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恶趣味

作品:《出宫前夜,成了暴怒帝王的掌中雀

    姜晚柠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在想什么?这殿里还有别的人在,他竟然就想干这种事情。


    华琰一脸坏笑地看着她,姜晚柠的反应让他很满意,生气,羞愤,又带着些许敢怒不敢言。


    他就是喜欢看她被惹恼了又不敢反抗他的模样。


    “奴婢近日偶感风寒,怕过了病气给皇上,还是用勺子喂吧。”


    她可做不出这种事,只能找个理由推辞。


    华琰似乎很不满姜晚柠的推辞,眼底透露出几分不悦。


    姜晚柠继续将手中的药递到华琰嘴边,可他并不开口。


    反而用深邃的眼眸盯着她。


    颈上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姜晚柠再睁眼,华琰的俊脸已经在她眼前放大。


    而嘴里一股腥甜,这个吻来得又急又深,让姜晚柠猝不及防。


    而他的大掌稳稳地扣住她的后脑勺,力道不容她抗拒,姜晚柠的挣扎渐渐显得力不从心,而后只能放弃,任由他掌控。


    而他的吻绵长而深沉,仿佛要将这时间凝固,灼热的气息一寸一寸地,慢慢侵入她的领地,直到全部占有,好似在向全世界宣布,她是他的,不容她逃离。


    姜晚柠突然涌上一股酸涩,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也不想知道。


    她是个卑微的奴婢,从头到尾都是,华琰怎么羞辱她都好,可为什么非要当着外人的面。


    向世人宣告,她是个任人践踏的女人么?


    她受不了自己这般被折辱,心底一酸,眼泪就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华琰感受到了一丝冰凉,他停下来,才发现怀中的人儿,已经泪流满面。


    “是朕弄疼你了?”他的声音沙哑,还带着未散去的情意。


    姜晚柠不语,眼皮都未抬一下。


    “皇上,奴婢想起掖庭还有事未做,晚些时候再过来给皇上换药。”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华琰看着闹脾气的女人决绝的背影,哑然失笑。


    “苏念初呀,苏念初,你总是能知道什么时候泼朕的冷水最好。”


    “皇上,没什么事的话,臣就先去殿外守着了。”


    裴绍还在殿里,他从华琰吻上姜晚柠的那一刻就低下了头,按理说,他应该出去。


    可皇上没发话,他也不敢走。


    “行了,出去吧。”华琰躺在床榻上,一口将剩下的药喝了。


    绵延的苦味在嘴里散开,他的眼里蕴藏着某种猜疑,却又转瞬,藏在更深的眼底。


    因为受了伤,华琰连着三日,都未上朝,对外只称是受了风寒。    未央宫内,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正在打理着园内的花草。


    保养得宜的双手戴着三寸长的赤金累丝镶嵌宝石的护甲,尖锐的顶端微微上翘,拿着一把金丝缠绕的剪刀,修剪着一株好看的蔷薇。


    妇人的整张脸仿佛用最坚硬的玉石雕琢而成,温和的笑容已成稀罕之物,双唇薄而紧抿,即使点了最上等的胭脂,也掩盖不住那份因长久习惯性紧绷而透出的冷峻与克制。


    “你说,皇上因感染了风寒已经三日未上朝了?”她的声音带着些许庄严与肃穆,而目光扫过时,平静无波,又自有千钧之力,仿佛能穿透人心。


    此人正是大庆的皇太后,孝纯皇太后,亦是华琰的生母。


    “是。”回话的是太后的心腹,她身边的掌事宫女银霜。


    “既如此,于情于理,哀家也该去看看皇上才是。”她放下手中的剪刀,旁边的宫女立刻将洗手的水盆端上。


    待净了手,又在绣娟的白布上擦了擦。


    “将上次契丹国进贡的人参带上,去乾清宫瞧瞧。”


    “是,太后。”


    等皇太后带着一众人等到乾清宫时,华琰正在批阅奏折。


    李公公上前,“皇上,太后娘娘听闻您龙体欠佳,带着一株百年老参来看您了。”


    华琰抬头,眼中闪过寒光,“让她进来。”


    “听闻皇帝近日龙体有恙,原本心急如焚,但现在一看,应是好的差不多了,如今都有力气批阅奏折了。”


    华琰闻言,抬眼看向来人。


    语气中虽都是关切,可真的关心便不会病了三日才来看他了。


    “儿臣见过母后。”华琰行礼,语气和动作皆是疏离。


    太后出手,扶了扶皇帝。


    “皇帝呀,哀家知道你心系天下,宵衣旰食,然则,圣躬安则社稷安。皇帝一身系天下之重,万民敬仰,唯有保重龙体,方能励精图治,泽被苍生。哀家盼你不仅为明君,亦要做个长寿安康之君。故而,今日给你送来这百年老参,养身之道,断不可废,你可明白哀家的苦心?”


    太后语重心长,似是将心窝子都掏出来了。


    “母后对儿臣关心之至,儿臣都记在心中。”


    华琰言语周到,可眼神却不曾望向太后一眼。


    李公公走上前为太后奉茶。


    她端坐在殿上,戴着尖锐护甲的手,看似随意地搭在蟠龙扶手上,指尖却微微内扣,透着一股蓄势待发的力量。


    风冠上垂下的珠串纹丝不动,金线织就的凤袍在光线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与她眼中刀锋般的寒芒交相辉映。


    她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今日见皇帝精神健旺,哀家这心里才算是踏实了一点,望皇帝时时记挂己身,龙体康健,方能长久地为天下谋福祉。”


    “是,儿臣谨记母后教诲。”


    明明两人之间谈话都是稀松平常的,可这氛围却让人不住的打了几个寒战,李公公站在一旁,只觉得冷风呼呼地灌。


    这母子二人一向都是这般,冰冷相待,那股子怪异,让人难以言状。    华琰看向站在太后身边的银霜,骨架纤细,身形单薄,宽大的衣衫罩在身上,空荡荡地晃着,愈发显出那伶仃的骨架。


    从面上看,就是个柔弱的宫女,确实看不出什么。


    太后似乎感受到了华琰的眼神,也看了眼身边的银霜,心中生出几分疑惑。


    华琰轻笑一声,“母后身边的宫女还真是有几分颜色。”


    听到这话,太后心底的疑虑散了几分。


    “不过是个普通宫女,哪敌得过皇上的后宫,但银霜却是哀家从小看着长大,若皇上想要,哀家还真是舍不得。”语气婉转,实则是拒绝。


    “母后说笑了,儿臣怎会夺母后的人呢。”


    话锋一转,“不过近日,儿臣听闻后宫似有刺客闯入,母后可曾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