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火了,真的爆火!
作品:《穿成农家子,科举兴家邦》 老爹不知道,张子舟何止是开窍。
他回到自己房间,傅芸正坐在床沿上做绣活,轻轻的拿了过来。
傅芸脸上微红,心怦怦地跳。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张子舟把打满补丁的蚊帐解下。
遮挡住小两口即将要进行的活动。
天还没亮,张子舟就醒了,小心翼翼地拿开傅芸放在他身上的手。
然后悄悄的起身,想绕过睡在外侧的傅芸下床。
但是,傅芸还是醒了,睡眼朦胧的看着他:“相公,这么早起床?”
“我要锻炼身体,如果没有一副好身体,什么事都办不成。”
他和傅芸是夫妻,这辈子都要在一起,死后都要埋在一起,自然要把事情解释清楚。
傅芸眨着明亮的眼睛,心里十分感动,没想到相公会这样,记得他以前干什么都一意孤行,赶紧给他腾出空间。
张子舟下床,穿好衣服,走进院子。
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张子舟做了一套热身运动,然后开始跑步。
晨跑一段,再回到院子,做俯卧撑,锻炼臂力。
傅芸早就起来,站在窗边,透过窗户的缝隙,静静地看着。
感觉到自己丈夫和以前最大不同,是……气质!
对,一种充满精气神的书卷气。
她的嘴角慢慢地勾起,绽放出了笑容。
天渐渐的亮了。
姐姐推开门,看到厨房已经升起袅袅炊烟,弟弟在院子里练拳。
“弟妹,阿弟这是在做什么?”进了厨房,姐姐低声问傅芸,生怕让弟弟听见,触碰到他敏感又脆弱的心。
傅芸笑道:“他说他这是锻炼身体。”
“哦……”姐姐自以为懂了,点头道,“是该好好练练。弟妹,这些日子苦了你。”
傅芸听着没头没尾的话,愣了一下。
姐姐已经挽起袖子,两个人开始在厨房忙早食。
院子里,张子舟打太极拳,舒缓剧烈运动后的身体。
爹娘出来,老爹惊呼:“子舟啊,你这是要弃文从武,使不得啊!”
老爹没读过书,却也知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没有。”张子舟忙解释,“我活动筋骨,顺便构思构思,待会儿好写传奇。”
爹娘这才松了一口气,准备去忙一会农活。
张子舟想起修屋顶的事,忙叫住老爹:“爹,咱们买些瓦回来。”
屋顶铺的是稻草,虽然便宜,但防雨很差。
全家唯一有瓦的屋子,是张子舟的书房。
老爹想用稻草,“钱要省着点花。”
“这话没错。”张子舟顺着老爹的话往下讲,“但是,冬天一下雪,稻草就泡烂了。再下雨,咱们买的东西都要坏。”
因小失大的道理,老爹还是懂的。
正好看到陈壮走出屋子,老爹喊他:“女婿,吃了早饭,咱爷俩到镇上买瓦,拉回来自己盖屋顶。”
陈壮刚醒,人还是懵的,本能的点头。
全家吃了早饭,张子舟散散步,便回到书房开始写传奇。
写这种东西,一定要按照古人的思路来,定场诗,人物的称谓,乃至于官职,都尽量用普罗大众都熟悉的。
毕竟写传奇是给大伙看,不是自娱自乐。
院子里忙忙碌碌,老娘正操弄纺织机,姐姐摇纺纱机,傅芸忙着刺绣。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昨日,张子舟在茶馆遇见的书生,今天又来了茶馆。
茶博士一看到他,赶紧满脸堆笑的走过去,“余老爷,这边请。”
书生姓余,名昌烈。
他是靖江茶馆的常客,此外,还有另一重身份——巡检司的巡检。
负责治安、缉捕、收税等事项。
余昌烈一边走向雅座,一边笑:“今儿说什么书啊?”
茶博士不假思索的回答:“封神演义!”
余昌烈停住脚步:“昨儿说的书,今儿怎么不说了。”
“回老爷的话,掌柜的说了,今儿说的书,绝对是这个!”茶博士说着,竖起了大拇指。
余昌烈一瞥,“行啊,爷就听一听是怎么一回事。”说完,坐下,看向前方空台子。
说书人还没到。
但,台下已经议论纷纷。
“封神演义是个什么玩意儿?”
“大概是说史吧。”
“嘿,谁愿意听那玩意儿,咱走南闯北,听的就是个乐子。”
余昌烈听着,也觉得有些道理,但更多的是好奇。
魏衡可不是个愿意做赔本买卖的人。
台下的人越来越多。
说书人准时出现在台子上,惊堂木一拍,茶馆里安静不少。
“列位看官,今日,我另开一堂,说些新鲜的给大家听。”
说书人笑着说完,又把惊堂木一拍:“这回说的书,名叫封神演义。”
“话说混沌初分盘古先,太极两仪四象悬,子天丑地人寅出,避除兽患有巢贤……”
说书人一口气把四百余字的开篇诗说完。
“挺有意思的。”余昌烈眼睛放光。
其他人都惊喜得合不拢嘴。
以前听过这类书,但没有一本像这回书,能把远古传说融合进来。
而且开篇诗非常的凝练,把远古的事一口气说完。
魏衡狠狠的松了口气,拨起了算盘珠。
银子果然没白花!
台上,说书人唾沫横飞:“王,都君临,文有太师……文足以安邦,武足以定国。”
台下的听得津津有味。
不知不觉间,说书人一拍惊堂木:“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完了?”
“完了!”
“下一回呢?”
“没了。”
说书人一看大伙的脸色不对,赶紧补了句:“真没了。”
“你这老货藏私,大家正在兴头上,却故意不说。”
余昌烈率先发难,“你是嫌说书钱少,还是嫌大伙没给够茶钱。”
有巡检挑头,茶馆从刚才的安静,一下变得热闹起来。
大伙纷纷要求说第二回。
魏衡一瞧,赶紧出面打圆场:“诸位,这书真的只有这一回,下一回还没出来。”边说边作揖。
观众老爷都是衣食父母啊。
余昌烈缓缓坐下,“咱们相识多年,你会没有留后手?”说着,从袖子掏出一个银锞子,“赶紧把第二回拿来,不拿,我就不走了。”
台下众人纷纷解囊,一时间,钱砸在台子上的声音,乒乓作响。
魏衡见无法收场,只得作揖道:“诸位稍等,我……我这就去拿。”
下了台,他把茶博士叫来,给了两个银锞子和二两散碎银子。
“这是酬谢,快去张子舟家,无论如何请他把第二回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