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厚颜无耻之人
作品:《庶女替嫁,穿越者王爷提出先婚后爱》 岁月静好时,总有人喜欢跳出来犯贱。
这是祁鑫在景王戏谑的声音传来后的第一想法,“小六,你与弟妹买首饰,不会让弟妹帮你付账吧!”
澹台姝转身,景王的容颜映入眼帘,与身侧不情不愿喊人的祁鑫异口同声道:“三皇兄。”
景王大步流星走到他们面前,拿起一只铜钱绒花,倏然,手臂僵在半空,是祁鑫擒住了他,然后夺回绒花。
景王摇头失笑:“小六,娶了王妃还是孩子心性,三皇兄不跟你抢就是啦。”
“弟妹,你看上什么跟三皇兄说,三皇兄帮你付账。”此话一出,澹台姝大脑一片空白,没想到景王如此浑不吝,不与祁鑫斗法,反倒为难起她。
景王继续道:“弟妹,小六素有貔貅之名,不过你别介意,本王总归是他三皇兄,不会真让他腆着脸花你的钱。有我在,你随意挑。”大有一种全场他付账的气势。
他有理有据,笑容和善,好似真的为祁鑫考虑一般,是个好兄长。
“……”大可不必。
澹台姝只觉得眼前的状况与午前的抉择大同小异,无论选谁都会得罪另一方。
她深吸一口气,方才乱如麻的思绪拧成一条线。
周围未清场,顾客的视线频频扫过他们这边,心中不由嘀咕景王所言有理,对祁鑫的不齿更上一层楼。
——堂堂一王爷,花妻子钱财简直恬不知耻,没皮没脸,令人鄙夷。
人群中不知是谁先起了头,高声道:“诚王妃嫁给诚王岂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随后,众人的议论声源源不断响起:“谁说不是!诚王妃秀外慧中蕙质兰心,诚王纵有万贯家财,但他只进不出,说不好王府的开销怕要从王妃嫁妆里出,啧啧啧中看不中用。”
“诚王也就一张脸勉强拿得出手了。”
“话说诚王妃是澹台家三小姐,而她家大小姐二公子还未出嫁,这哪有姐姐哥哥未成婚妹妹却出阁的道理啊。”
“是吗?你不说我还不知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景王慷慨,真心为诚王着想,是有情有义之人。你们看诚王脸色铁青,是戳中痛处了吧。”
“……”
“景——”澹台姝上前一步,双手持礼,刚吐出一个字,祁鑫上前两步,兴冲冲地说:“三皇兄你是有钱了?”
景王眼皮一跳,只听他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喊道:“不如先把你欠我的钱还上!”
“嗯?景王居然欠诚王钱!前所未闻。”
“不会吧,不是说诚王是貔貅吗?既然肯借钱给景王,那应该抠门不到哪里去,到底谁传他是貔貅的啊。”
“鬼知道他们皇家的人口中有没有实话。”
“……”
祁鑫朝澹台姝挤眉弄眼,左眉的痣格外生动鲜艳。随后,他扯着嗓子嚎叫:“三皇兄,你别不说话,我去年借你的一万两银子,你到底还不还!”
澹台姝莫名心安,好像有祁鑫在侧,此类状况,她便不用陷入两难的境地。
祁鑫再添一句,“我不敢要你的利息,只要本金。”
景王闻言,险些吐出一口老血,他欠祁鑫的钱其实早可以还上,甚至当初分明不用借,但他就是不愿还,想占祁鑫的便宜。每回祁鑫向他要债,他就装傻充愣或者喊穷,一直拖到现在。
景王凑近祁鑫,声若蚊虫:“小六,这么多人在这呢,先别说欠钱的事。”
祁鑫心中冷笑,板子不打在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疼的,三皇兄明知这么多人在场,刻意抹黑他,又让阿姝左右为难,他给他留什么情面!
两人本就岌岌可危的兄弟情彻底告吹,现下新仇旧恨一起算。
祁鑫推开景王,皮笑肉不笑:“三皇兄,你有钱替我和阿姝付账,没钱还欠债,这是什么天理。大家来评评理,看看我和景王孰对孰错。”
他看向吃瓜的群众,众人面色各异,有兴致勃勃的,有畏缩退后的,有不知所措的,有双眼放光期待打起来的……总之绝大多数人对皇室瓜葛很感兴趣,说谁错的都有,众口难调。
景王眼珠子乱瞟,见自己讨不了好,生出走为上策的念头,可刚退没两步,祁鑫按住他的肩膀,“三皇兄,别走啊,一万两银子你现在拿不出来,不如身上有多少给我多少。”
众人看向临阵脱逃的景王,密密麻麻的轻蔑之色压得他喘不过气,已然追悔莫及来此。
景王干脆破罐子破摔,“祁鑫,那点钱你至于揪着不放嘛,你手指头透点缝都够借我千百回了。反正你钱那么多,所幸我不用还了,再者你分点钱给我,好歹大家是兄弟,不要小气吧啦的。”
祁鑫:“………………”
澹台姝:“???”
众人:“???”
请问景王你的脸皮呢?
在场的所有人惊叹景王的厚颜无耻,有生之年,能遇到不知脸皮为何物、连吃带拿的人物,实在不可多得。
“你脸真大!”祁鑫吐槽,“不仅不还我钱还想要我财产,怎么你是赖皮蛇?小心贪心不足蛇吞象!”
几句斯文的讽刺对景王来说不痛不痒,他活动筋骨,骨头“嘎嘎”作响,不放在心上。
他摆正脑袋,眸色冰冷,笑意不达眼底,“你个貔貅,一点人情味都没有,我好心帮你分担冷冰冰的金钱,你反倒埋怨起为兄了,若是来日,你因此出什么事,可别怪为兄今日没提醒过你!”
祁鑫没有退缩,眼神坚毅,与景王的视线碰撞在一起,冲击出硝烟味,“本王不劳景王操心。”
“倒是景王需小心驶得万年船,要是一不留神船翻了,可别把命丢了!”
他左眉向上一挑,“毕竟你是个旱鸭子,不会水~~~”
“你!”长长的尾音气得景王额头青筋暴起,怒目圆睁,食指狠狠指向祁鑫的鼻尖。
澹台姝没想到须臾间两人的争吵上升到生与死的程度,而且其中隐隐有其他方面的事情,眉心一皱,惶恐不已。
不仅是她,其他的人也察觉到两人的氛围中掺杂危险的气息,有些人直接落荒而逃,生怕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几个人一走,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下一刻,多数人服从少数人,屈从本心,离开了是非之地。
此处的伙计躲在不远处,偷瞄两位剑拔弩张的王爷,盼望他们要斗法就出去斗法,别毁了他们的营生。
澹台姝见四周空荡荡一片,没有心生畏惧,脚底生根,驻扎在祁鑫身后。
祁鑫高澹台姝一个头,后者望着景王晦暗不明的神色,在一瞬间,她被阴恻恻的目光捕捉到,景王露出森白的尖牙,仿佛在说:你逃不了。
澹台姝头皮发硬,喉咙滚动,不愿露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双眼。
景王眼瞅祁鑫和澹台姝夫妻俩伉俪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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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孤立无援的自己,拂袖对祁鑫道:“本王大人有大量,不计较你目无兄长恶语相向的荒唐。”
祁鑫嘴角一撇,这是又想地遁,没门!
“别别别,亲兄弟明算账,今日你必须把钱还我。”祁鑫寸步不让,惹得景王又气又恼,“那点钱你至于吗!”
烦死了,早知道会惹一身骚,说什么都不来。
祁鑫点头:“至于。”
景王咬牙启齿:“我不还你能拿我怎么着!”
祁鑫冷“哼”一声,“请父皇判判咱俩的官司。”
景王脸色红了白,白了黑,黑了青,可谓五彩缤纷,像个变色龙。
皇帝有四子二女,尤其偏爱祁鑫,景王安深知此事闹到皇帝面前,自己定一败涂地,何必自讨欺辱。
“我明日派人把钱送到你的府邸。”
这熟悉的拖延套路,祁鑫当即说:“不行,我陪你回王府取钱。”
景王:“……”
“走走走。”景王带着祁鑫和澹台姝回王府取钱,临了送了祁鑫一句忠告:“这钱你好好花。”
祁鑫揣起银票,笑得合不拢嘴,连连点头,“我会的,我会的。”完全无视景王的阴阳怪气。
祁鑫和澹台姝走后,景王噼里啪啦一顿砸,侍从们吓得瑟瑟发抖,缩在一旁大气不敢喘,生怕蹙景王的眉头。
景王愤愤不平:“祁鑫你等着。”
最重要的是他损失了一万两,这笔钱得找补回来。
“阿嚏——”
祁鑫揉揉鼻子,“阿姝,咱们去吃火锅庆祝一下。”
他发冠上的金元宝一晃一晃的,饱满的绒毛镀上一层金光,熠熠生辉。
澹台姝点头应“好”。
他们来时是乘坐景王的马车,现下去火锅店,先徒步走了一段距离,再雇车把式送他们过去。
祁鑫坐下后,与澹台姝絮叨:“阿姝,祁磊今日此举是挑拨离间,想让你我生出嫌隙,结果自食恶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活该!”
“之后你单独遇到此类情况,切记别忍气吞声,有的人你越给他脸,他越来劲,最后蹬鼻子上脸,骑在你头上公然拉…嗯嗯……”
祁鑫赫然停住粗鄙的话语,看向笑盈盈的澹台姝,耳尖滚烫,“我平时是不说脏话的,只是祁磊欺人太甚,为难我就算了,还试图拉你下水。”
澹台姝:“妾身知道,阿鑫坦诚,事事坦明,妾身不会正中他们的下怀,让他们计谋得逞。”
她嫁进王府的那一刻,不止是她,还有整个澹台家,已与祁鑫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要祁鑫不背刺他们,他们会永远站在他身后支持他。
“嘻嘻嘻,这就是长嘴的好处。”
“阿姝,以后有什么事我们说出来,别憋在心里,要不咱们每晚的分钱时,再家一项‘有话直说’的活动吧。”
“好。”
“对了,你能吃辣吗?”
“可以的。我们吃鸳鸯锅?”
“当然没问题。”
“我最爱吃虾滑,你喜欢吃什么?”
“妾身都可以。”
……
澹台姝和祁鑫吃完火锅,没有立刻回府,趁着擦黑的天色,走街串巷,手中拎不下的东西依旧雇人送回府。
月上中天,两人尽兴而归,分完今日份的钱才安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