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湛丞给她洗澡
作品:《攻略错目标后,她身陷雄竞修罗场》 村长带着几个村人战战兢兢地抬着几口破木箱走进院子,身后还跟着几个鼻青脸肿的村民,显然是被提前教训过了。
还揍的看起来很惨的模样。
沈姝啧了一声,哪里不懂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但是想让她手下留情,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沈、沈丫头……不,沈小姐,”村长声音发颤,看了一眼旁边那位神色冷峻、气场慑人的湛丞,“东西……都在这儿了,还、还有些小物件实在找不到了,我……我们拿银子补上……”
他说着,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布包,里面零零散散地装着几块碎银,一副掏空了他们家底的样子。
沈姝垂眸扫了一眼,唇角微勾,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
她如今身怀巨资,哪里看得上这点东西?
更何况,他们欺负弟弟孤苦无依,霸占沈家财物时,可没这么客气。
“银子就不必了。”她慢悠悠地开口,声音轻柔,却让在场所有人脊背一凉,“既然东西没还全,那就按规矩办事——欠多少,打多少。”
村长腿一软,差点跪下,刚要开口求饶,却见湛丞冷冷抬眸,眼底寒光慑人,吓得他立刻闭了嘴。
沈姝安排的很快。
几个村民被侍卫按在长凳上,然后板子重重落下,惨叫声开始此起彼伏。
其中被打得最狠的,是李寡妇的儿子,
他原本在外做工,听说母亲被打,怒气冲冲地赶回来讨说法,结果不仅没讨到公道,反而因为自己也没少贪沈家的东西,被按着狠狠打了五十大板。
“啪!啪!啪!”板子声沉闷而狠厉,每一下都像是砸在众人心上。
李寡妇的儿子起初还硬气的很,可打到三十下时,声音已经弱了下去,等五十板子打完,整个人已经奄奄一息,只剩一口气吊着。
沈姝冷眼看着,直到最后一声板子落下,她才轻轻抚了抚衣袖,淡淡道:“今日之事,到此为止。若再有下次——”她微微一笑,眼底却是一片森寒,“可就不是几板子能解决的了。”
众人噤若寒蝉,连痛呼都不敢大声,只能互相搀扶着,踉踉跄跄地退了出去。
院子里终于安静下来,沈姝转身,正对上湛丞幽深的目光。他盯着她,唇角微扬,似笑非笑:“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手段。”
她眨了眨眼,笑容甜美:“这也是仗着二少爷的势~”
湛丞眯起眼睛看着她,眸色深沉,像是要看透她这副无辜乖巧的皮囊下藏着怎样的心思。
沈姝任由他打量,甚至还微微偏头,露出一个温软无害的笑容。
这一次是湛丞帮了她,没有他,自己可没有这么顺利教训人。
而且沈姝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似乎不错。
至少,没有要追究她狐假虎威的意思。
他低笑一声,嗓音低沉,带着几分玩味,“现在知道找我做靠山。”
沈姝眨了眨眼,语气轻软:“我一直都觉得二少爷是我的靠山。”
说着,她还伸出纤细的指尖轻轻拉扯一下他一片衣角,模样也娇俏又狡黠。
湛丞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抬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与自己对视。 他的指腹微凉,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不让人忽视的温凉。
“既然借了我的势——”他缓缓俯身,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畔,嗓音低哑,“那你准备怎么还?”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尖,沈姝心跳微乱,但面上依旧镇定。
她眼睫轻颤,故作思索地沉吟一瞬,随即展颜一笑:“二少爷不是说今晚……”
最后的话没说出来,但是任人听了都误会。
湛丞盯着她含笑的眸子。
他松开她的下巴,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她的脸颊,语气慵懒:“行吧。”
沈姝还是刀削,刚想退后一步拉开距离,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不过——”他似笑非笑地睨着她,“你应该记得,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赖账。”
沈姝心头一跳,面上却笑得更加明媚:“二少爷放心,我记性一向很好。”
这也是她觉得湛丞不能真对她做什么。
而自己经过被褚栎那么一遭,多余一些拉拉扯扯已经能扛得住了。
湛丞低笑一声,终于松开了她,转身坐在侍卫弄干净的椅子上。
沈姝悄悄揉了揉手腕。
村长和那几个村民挨完板子,疼得龇牙咧嘴,却愣是没一个人敢走。
他们缩着脖子站在院门外头,一个个灰头土脸,身上的泥巴蹭得到处都是,原本还算干净的青石地面被踩得一片狼藉,混着血水和泥浆,脏得不成样子。
湛丞冷眼扫过去,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他本就喜洁,见这群人脏兮兮地杵在那儿,眼底的嫌恶几乎要溢出来。
沈姝敏锐地察觉到他的不悦,立刻朝村长等人挥了挥手,语气冷淡:“你们没事就快点走。”
村长哆嗦了一下,连忙摆手:“好,好!我们这就走,这就走!”说着,他赶紧招呼其他人互相搀扶着往外挪,生怕慢一步又惹得那位煞神不快。
沈姝想去拿东西进来,湛丞忽然开口:“站住。”
轻飘飘两个字,却让沈姝僵在原地。
湛丞的目光落在那些被搬回来的东西上,语气淡淡:“那么脏的东西,别碍我的眼。”
沈姝心里暗叹。
这位爷的洁癖还真是半点不掺假。
她只好点头,然后指挥人把东西堆到角落。
待人都走光了,院子里总算清净下来。沈姝瞥了眼那堆沾着泥灰的箱笼,又看了看湛丞冷峻的侧脸,试探性地问:“二少爷,这些东西……”
湛丞扫她一眼,不置可否,只淡淡道:“你敢碰试试。”
沈姝:“……”
算了。 这些东西也算脏。
而且她在来到这个老家,就这个环境自己实在是待不下去。
肯定要带着沈沉离开的。
这些东西不要也罢。
而沈沉这边,一个侍卫很快把药熬好,沈沉看了一眼姐姐,也没敢拒绝,接过来不管烫不烫,一口气喝完。
……
夜幕降临,山间的夜风裹挟着凉意,从窗缝里钻进来,吹得烛火微微摇曳。
沈姝整个人浸在热水中,温热的水汽氤氲,总算驱散了几分疲惫。
她靠在浴桶边缘,闭着眼长舒一口气。
也是没想到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竟还能舒舒服服地泡个热水澡,甚至换上了干净柔软的衣裳。
可一想到自己那些被搜刮走的银票和镯子,她又忍不住咬牙。
“这个土匪……”她低声嘀咕,手指无意识地搅动水面,溅起几滴水花。
那可是自己的所有家产!
尤其是那只羊脂玉镯,自己还没戴几天呢,就这么被湛丞轻飘飘地收走了?
说什么“替你保管”?呵,分明就是趁火打劫!
沈姝越想越气,猛地一拍水面,“哗啦”一声,水花溅了一地。
门外,守夜的姑娘听见动静,小心翼翼地问:“沈小姐,可是水凉了?要奴婢再添些热水吗?”
沈姝深吸一口气,压下火气,语气平静:“不必。”
这个姑娘应了一声,不敢再多话。
湛丞当然没带丫鬟,这伺候她的是从村里找来,勉强顶上。
也不是沈姝找的,而是湛丞找来的。
给银钱,当时不少人报名。
但是长得太丑的湛埕,太高,太瘦,皮肤太黑他都不要。
沈姝重新靠回浴桶,盯着晃动的烛光,心里盘算着得想个办法把东西拿回来。
可湛丞那人精得很,硬抢肯定不行,偷……估计也没戏。
难道真要低声下气去求他?
她撇了撇嘴,心里一阵憋闷。
正烦躁时,忽听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一道低沉的嗓音隔着窗棂传来——
“你是不是在骂我?”
沈姝浑身一僵,猛地转头看向窗户,只见一道修长的影子映在窗纸上,隐约可见那人抱臂而立,姿态慵懒。 湛丞?!
她瞬间绷直了背脊,下意识往水里缩了缩,又羞又恼:“你、你怎么在这儿?!”
窗外传来一声低笑,语气戏谑:“路过。”
沈姝:“……”
骗鬼呢!
这大半夜的,他路过她沐浴的屋子?!
她咬牙,压低声音:“二少爷,偷看女子沐浴,非君子所为吧?”
湛丞似乎丝毫不觉理亏,反而慢悠悠道:“我何时说过我是君子?”
沈姝一噎,竟无言以对。
她还未来得及反应,房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发出‘吱呀’一声轻响。
她猛地睁大眼睛,眼睁睁看着那道修长的身影踏着月色走了进来。
湛丞换了身墨色锦袍,腰间玉带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他逆光而立,轮廓分明的面容半隐在阴影中,唯有那双狭长的凤眼格外明亮,像是蛰伏已久的猛兽终于锁定了猎物。
“你——”沈姝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整个人往水里沉了沉,只露出半张涨红的小脸。
温热的水汽在她睫毛上凝结成细小的水珠,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轻轻颤动。
门外传来女子惊慌的声音:“贵人,小姐正在……”
这位从小在乡下长大,思想传统的姑娘,看见湛丞大大咧咧走进来,到底还是没忍住想要过来阻止。
“退下。”湛丞头也不回地命令道,声音不重,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这个姑娘立马被吓到了。
然后真的退了。
沈姝听见丫鬟慌乱的脚步声远去,心头猛地一跳。
她下意识抓住浴桶边缘,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水面上漂浮的花瓣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却遮不住水下若隐若现的春光。
“二少爷,你……”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因为羞恼而微微发颤,“这有人,会让我名声败坏的!”
男人缓步走近,靴底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格外清晰。
他在浴桶前站定,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你在意这个?”
沈姝仰头瞪着他,水汽氤氲中,她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暗色。
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眼睛此刻竟带着几分灼人的温度,让她不自觉地想要后退。
“我当然在意……有哪个女子不在意自己名节的。”
她刚说完,却见他忽然俯身,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 微凉的指尖触碰到她滚烫的肌肤,激起一阵战栗。
“沈姝”他低唤她的名字,嗓音沙哑,“我让你洗干净点,你这是洗干净了吗?”
沈姝一愣,这才意识到他指的是什么。
方才急着沐浴,竟没注意到自己脸颊上还沾着一点干涸的泥渍。
湛丞的指腹在她脸上轻轻摩挲,力道不轻不重,却像是带着电流,让她浑身都绷紧了。
她下意识想躲,却被他捏着下巴固定住,动弹不得。
“怎么,”他微微眯起眼睛,“你自己洗不干净,还不让我帮你洗?”
沈姝耳尖发烫,强撑着镇定:“二少爷深夜闯进来,就为了检查我洗没洗干净?”
“不然呢?”他微微挑眉,指腹缓缓下移,蹭过她的唇角,“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沈姝呼吸一滞,心跳骤然加快。
水面上的花瓣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浮动,却遮不住她泛红的肌肤。
她咬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慌乱:“二少爷你不是还有事吗?”
当时侍卫凑到他耳边说了一些什么。
湛丞低笑一声,忽然俯身,俊美的面容在她眼前放大。
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嗓音低沉得近乎蛊惑——
“不急。”
“先把你洗干净再说。”
沈姝浑身一僵,还未反应过来,就见他伸手从水中捞起一块湿帕,慢条斯理地拧干。
水珠顺着他的手腕滑落,滴在她的锁骨上,凉得她轻轻一颤。
“你……”她声音发紧,“我自己来!”
湛丞却置若罔闻,湿帕轻轻擦过她的颈侧,力道不轻不重,却让她浑身都绷紧了。
他的指尖偶尔擦过她的肌肤,像是故意为之,每一次触碰都让她心跳更快一分。
“躲什么?”他低笑,眸色幽深,“不是要洗干净?”
沈姝羞恼交加,偏偏又挣脱不开,只能瞪着他:“二少爷,你——”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