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 1 章
作品:《[红楼+水浒]花和尚在红楼“杀”疯了》 却说鲁智深与史进打杀了一僧一道两个强徒,回了寺里,见香积厨下那几个老和尚已经都自己上吊死了,而那掳来的妇人也投井而死,又寻了□□间小屋,尽皆无人。
于是鲁智深取回自己的包裹背了,史进则拣了些金银、衣裳背在身上,二人吃饱喝足,又绑缚了几个火把将这瓦罐寺燃了。
二人急急行了一夜,到一村中酒店吃了酒肉。
说起日后打算,史进准备先回少华山投奔朱武等人。而鲁智深此前几次大闹五台山,再留不得,智真长老与他一封书,推荐他去东京大相国寺投智清禅师,讨个职事僧做。
于是吃罢,二人分别,鲁智深离了史进,往东京而去。
如今正是三月,却见烈日炎炎,鲁智深越走越热,仿佛已入炎夏。
这日在街上,鲁智深肚中饥饿,正欲寻一处酒店饱腹,突见前方一僧一道,僧人癞头跛脚,道人跛足蓬头,二人疯疯癫癫,正对着一怀抱小女的中年男子哭道:“舍我罢,舍我罢!”
那男子面露不耐,却只是不理睬,那僧又道:“惯养娇生笑你痴……好防佳节元宵后……”
听了这话,那男子有些迟疑了,仿佛要问什么。鲁智深见得真切,心中忽起不耐,好个糊涂蛋,于是他疾步上前,禅杖横档,不等那僧人再说话,直道:“好不晓事的秃驴,你愿舍便舍,如何要舍他人儿女?若是再胡言,便吃洒家一杖。”
那僧人和道人皆大惊,挥袖便去,只留下隐约的声音:“……北邙山等你……太虚幻境……”
既已事毕,鲁智深腹中饥饿,竟是震响起来,便复提了禅杖走路,那男子却是恍然如梦中清醒,施礼笑道:“在下甄费,表字士隐。师父所言甚是,方才小女啼哭,我领她出来玩耍。师父若无事,不如入小斋吃些晚饭?”
鲁智深一想,倒也无妨,于是拱手道:“洒家是老种经略相公帐前提辖鲁达。如今出家做了和尚,唤做鲁智深。官人不嫌弃俺贫贱,洒家便也不客气了。”
甄士隐唤了家人准备吃食,特意吩咐莫上荤腥。
鲁智深摇头大笑:“洒家不忌荤腥,什么浑清白酒,都不挑拣,牛肉狗肉,但有便吃。”
甄士隐亦笑,好一个豪爽的师父,于是令人送了女儿进去,携鲁智深来至书房,没多时,家人便取了酒肉来。
“师父这般打扮,是要去何处?”
“洒家酒后闹了僧堂,本师长老与俺一封书,俺此行要去东京大相国寺投智清禅师,讨个职事僧做。”
甄士隐心中一惊,已有了悔意,忙示意家人少上些酒,口中却道:“此行却是远,恐怕需走上四五十日。”
“四五十日?”鲁智深边饮酒边笑道,“官人莫要玩笑,不过五六百里的路程,如何需要这许多时日?”
“如何是玩笑话?姑苏距离东京千余里,四五十日已是我观师父体健,少算了的。”
“姑苏?”鲁智深双眼大睁,“我从五台山来,只走了数日,如何便能来了姑苏?”
鲁智深骤然起身,环视四周,方才并未关注,如今仔细一看,墙上悬挂着水墨立轴,地上铺着方砖,眼前桌上放的是漂亮的青花瓷碗、瓷碟。
虽是粗人,鲁智深却也见过些世面,这绝不正常。
忽然,他想起一事,冷静地坐下,开口说道:“如今天热,或是洒家热懵了脑子。”
甄士隐正是心中慌乱,懊悔不已,这彪形大汉在家中醉酒闹腾起来,可如何收场?听了这话,他忙陪笑道:“正是,这炎炎夏日,甚是难熬,幸而只需再月余,便也过去了。”
鲁智深心中一凉,洒家这是来了何处?时日也对不上,眼下可如何是好?
这时,家人来报:“严老爷来拜。”
甄士隐慌忙起身谢罪,鲁智深也忙起身道:“官人请便。”
鲁智深离开甄府,在街上小心问询了数人,皆与甄士隐所言一致。
恰好甄家隔壁就有一葫芦庙,鲁智深灵光一闪,决定前去拜见。
那葫芦庙中的和尚见了法帖,虽然觉得这法帖奇怪,与往常见的有许多不同,但见鲁智深长得凶猛,手中又提着铁禅杖和戒刀,背上还有一个大包裹。
如此武力在前,他们也不敢说什么,只是一味点头,于是鲁智深便在这庙中安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