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在想你呀

作品:《攻略错目标后,她身陷雄竞修罗场

    沈姝这下彻底慌了神,双手双脚并用,像只受惊的兔子般连滚带爬往床下逃。


    谁知她刚爬到床沿,脚踝突然一紧——


    湛陵竟又追着抓住了她!


    “啊!”她惊叫一声,条件反射就往后猛踹一脚。


    “砰!”


    一声闷响,伴随着湛陵吃痛的闷哼。


    沈姝这一脚结结实实踹在了他额头上,直接将他踹得往后一仰,后脑勺重重磕在床柱上。


    “世子殿下!”沈姝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又爬回去,“我不是故意的!谁让您突然抓我……您没事吧?”


    湛陵痛苦地蹙着眉,纤长的睫毛不住颤抖。


    他一手捂着后脑,一手按着被踹红的额头,从指缝间缓缓睁开眼——


    眼前的景象让他呼吸一滞。


    因着方才的挣扎,沈姝的衣襟早已松散不堪。


    杏色的肚兜系带不知何时滑落一边,露出半边的雪白。


    薄纱般的中衣半挂在臂弯,将露未露的香肩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更致命的是她此刻跪趴在床上的姿势,纤细腰肢下是骤然隆起的曲线,在轻薄的裙料下若隐若现。


    “疼……”湛陵的呻吟突然变得沙哑,目光却死死黏在她身上。


    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将床单攥出深深的褶皱。


    沈姝浑然不觉自己春光外泄,还焦急地凑近查看他的伤势。


    随着她的动作,一缕青丝垂落,发梢轻轻扫过湛陵的鼻尖。


    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混着方才缠绵时出的细汗,在暖昧的空气中发酵成令人眩晕的气息。


    “哪里疼?是这里吗?”她柔软的手指轻轻拨开湛陵额前的碎发,粉嫩的唇瓣因担忧而微微嘟起。


    湛陵喉结剧烈滚动,突然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他的掌心烫得吓人,声音更是哑得不成调:“沈姝……你怎么在这?”


    沈姝:“???”


    她眨了眨眼,瞧着面前那张俊美却明显带着疲倦的脸,心脏怦怦跳个不停,试探着小声问:“您……是另一个世子殿下吗?”


    湛陵脸色瞬间一僵,指尖微微收紧,眸色也沉了几分,薄唇轻启:“你见过另一个?”


    沈姝心跳一滞,立马反应过来现在是正常的那个湛陵,顿时松了口气,赶紧点头,语速飞快地劝道:“对对对,现在是您,您太好了,您赶紧回去吧,真要是被大夫人发现您大晚上在这,我可死定了,真的会死得很惨那种,拜托了世子殿下,咱别添乱了……”


    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去推他,语气带着点求饶,生怕这位又成那个。


    湛陵垂眸盯着她,目光像是突然定在了某个地方。


    下一刻,他本就苍白的脸颊,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上了淡淡的红晕。


    沈姝一愣,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去——


    她整个人瞬间噎住了。


    刚才忙着拉他、哄他、推他,衣服早就被扯得凌乱不堪,领口半敞,肩膀雪白一片,甚至下摆也卷了上去,光洁的腿露出一截,整个人看上去……


    像是刚从床上被人折腾过似的。


    “……”


    沈姝头皮一紧,下一秒飞快地把衣服拽好,麻溜下床,顺手又从椅背上扯了件外衫披上,嘴里飞快解释:“世子殿下昨晚是过来了没错,但您放心,真的、真的什么都没做,就是……就是生病了,真的,就是生病,您信我!”


    湛陵此刻脑子还嗡嗡作响,哪里顾得上相不相信这种问题。


    他沉默地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外袍,动作有些迟缓地穿戴整齐。


    平日里矜贵优雅的世子殿下,此刻连系腰带的手指都在微微发抖。


    沈姝看着他这副安静得过分的模样,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往常那个阴郁偏执的湛陵,此刻竟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局促不安。


    “世子殿下……”她试探性地唤了一声。


    湛陵这才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不在寝殿,猛地抬头环顾四周。


    当视线触及到沈姝时,他又像被烫到般迅速移开目光,耳尖那抹红晕一直蔓延到脖颈。


    “今日之事……”他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最好不要说出去……对你名声不好。“


    沈姝刚想点头,却听他紧接着又低声道:“我也会负责的。“


    “不用不用!没事没事!“沈姝吓得连连摆手,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湛陵闻言猛地抬头:“不让我负责?”


    沈姝被他突然的转变惊得往后缩了缩:“不是……我是说……今日之事没人知道,而且我们真的没发生什么,真的不用负责。”


    “沈姝。”他背对着她,声音哑得厉害,“今日是我唐突了。但你要记住……”他微微侧头,露出半张苍白的侧脸,“在这侯府里,能护着你的,不止湛丞一个。”


    话音未落,他人已消失在门外,只余一缕冷香在空气中缓缓消散。


    沈姝呆坐在床上,半晌才回过神来。


    他这到底是哪个湛陵啊?


    湛陵走后,沈姝刚想躺回床上补个回笼觉,房门却突然被猛地踹开。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两个膀大腰圆的嬷嬷就冲了进来,一个捂住她的嘴,另一个直接反剪了她的双手。


    “唔唔唔!”沈姝惊恐地瞪大眼睛,拼命挣扎。


    “老实点!”为首的嬷嬷恶狠狠地掐了她一把,“大夫人有请!”


    沈姝被架着拖出房门,嘴里塞着布团,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


    她心里直打鼓。


    难道大夫人发现湛陵在她房里的事了?


    这是要杀人灭口?


    她被粗暴地推进一间阴暗潮湿的小黑屋,膝盖重重磕在地上,疼得她眼泪直冒。


    房门“砰”地一声关上,黑暗中只剩下她急促的呼吸声。


    “完了完了……”沈姝在心里哀嚎,“没死在湛家那两个疯子手里,反倒要折在大夫人手上了!”


    她正胡思乱想,忽然听见门外传来大夫人的声音:“给我好好看看!”


    很快沈姝就知道怎么回事。


    她只觉得自己脑袋“嗡”地一下,彻底懵了。


    现在沈姝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验身了!


    天杀的,太羞耻了!


    堂堂大活人,刚还想着回去补觉,结果一转眼就被扒拉干净检查了一遍,还是被一堆陌生嬷嬷围观,脸都丢尽了。


    不过验身的过程倒是快得离谱,几乎就是几个人压着、动了两下,衣服又迅速给她抚平,整个过程不到一盏茶的功夫。


    外头,带头的嬷嬷快步走到大夫人面前,低声禀告:“还是处子之身。”


    大夫人面无表情,眼神却稍微缓和了几分。


    然后带着人离开了。


    沈姝瘫在地上,脸涨得通红,满脑子只有四个字:


    疯了吧你们!


    ……


    沈姝回到房间,彻底没了睡意。


    脑子里像被捣乱了一锅粥,翻来覆去,最后只剩下一个念头——逃,必须逃,立刻逃!


    她整个人瘫在床上,把被子拉起来蒙住脑袋,忍不住在里面低声哀嚎:“啊啊啊——!疯了疯了,这侯府简直是个地狱!”


    过了几秒,她猛地坐起来,从枕头底下把自己的行李袋翻出来。


    白花花的银子在月光下闪着光。


    沈姝忍不住抬手捂了捂胸口,心里终于安稳了一点。


    钱,真是个好东西。


    目光再往下一扫,落在自己脚上的金镯子上。


    ……她其实很想把它摘了。


    可惜那玩意儿拆不掉。


    沈姝死死盯着那金灿灿的镯子,虽说被困在这像是只金丝雀,但不得不说,这一屋子的银子、这手上的金子,还是让人心里有点满足。


    ……


    二夫人坐在窗前,手里的香炉袅袅升起缕缕烟雾,氤氲了她本就含笑的眉眼。


    丫鬟小心翼翼在旁边禀报:“……沈姑娘近日闹得不小,世子殿下也时常往她那边走动,奴婢听说,大夫人脸色已经不好看了。”


    “哦?”二夫人放下香炉,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指尖慢慢转动着玉镯,笑意越发深了几分。


    沈姝这丫头什么性子,整个侯府谁不知道?


    早前勾得她家那位冷冰冰的二少爷心思不定,如今倒好,大房那个一向自诩清贵、满府张扬的世子爷也栽了进去。


    “真是好本事。”二夫人低声笑了一句,声音又软又甜,语气却透着几分冷意。


    大房那边向来端着,这会儿,倒是巴不得看她们自己先塌了台。


    然后二夫人又知道了沈姝还是处子之身。


    二夫人听见这句话,她捏着玉镯的手顿了顿,眼底闪过一抹讶异。


    “还真是……”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意味不明,“都闹到这份上了,竟然还是处子之身?”


    她当然知道自家儿子那点心思,湛丞向来不是什么规矩人。


    也知道两人怎么相处过。


    这丫头生得水灵,性子又软,明明已经半只脚踏进湛丞怀里,结果竟还好端端地留着名声。


    二夫人半眯了眯眼,手指缓缓摩挲着玉镯。


    “看来……是我小瞧了这个姓沈的。”


    ……


    后面的几天,整个京城的气氛越发压抑。


    瘟疫蔓延得极快,街头巷尾到处都在传染,连侯府内都开始戒备森严,府中仆从出入都被限制得死死的。


    沈姝早早找了个借口,病了、虚了,总之她不出院子了。


    那些丫鬟也巴不得不接近她,送饭菜时步子快得像逃命,盘子一放,转身就走,连个眼神都不多给她。


    湛丞,自那天之后再没出现,连个影子都见不着。


    更别说湛陵了,简直跟消失了一样。


    沈焕也像是凭空蒸发。


    整个侯府突然安静下来,仿佛所有人都集体失联了,只剩下她自己待在这院子里,院门紧闭,像个囚笼。


    沈姝反而落了个前所未有的清闲。


    清闲得,她一开始还有点庆幸,终于不用担心湛丞发疯、湛陵发病、沈焕半夜翻窗。


    可真清闲下来,沈姝才发现,自己已经太久没这样什么都不操心了。


    空荡荡的院子、风吹动竹叶的沙沙声,让人心里都发空。


    沈姝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脑袋搁在手心里,整个人无精打采地望着天发呆。


    “我怎么这么牛马的命啊……”


    她喃喃自语,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好不容易清闲了几天,身边连个吓人的疯子都没有,湛丞、湛陵、沈焕全都不见人影,府里那些盯着她的视线也淡了不少,按理说她该高兴才对。


    结果呢?


    她居然还有点……不习惯了?


    沈姝脑袋一歪,整个人跟废了似的靠在桌上,嘴里嘟囔着:“这是啥毛病……我不会上瘾了吧?”


    可再这么清闲下去也不是个事。


    弟弟那边怎么样了,她也不知道。


    瘟疫的事,药方还在湛丞手里,她连个影子都见不着。


    更别说,她原本想着,攻略一下别的,混点资源、攒点好处,顺带给自己谋条后路,结果——


    自从穿来这破世界,每天都跟演惊悚片似的。


    每天不是修罗场就是修罗场升级版。


    沈姝越想越愁,最后脑袋一歪,直接瘫桌子上长叹:“……我是真服了。”


    突然砰的一声。


    沈姝愣了愣,随即抬头看向面前熟悉的身影。


    湛丞衣摆翻飞,月色下整个人影子拉得老长,金线勾勒的衣领微微晃动,他眼底还是那股捉摸不透的凉意。


    “怎么才来啊……”沈姝竟然没忍住,轻声嘟囔了一句,连自己都没意识到语气里透出点久违的……解脱感。


    果然。


    她这几天的清闲,纯纯是假象。


    湛丞眯了眯眼,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忽然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指腹贴上冰凉的肌肤,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在外面待了多久?”他的声音低哑,带着夜色的冷意。


    沈姝歪了歪脑袋,没躲:“一会儿而已。”


    湛丞眸色微沉,指尖顺着她脸颊滑落,落在她下巴处,带着少许的力道:“怎么出来赏月了?”


    沈姝挑了挑眉,心里默默吐槽:这叫赏月?


    这不叫等着你来收拾我吗。


    湛丞看她乖巧蹭着自己,他声音拉长,低低地笑了下,指尖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她的下巴,“在想什么?”


    沈姝脱口而出:“在想二少爷呀,我刚想你,你就出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