赶快出去吧，阿星的满月宴不能因为我耽误了。”


    霍司霆：“好。”


    离开空间后，易玲阿姨已经带了造型师过来，给姜凤杳做今天的造型，然后霍司霆帮她穿上了礼服。


    从窗户向外望去，可以看见密密麻麻的宾客散落在圣雌宫广场的一处。


    那边有一处公开的外殿，可以作为外宴会厅，至少可以容纳数千人用餐游玩。


    广场上也到处都是人，但靠近圣雌宫正殿这边的人就少了一些。


    大多数都是年轻雄性。


    姜凤杳：“……”


    难怪霍司霆早上脸色就不太好看。


    下面这些雄性，就是特地在我面前来展现自己，试图被我看中的？


    霍司霆帮忙拉好拉链，整理好她的衣服。


    “走吧，阿星的雌母。”


    这个新鲜的称呼让姜凤杳扑哧乐了起来，就和霍司霆一起去了广场上的外部迎宾殿。


    今天的宾客特别多，且都是中心城内的贵族、大臣圈层。


    还有一些中心城的巨商也在，只是他们无法靠近，只在外围联谊交互。


    贵宾席里圈的角落里，裴寰神色平静的穿着雪白正装，双色眸光望着正殿方向，眼底有些忧郁，还有些乌青。


    他这几日睡得不好。


    总觉得头晕，浑身发凉。


    或许是想念圣雌殿下想的……


    裴寰甚至还一直在做梦。


    梦见他又回到了那一夜。


    圣雌殿下口中喊的不是白泽，而是他。


    他苦笑的扯了扯嘴角，拿起桌面上的一杯酒，刚想一口饮下，却忽然顿了顿。


    下意识觉得自己身体最近不好，要是喝了酒，可能会更糟。


    叹了口气，他就把酒放下，拿起旁边白水。


    无滋无味的白水，却让他喝出了酸涩。


    真是……为何如此痛苦。


    这种滋味，简直难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