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好王爷,让我用一下

作品:《和假嫂子疯狂互演

    “肃王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


    熙郡王猛猛拍着三楼某个包厢门,整个人扒在门上,试图把门缝扒大点,眼睛贴上去,看看清楚里面怎么回事:“他们都怕你,我可不怕,你肯定不敢揍……肯定不敢打死我!”


    “家也不回,人也不见,约了上舫还不敢露面,是不是外面养小狐狸精了!我倒要瞧瞧这小狐狸精是谁!”


    柳拂风前往格间的路上,飞跃楼层,看到了这一幕。


    他不认识熙郡王,只看到趴在门上,头用力往前贴,屁股往后撅的糟糕姿势,但不影响他听到‘肃王’两个字。


    今日肃王也在舫上?


    他倒是挺好奇这位声名显赫的战将王爷,曾经有机会可以见一面的,奈何雷狗信催的急,担心他在边城摊上事,他帮完李校尉的忙就走了,至今仍然有点遗憾。


    今晚也太忙,没时间耽搁。


    柳拂风遗憾地掠过楼层,很快连声音都听不清了……心思却没消停。


    肃王在边城名声极佳,智勇双全,杀伐果断,不近女色,眼里不揉沙子,好端端一个王爷,大晚上到这种地方来,应该不是享乐的……吧?


    必然是有什么事,或者,什么局,还需要王爷名号亮出来。


    那自己能不能利用一把?


    今晚舫上算是热闹透了,光他看到的人,就鱼龙混杂什么都有,而自己的行动太危险,一旦暴露……他是不是可以借一把东风,保全自身?


    他决定大胆一点,既然有了哥哥线索的方向,遇到难处也不要退缩,既然今日闯了,就闯到底!


    他步法游掠,身形似烟雾飘渺,用最快的速度,专注解自己的谜题,哥哥卷宗上标记拆解出的子规律,是兑卦,兑为泽,为少女,方位正西,主卦和客卦数字都是六,是易经的第五十八卦……


    是这边!


    可惜这条路有护卫守着,他过不去。


    柳拂风大脑快速转动,他记得不久前,模模糊糊看到过一个人影,那人极大胆,连护卫都敢偷袭,明显武功不错,不知今晚在舫上干什么?若那人离此不远,是不是也可以……


    殷归止的确肆无忌惮,哪怕要隐匿行动,也没太多顾忌,还很巧,距离柳拂风并不远,他今日关注的东西很多,除了官场态势,命案相关,用捕头腰牌钓鱼,他也在找存储东西的格柜,吴守义藏的秘密不少,腰间小印盖过的秘信里,有一个标记,就指向欢云舫存储格柜。


    他按部就班做自己的事,忽见发生意外,有巡逻护卫被吸引了过来,原因不在他,但他必须得解决。


    肃王什么身手,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想干脆利落解决什么人,会让人连声音都发不出。


    悄无声息解决后,他感觉有些微妙,暗中观察推演寻踪,很快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不久前看到过的,瘦腰灵巧,如羽毛一样水过无痕漂亮轻功的年轻人。


    他当时觉得这人被他看到,水平不够,还得再练练,现在看,水平不够,脑子倒好使,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也敢借势利用?


    殷归止觉得有点意思,又跟了两步,距离近了,对方身形更清晰,哪怕夜色幽暗,烛影晃动,影子太快太朦胧,他还是认了出来。


    是柳泽雷。


    前天晚上赏月,捕头突发奇想去偷槐花坨子哄他,用的就是这样的轻功身法,太灵动,太飘逸,具有山水画般的静美和韵律感,生平前所未见。


    所以他今晚的差事,是在欢云舫?


    不,不对。


    殷归止微眯了眼,如果是办差,何以藏头露尾,换了捕头衣服,不需要捕头腰牌?


    明显不是什么正经差,柳泽雷在干不想别人知道的事……这个方向,这种目的感,他就说,柳泽雷和兵器案脱不了干系!


    还知道借他人东风减轻自己压力,果然鸡贼的很。


    周青并没有禀告柳泽雷在这里,定然是没看见,舫上人多,不能立刻察觉很正常,但这么久都没发现,柳泽雷必定一上舫,就有意隐匿。


    他的人有在关注柳泽雷行踪,捕头在办什么案子,在府衙发生了什么事,他都知晓,但并不方便跟的太近,单这一身漂亮轻功,寻常人就难追上,做这一行警惕心会比别人更足……虽日常表现,捕头气息脚步看起来像没武功一样,可江湖之大,什么功法没有?


    殷归止指尖滑过捕头腰牌,用它钓鱼,哪如真人好?


    这么好的机会浪费了,是不是有点可惜。


    柳拂风发现,外面有点太乱,下层声音太过嘈杂,可这是欢云舫,哪天不乱,不吵?越闹腾,声响越大,越多护卫被吸引过去,不就是他的机会!


    他心神绷紧,在各种声响间隙极限操作,或是暗跟护卫,用同样频率的脚步声掩盖自身,或是在底层异响,护卫视线被调开,堂而皇之飞跃他们头顶……


    每个落点都在心底仔细计算过,每次呼吸都小心调整,绝不勉力强撑,耐心绕过一层层护卫,避过陷阱——终于找到了!


    “是这个格柜!”柳拂风两眼放光。


    这里有满满一墙格柜,每个格都不大,四四方方,像个小抽屉,形状整齐划一,每个看上去都没什么特殊之处,但他已然看穿了规律,他要找的,是西三上四那个。


    找到了还不够,每个格柜都有单独的锁,你不找舫里管事,按契交钱,打不开。


    但柳拂风是谁,跟当捕头,处处讲规矩的哥哥不一样,他混过江湖的,很多事不拘小节,也跟某些侠盗称兄道弟过,学过一两招本事,开锁,小问题尔。


    他今天必须偷走里面的东西!


    穷尽最快手速,紧张刺激的打开格柜后,柳拂风紧紧皱了眉。


    什么玩意儿?这里头藏的,竟然是一本书?


    他拿到手里,认认真真仔仔细细检查过,就是一本很单纯的书,《诗经》,没夹杂其它东西,也没奇怪的味道,未经过任何狠活处理,九成新,市井坊间随处可以买到。


    哥哥要找的,是这种东西?想看书给嫂子写情诗,随便买一本不就行了?哥哥追找的人也奇怪,藏什么不好,藏一本《诗经》?


    柳拂风百思不得其解。


    哥哥所有行迹里,未有半点《诗经》的信号,卷宗中标记也仅是记录在意的点,遂本人肯定还未到过这里,就算来了,肯定也没看到这本书,他自认今次行动未有错漏,哥哥要找的,就是这个格柜里的东西,这本《诗经》,到底为什么这么重要?


    他很认真的翻了数次,确定它就是一本普普通通的书,未有任何异样,便改了主意,决定暂时不偷走,看看之后能不能想通关窍。


    想通了逻辑链,他这次能来,下次还能来,可没想通,随意拿走了,打草惊蛇,别人发现了立刻改了,他到时候不得重新找?


    柳拂风快速关好柜门,上锁,撤离……


    撤不了一点,有人!


    他确认自己足够小心,行踪没有问题,难道被人坑了?


    跑当然是要跑的,轻功在身,他从不怕这种危险,可围堵他的人下手非常狠,路数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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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哥哥的敌人?


    正好,他对这些事一无所知,你们既然来了,就给我解个惑吧!


    柳拂风自知身手不敌,一点不硬上,就用轻功遛他们,还专门往隐秘的地方钻,一群人他打不过,要是遛到一个拉胯的,不就能对付了?


    他还不想偷偷摸摸小打小闹了,扬起胳膊,扣动袖箭机关——


    都热闹起来吧!


    他这手射不中目标的歪箭,这不就有用了?他都不知道射向哪里,敌人能料准?


    想杀我是吧,来啊,好好表现,别让我失望!


    家里嫂子可是说过的,出门在外,不能被欺负了,有人非要不懂事,不用留脸面!


    趁乱搞事,信息能多得一点是一点,反正他现在蒙着脸呢,没人知道他是府衙捕头柳泽雷!


    殷归止站在高处,静静看着这一幕。


    果然一如所料,鱼儿咬钩了。


    柳泽雷今晚上舫,就是秘密查兵器案的,与这条利益线没半点相干,否则别人发现端倪,就不是下杀手,而是请到私密处相谈。


    他松了口气,松完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竟提着心。


    不过见了几次,相处不足四日,他就已经爱惜这个人才了?


    捕头果然极擅哄人,不动声色间蛊惑心神,润物细无声,怪不得蕴公子顶不住。


    殷归止敢做钓鱼计划,自然有能力兜底,试出结果,向坏有向坏的路数,向好有向好的方案,他跃身往下,截住了这批追向捕头的人。


    他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雷厉风行,一边悄无声息掳晕这些人,扔给追着信号而来的暗卫秘密带走审问,一边还得躲避捕头故意射偏的各种短箭。


    也不知柳泽雷怎么做到的,每一箭都偏,都射不中来人追上去的身影,偏偏反应快要躲时,就发现箭准的很,正冲着要害……


    殷归止做的干脆利落又隐蔽,没让前面疯跑的捕头发现,之后也没有迅速离开,而是找去了格柜间。


    他打开了一个格柜——正好是柳拂风打开的那个。


    “《诗经》?”


    他也很意外看到这本书,不过他和柳拂风不一样,他立刻明白了这本书的作用:解码本。


    他曾在捕头宅子里找到一封密信,密信内容前言不搭后语,明显暗藏密语,他最多看出一个日期,再无其它,如若这《诗经》是解码本,他按照信件字行对比解析,岂不就知道了密信内容?


    知道是哪本书,大概怎么解,心里就有数了,但殷归止可并没有那么伟正,对付心术不正的人,他一向没什么底线,他很快在外面找了一本《南山风物志》,放进格柜里,换出了这本《诗经》。


    若他猜的不错,这个私搞兵器的组织用的是同一套暗语规则,大概解码本会定期更换,存在欢云舫这样的地方,方便不同的人查看知晓,如果这群人没发现端倪,用《南山风物志》做解码本,以后得了密信他都不用费心思解,发现了端倪……也好办,他会派人看着这里,出了错,上面的‘大人物’多少得出来一个解决不是?


    家里捕头不是也说——


    要感恩时光的馈赠,别人有好意奉上,他大大方方接受就是。


    离开格柜时,肃王心情不错,可惜被周青的禀报破坏了。


    “死人了?”殷归止把《诗经》扔给周青,“府衙那个姓皮的捕头不也在舫上,拱他去看。”


    不是种种刁难柳泽雷,想看柳泽雷做那跑在热锅上的蚂蚁?


    这么喜欢,你也来尝尝这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