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和他是一个学校的，但因为他，我无法考至军校，甚至还要看心理医生。”


    林海一边缓慢地说着，一边单手拿下肩上的背包，好像想从包里拿什么东西。


    王志见状，赶紧上前帮忙。


    林海继续用不急不缓的声调说：“在遇到他之后的每一天、每一夜，我都活在恐惧和噩梦里。”


    “我的手被他打至粉碎性骨折，手筋断了，因为没有及时得到治疗，现在落下了后遗症，也就是残了。”


    王志帮他从包里拿出学生证和残疾证，放到教导主任的桌上。


    司渝的目光依旧很淡，只能依稀看到唇角微微掀起一丝讽刺的弧度。


    “因为没有证据，我又怕没人相信，所以一直不敢说出真相，但是最近我终于修复好了证据，又看到这个霸凌我的人生活得那么好，我就恨！”


    林海咬牙，满是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司渝，像是要将他嚼碎，声音一点点从牙缝挤出：“凭什么？凭什么你能心安理得活得那么好？”


    司渝淡淡回复他：“凭你是只见不得人的蟑螂。”


    “我跟你拼了！”林海喊了一声就要朝司渝挥拳，拳头却被旁边的许时轲接住。


    许时轲垂眼看着他，眸底失了散漫只留下冰冷。


    “同学，有话好好说啊，别动手。”


    许时轲话说得很客气，但握住林海的手却收紧。


    林海痛得低喊一声，让他放手。


    许时轲将林海的手松开，回以一个歉意的微笑。


    林海低头揉着酸痛的手，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抬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许时轲。


    “你...你....”林海颤声。


    王志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了？”


    教导主任已经看完桌上的证件，脸色阴沉得可怕。


    都是真的。


    也就是说，面前的人确实是一个残疾的学生。


    主任抬头，正想说什么，就见林海指着许时轲，几乎是喊出来：“我记得你！”


    “你看到了对吗？！你明明看到了！”


    “什么？”王志和主任都一脸不解。


    司渝眸光黯了下来，身侧的手指缓缓收紧。


    “司渝他霸凌我，这个人，这个人他亲眼看到了！”林海喊道。


    声音大到在办公室内回响。


    几人都站在原地未发声。


    只有林海深呼吸几下，用发红到可怖的眼睛看着许时轲，声音艰难的从喉咙发出：“你看到他打我了！你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