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chapter10 魔法之书

作品:《HP孙时代:弗丽嘉[The  tales

    复活节假期作为暑假前最后一个假期,多数霍格沃茨学生都会选择留在学校。加上今年“麻瓜”带来的未知因素,魔法部强烈要求停运位于麻瓜中心火车站的霍格沃茨特快,学生们必须排着长队使用礼堂的壁炉。骑扫帚、坐魔毯和骑士公交等交通工具,因太张扬、太危险,以及“如果选择骑士公交,我们停运霍格沃茨特快的理由是什么”而被否决。因此,回家的学生更是寥寥无几。


    “你可以试试直接幻影移形回去。”看着整理行李的阿不思,弗丽嘉说道。“如果霍格沃茨没有幻影移形的禁咒,斯科皮能天天幻影移形去食堂吃饭。”


    阿不思无奈地笑了笑,“你知道这不可能的,弗丽嘉。幻影移形在学校里是被严格禁止的,不然我们早就不用担心这些麻烦了。”


    “这简单,披着隐形衣去禁林边缘,那里可以移形到你想去的任何地方。”洛肯点头道。


    “那我一定在还没到禁林的时候就被拿着活点地图的莉莉发现,”阿不思无奈地耸耸肩,“詹姆斯把活点地图给莉莉一定是最愚蠢的决定。”


    “你为什么要回家啊,毛毛头?为了安慰留校的学生,麦克米兰要准备一个7英尺的巨大彩蛋。”弗丽嘉试图用轻松的语气转移话题。


    “莉莉要在学校进行她的活点地图探险。詹姆斯你知道,他圣诞节能回家,妈妈就感谢梅林了。我父亲,当然,他的家在魔法部。”阿不思耸了耸肩,“总得有个人回家陪妈妈吧。”


    “我只能帮你吃掉一份了,这巨大彩蛋。”洛肯安慰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什么好遗憾的。”


    阿不思微笑着点了点头,“谢谢你,洛肯。希望你们能好好享受这个假期。”


    “你确定不让我把实情告诉我父亲吗?”阿不思指着弗丽嘉手中的信说:“圣瓦尼或许真的不会被关太久。”


    “至少现在我还是安全的。”弗丽嘉将信塞进一旁的《21世纪麻瓜研究概论》里,“他的一举一动都被镁光灯照着呢。”


    “万事小心。”阿不思拍了拍弗丽嘉的肩膀,“没人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礼堂里排队的学生本就不多,在阿不思走后更是寥寥无几。弗丽嘉捏紧了长袍里的试剂瓶,那是乔弗里昨天送来的记忆。乔弗里的信中告诉弗丽嘉,因为寻找这段记忆他惹下了麻烦,被困在了格鲁吉亚,并提醒她这是塔拉·切斯米记忆的重要一环。而《预言家日报》让她更加迫切地想要解开这个数百年前的秘密。《预言家日报》最近两周的头版先后从麻瓜热,到莱斯特·施瓦茨巴赫的审判,再到瓦尼。比如弗丽嘉手边的报纸上写着:


    瓦尼—圣人还是疯子


    作为《预言家日报》的特派记者,本报记者参与了整场威森加摩对莱斯特·施瓦茨巴赫的审判。这个来自德国巴伐利亚州的年轻小伙,他出生于传统的德国纯血巫师家庭施瓦茨巴赫家族。它是最早扶植臭名昭著的黑巫师盖勒特·格林德沃的家族之一。他于十一岁时进入德姆斯特朗就读,十六岁时因严重违反校规而被开除,之后便加入瓦尼的组织,直到成为该组织的重要角色。最终引发了德姆斯特朗绑架案以及阿拉法特袭击麻瓜事件。


    他本人对于这一系列罪行供认不讳,并称自己是托卡列夫与自己家族所组成的纯血家族联盟放在瓦尼身边的密探,会利用瓦尼尘嚣日上的威望为自己做事。他同时承认多项原本被认为是瓦尼犯下的案件是他假扮瓦尼所为,包括但不限于2018年魁地奇世界杯骚乱、Orange O’Clock袭击案(一家由赫敏·格兰杰最早参与建立的酒吧,旨在与麻瓜进行联系,于2019年关停)等多起案件。最早的目的是在于瓦解瓦尼与赫敏等人作为桥梁派的联盟,让瓦尼成为一个被所有人惧怕的符号,从而使得以纯血巫师为首的保守派的政治诉求得到实现。但由于德姆斯特朗叛乱被镇压,保守派势力得到大幅度削减,所诉求的保留地也未得到实现。他决定以向麻瓜宣战的方式保护保守派的残余势力。他不肯供出此次事件的策划者,但这不难猜测,德姆斯特朗绑架案当晚逃离的多数纯血拥护者均有嫌疑。


    此次审判中的最大疑点在于瓦尼,这位被一部分人当成圣人、一部分人又当作恶魔的巫师,他的真面貌究竟是什么样的?他作为一位法术高强的巫师,真的能够任由莱斯特·施瓦茨巴赫借用他的身份而毫无察觉吗?显然,他数量庞大的拥护者们全然相信他。由于对于瓦尼的一级指控没有实质性的证据,魔法部只能以非法聚众等罪名继续拘留圣瓦尼。而他的刑期由法律部透露最长不会超过两年。本月10号他的追随者们也将在魔法部大厅进行隆重的和平示威活动,旨在宣传圣瓦尼对弱势群体的帮助。请等待本报记者的后续报道。


    特约记者艾琳·芬列里


    弗丽嘉无法判断瓦尼究竟是圣人还是恶魔,但她知道,留给她寻找真相的时间已所剩无几。此时已是下午,由于夏季即将到来,礼堂变得格外清爽。学生们脱下了厚重的袍子,穿着简单的衬衣,他们唯一的烦恼来自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以及刚刚新增的《麻瓜研究课程》。弗丽嘉撑着脑袋看着一切有些出神,她留恋这里提供给她的一切,但伴随着六年级的到来,她又感到了一阵厌倦。学校既保护了她的安全,但又像另一个牢笼让她停留在了天真的象牙塔里,将所有的威胁都隔挡在校门之外,但它真的能保护她一辈子吗?


    斯科皮握着她的手,他无法理解她脑中繁杂的想法,只当她是在为圣瓦尼而担心,“总会有办法。”


    她轻轻点了点头,在这一刻有些感谢瓦尼,她是她冠冕堂皇的借口,而离开校园后的自由才是她心里滋生的魔鬼藤蔓,让她的心脏因迫不及待而被压缩。一个计划在她心头形成。


    “斯科皮,”她转过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阳光被马赛克玻璃揉碎,它彩色的碎片洒落在路过它的天真学生身上。她牵着斯科皮的手,他的手很温暖。但那个在她心头疯长的计划并不能因为此刻的温暖而被遏制,她轻轻笑了笑,“霍格沃茨的礼堂原来这么漂亮。”


    当弗丽嘉再次从眩晕中睁眼,她的心脏猛地一跳,因为此时她正站在一个距离地面几十英尺的悬空大吊灯上。她双腿一软,瘫坐在吊灯里。“嗷!”洛肯也落在她的身边,突如其来的冲击让他迅速抱住了弗丽嘉的胳膊,“这是比利威格虫的记忆吗!”他深呼吸几口,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弗丽嘉摸了摸身边的蜡烛,她能感受到吊灯上火苗的温度,但那还不至于让她烫伤。在蜡烛边,她找到了这次记忆的主角,一只沙褐色的沙雀停留在他们的身边。它短而粗壮的锥形喙下有一片奇特的黑色花纹,看起来就像它的大胡子。那沙雀安静地站立在吊灯的边缘,它看起来很奇怪,对比它身边的火苗,弗丽嘉明白过来,这沙雀一动不动,仿佛一个逼真的雕像。然而,它起伏的小胸脯又证明着它的存活。弗丽嘉几乎是在一瞬间明白了这记忆的由来,“记忆是它的。”她指着这只沙雀说道,“阿尼玛格斯。”


    就在洛肯计划进一步观察那只沙雀时,它突然紧张地往前挪了几步,此时寂静被大门打开的声音打破。房间被点亮,弗丽嘉这才发现他们身处一个不大的小礼堂。礼堂正前方的大理石讲台占据了一大片区域,装饰着华丽的藤蔓和玫瑰的花纹,在火光的映衬下摇曳生姿。藤蔓延伸而上,墙上画着一个巨大的女人的画像,她张开双臂似是在拥抱众人,而这昏暗房间的所有光源都来自于她的大脑。


    “拥有一颗发光大脑的圣女像?”对于这奇特的壁画,弗丽嘉忍不住说道。


    “人们或许崇拜着她的智慧。”洛肯肯定道。


    弗丽嘉不由得点点头,此时三个身穿黑袍的人进入了礼堂,一个身材高瘦的女人被推到了讲台的中央,她的兜帽被拉下,“塔拉·切斯米。”弗丽嘉认出了这张刀锋般的脸。


    “塔拉·切斯米。”站在她最近的一个男人摘下了自己的兜帽,他留着巨大而浓密的白色胡子,看起来已近暮年,但他挺拔着背,似乎是所有人的领导者,“长老院第二十任侍者,试图窃取慕夏遗物,你是否认罪?”


    塔拉高昂着头,蔑视地看着礼堂里的几人,“那里什么都没有,慕夏的遗物就是一个空盒子,里面什么都没有。”


    弗丽嘉身边的沙雀恐慌地来回蹦跳,而礼堂里的其他人却出奇地安静,似乎这是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塔拉·切斯米显然也明白了这一点,她走到讲台的边缘,扫视过礼堂里的三人,最后目光落在了讲台上的白胡子老人,“你们都知道,你们一直以来守护的都是一个空匣子,慕夏是建立在空气之上的空中楼阁,随时会坍塌。”


    “你曾效忠长老院,会永远守护长老院的秘密。”老人颤抖的声音带着威严,“而这就是长老院的秘密。”


    “不可能。”塔拉·切斯米指责道,“一定是你们擅自夺走了慕夏的遗物,她智慧的结晶。”塔拉指着壁画上圣女发光的脑袋说道,“她临死前将一切托付给你们,而你们却独占了她的一切。”


    “这是可怕的控诉。”老人严厉地说道,“这个礼堂里每一个长老院的侍者都是慕夏最忠实的追随者,我们守护着她建立的城邦,传颂着她创造的知识。”


    “可是你们却愚弄她的城民,慕夏用她的毕生创作《魔法之书》,它是失传的古老魔法,可以解决龙痘疮以及所有巫师们遇到的麻烦。”塔拉没有被老人的严厉吓退,她走向前继续控诉,“你们却将它藏在了别处。”


    “亲爱的姐妹,塔拉,”老人的声音变得慈祥,“你要相信我们过去的两百年没有一次停止寻找《魔法之书》,但它就同慕夏的智慧一样消失在了人海里。”


    “只有你们能够接触到《魔法之书》,除了你们还能有谁?”塔拉继续说道,“而且魔法高超的慕夏,她为什么会被一个普通的男巫谋杀,这就是你们的阴谋。”


    “塔拉·切斯米,这是你最后的选择。”老人挥了挥手,塔拉便被无形的手推向讲台的中央,此时那里升起一个大理石的洁白圣坛,圣坛的最前方升起一颗粉色的脑袋,在金色的光芒下显得诡异却美丽。塔拉被压在了圣坛之上,脸的一侧被埋进了如记忆一般的液体里,从她的太阳穴上飘出一片记忆的银丝与大脑连接在了一起。弗丽嘉身边的沙雀叽叽喳喳尖叫起来,显然它是跟塔拉·切斯米非常亲密的人。


    “选择效忠长老院,或者你将因为偷窃慕夏的遗物而被斩首。”


    “在我选择之前,”塔拉努力抬起了一点头,让自己能够说话,“回答我,长老,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独占《魔法之书》,却不肯用它来拯救慕夏的城民,拯救支持你的城民?”


    “因为他们无法被拯救。”长老身边的另一个中年人开口道,“《魔法之书》已经失踪了近两百年,支撑长老院的只有一个传说,一个所有人都相信的传说。”


    “若是没有这个传说,”老人叹气道,“长老院的一切权威将很快坍塌,这个城邦里的居民若是没有忌惮将不再温文尔雅。我们从未觊觎《魔法之书》,只是想守护慕夏女士花费一生建立的城邦。塔拉,你是我见过的天资最高的侍者,我相信你将带领慕夏走向新的世纪。”


    “而你只需要宣誓效忠长老院。”另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与我们一起守护这个秘密。”


    “没有《魔法之书》坍塌的只有长老院,而不是慕夏。”塔拉的言语激烈,但她被束缚咒困在圣坛上无法动弹,“今天会被我发现,未来也会被其他人发现,你们永远无法维持一个空洞的巴比伦。”


    “如果你不肯接受我们的提议,那么我们也只能这样做了。”圣坛里的记忆汇聚在塔拉的脖子上形成了一把如冰一般的刀,它微微上举,似是随时都要砍下来,“这不是一个空洞的巴比伦,它的基石由你组成。”


    “是我们,不是我,哈哈哈。”塔拉的笑声在水中激起气泡,“阿密,答应我,你会将今天的故事传扬给每一个人。”


    弗丽嘉身边的沙雀张开了翅膀,俯冲向刀冲去,此时她认出了它如大胡子一般的花纹。它在落地的瞬间变成了高大的男人,魔杖飞速地击中了年轻人,与女人和老人的魔法相连。


    “阿密。”老人并没有被突如其来的攻击影响,他喊道,“你们是长老院最古老的家族,古藤会长出蛀虫,你不需要卷入这一切。”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欺骗慕夏的城民?”阿密的咒语无法抵挡两个人的攻击,咒语的火光压得他躬下了腰,“人们因为龙痘疮成片地死亡,他们却只能对着一个空壳的长老院祈祷。如果你们没有这个能力,就应该滚下来,让真正能够帮助慕夏城民的人来做长老院。”


    “几百年来长老院保护着这里。”老人有些恼怒,“我们谨遵慕夏女士的教诲,让一切井井有条。”


    “但人们正在死去。”阿密高喊道,“你们却什么都不做。”


    “胡说。”咒语被老人挑破,相连的咒语如锁链一般缠绕着阿密,“传统如此,就该一直如此。”


    更多的咒语袭来,阿密被爬升而上的银色藤蔓牢牢禁锢在了礼堂中央,声音也被消音咒控制。弗丽嘉此时已经和洛肯落在了礼堂的地板上,她近距离观察塔拉·切斯米,第一次发现她看起来并不如想象中那样成熟,圆润的脸庞看起来才二十岁出头的样子。而悬在她头顶的那把银刀昭示着她最终的结局。


    “亲爱的兄弟,阿密。”她温柔地看着被困住的阿密,“如今我没能完成我作为慕夏守护者的任务,今日我在慕夏的大脑前立誓,你们会夺走我的记忆,我的生命以及我的头脑,但你们夺不走我的灵魂。”


    银色的刀在斩下头颅的瞬间与喷涌而出的血液融合,它们弥漫开,将冥想盆染得血红。但那头颅却没有停下吟唱,她高喊着:“从今伊始,我将守望,成为慕夏遗物最后的追随者,直至一切的终止。”


    弗丽嘉和洛肯因为巨大的引力被拉回到了现实。她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而一旁的洛肯已经吐了出来。他们从未真正见过如此明晃晃的处决,塔拉的遗愿跟随着她美丽的头颅飞起,嘲笑着百年前记忆里的每一个人。


    “喝下它。”洛肯递给弗丽嘉一瓶活力滋补剂。药剂的效果让她稍稍恢复了神智,感受到脚下土地的踏实。洛肯的眼睛依然湿润,弗丽嘉拍了拍他的肩膀,领着他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她打开窗户,让春日夜晚的微风清洗空气中看不见的血腥味。


    片刻后,他们终于冷静了下来。弗丽嘉回忆着刚刚看到的一切说道,“乔弗里想要我找的东西,是《魔法之书》。”


    “按照塔拉的描述,那是一本关于远古魔法的书籍,由慕夏编撰,而长老院是为了保护这本书而建立的。”洛肯补充道,“也许,”他顿了顿,“这本书里有解开你身上诅咒的方法。但是你知道,塔拉的临终遗言已经说明了,长老院里根本就没有这本书。”


    “也许那些长老们夺走了它,并把它藏在某个隐秘的地方。”弗丽嘉猜测道,“也许那三个处决的人就是新的线索。”


    “也许他们真的不知道《魔法之书》在哪里。”洛肯分析道,“如果他们知道《魔法之书》在哪里,大可利用它的魔法去威慑整个城邦,取代慕夏的位置成为真正的领主。他们只能假借慕夏遗物的名义去维持摇摇欲坠的统治,那就意味着……”


    “他们也对此毫不知情。”弗丽嘉恍然大悟,“或许在慕夏被谋杀后,这本书就下落不明。那我们唯一的线索应该是慕夏的谋杀案。”


    “以结果来看,长老院并没有替代慕夏的办法,所以他们没理由谋杀她。”


    弗丽嘉已经将乔弗里留给她的两段记忆反复观看,对里面的细节倒背如流。他们面面相觑,似乎发现了整件事里最关键的一环,“谋杀她的人或许偷走了《魔法之书》。”


    “那会是谁偷走了《魔法之书》呢?”洛肯疑惑地问道,“乔弗里没有留下更多的信息吗?”


    “他遇到了麻烦。”弗丽嘉担忧地说道,“恐怕我没有更多的时间去等乔弗里的消息了。”


    “剩下的时间我们可以再在霍格沃茨的图书馆找找线索。”洛肯有些担忧地看着弗丽嘉,“毕竟这里保留了上千年的文献。”


    “可这里没有暗黑语的文献。”她拿过洛肯手中的书,一个在她心中停留了很久的计划再次浮现,“这个暑假我就将成年,或许我得去慕夏寻找真相。”


    “可是两年后圣瓦尼就会被放出来……”洛肯担忧地说道,“你该如何保证自己能在一年内找到办法?他是非常厉害的魔法师,只有你自己是完全不够的。”


    “正因为时间紧迫,”她肯定道,“我更要快些准备,我需要离开学校,了解外面的世界究竟是如何运转的。我不能再让乔弗里一个人去帮助我。”


    “这或许是个好办法。”洛肯肯定地点头道,“如果圣瓦尼真的想要你的命,霍格沃茨也无法保护你。”


    “这个暑假结束我就会出发。”她下定了决心,“或许你能帮我说服阿不思和……斯科皮。”


    “为什么要说服他们?我可以跟你一起……”


    “不是。”她摇摇头,“阿不思不会接受,而你,洛肯,你还有另一项任务呢。”


    “嗯?”


    “你是我们中最懂魔灵生物的。”她牵起洛肯的手,认真地看着他,“你能明白斯科皮每个月变身的痛苦,阿不思一定会照顾他,但他没有办法像你一样专业。”


    “斯科皮不会做懦夫,你知道的。”洛肯抽回了手,“今天不让斯科皮跟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对吗?”


    “我怕我自己看见他就忘了怎么告别。”弗丽嘉笑了笑,“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


    “这是一个正确的决定。”洛肯与她一般高,虽然已经四年级,他远不如斯科皮和阿不思强壮,他的身影在烛光里显得格外单薄,但脸上的坚定却丝毫未减,“而我,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