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柾国嘴上说着要好好地学习混音制作，实则每次来的时候不是带吃的就是带喝的。林以舒合理怀疑他只是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舒服地吃一顿。


    “以舒你怎么不吃啊？”田柾国嘴里塞着饭团眨巴着眼睛问，“我听东赫哥说你喜欢吃这家的芝士蛋糕，特地去买来的呢。”


    好吧，不得不说，看着对面这人的吃相，确实让人很有食欲。


    林以舒打开包装尝了一口，果然是自己熟悉的味道，不过这家店距离公司还挺远的，她也只会有空的时候去那边买一点，真不知道田柾国这小子干嘛要跑那么远去买。


    “你不需要保持身材吗？”林以舒眼睁睁看着田柾国这大馋小子先是吃了一份炒年糕，接着啃了几块猪蹄，现在又开始吃饭团，她大为震惊。


    “有舞台才要保持身材啊，我最近又没活动。”田柾国撇了撇嘴，伸手扒了扒手指，“还有几期团综录一下，没了。”


    林以舒心底轻叹一口气，对自家公司的安排表示质疑，难怪这超级大明星三天两头拎着食物来祸害她的工作室，原来真是闲的。


    听出了田柾国落寞的心声，林以舒不愿再继续这一话题，三两口吃完这块小蛋糕，起身回到工作台，“吃完记得自己收拾干净。”


    不得不说，这位和田螺姑娘同姓的田螺小子在收拾领域也点满了技能板，林以舒起先还不太好意思，不过看田柾国一副打扫起来乐在其中的模样，也就随他去了。


    “我帮你把垃圾带走咯。”田柾国戴起他那顶万年不变的黑色渔夫帽，和林以舒挥手告别。


    他打开工作室的门，却和门外准备敲门的人来了个面面相觑。


    “诶？”田柾国对于门外站着的负责他们团综的导演表示震惊，“PDnim怎么来这边了？”


    “找Yseo问点事情。”导演笑笑，没再多透露什么。


    林以舒起身把工作室内的排风系统打开，试图驱散几分空气中浓重的饭香。


    不过好在这位导演也是个不拘小节的人，他开门见山地问道：“听说Yseo的架子鼓打的特别好，以前大学的时候还组过乐队？”


    林以舒十分震惊，她在公司内从来没有参与过架子鼓方面的录音工作，按理说应该很少人知道才对，除非……


    “我是从supreme boi那边打听到的。”导演客气地笑了笑。


    果然又是申东赫！这家伙放在过去一定是会被情报组列为黑名单首要人物的！


    “我们跑弹下一期的录制需要一位架子鼓老师，我去咱们公司制作人那边问了一圈，然后收获了这个宝贵消息。”


    “……”林以舒沉默了，“露脸吗？”


    说实话，她现在对暴露在摄像机前一点兴趣也没有，只想安稳地待在幕后，这也是她到现在都没有开通自己社交账号的理由。


    “理论上拍摄肯定是要露脸的，”导演哽了一下，不过看到林以舒抗拒的神情后立马改口，“但要是Yseo不想的话我们也是可以后期打码的，反正镜头到时候会集中在成员身上。”


    最终，在导演三寸不烂之舌地苦苦请求下，林以舒还是答应了。


    于是当防弹一行人在录制现场看到林以舒时，每个人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今天的太阳也不是从西边出来的啊？”金南俊掏出手机装作看天气预报，“你居然同意出镜了？！”


    “有谁的环节是和音乐制作有关吗？”金泰亨表示不解，在他印象里这位完全是和混音制作挂钩的存在。


    “不是的。”导演一边解释一边拉过一旁显然还在状况外的田柾国，“柾国啊，Yseo今天是你的架子鼓老师。”


    “啊？”这是还没摸清情况的田柾国。


    “什么？”这是一旁怀疑自己耳朵的金南俊。


    “你会架子鼓？”这是不解发问的闵玧其。


    面对因为自己而激起的波澜，林以舒只是淡定点点头，“大学时候组过乐队，当时我是鼓手。”


    “所以你今天终于打算出镜了吗？”田柾国好像比林以舒还要激动。


    林以舒摇摇头，“你没看我今天妆造一点也没有吗？”她指了指自己头顶的鸭舌帽，以及自己出门随手抓来的一件卫衣。


    “亲爱的后期老师会帮我打码的。”林以舒朝导演笑了笑。


    “Yseo xi可以去那边准备一下，今天你和柾国会是第一个录制，一会儿录完开场就到你们。”导演开始清场。


    这还是林以舒第一次直面这么多摄像机，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她有意地开始深呼吸训练，企图减缓自己已经开始加速的心跳。


    闵玧其走在队伍的最后，没跟其他人一同去往录制场地，而是转身去一旁拿了瓶水后转身折返。


    林以舒还在低头沉思接下来的流程，一瓶已经拧开瓶盖的水递到了自己面前。


    她抬头，是正在认真看向自己的闵玧其。


    “啧。”见林以舒还呆愣地没有动作，闵玧其握起面前人的一只手强硬地按在瓶身上，添了几分力气让她抓牢。


    “喝点水。”闵玧其直接带着林以舒的手将水送到她的嘴边，亲眼看见她喝下去之后才开口，“都是你熟悉的人，平常怎么交流就怎么样来，我们都会配合你的，没必要紧张。”


    “再喝两口，我走了。”身后是在催促他前往录制场地的呼喊声，闵玧其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林以舒的肩膀。


    有了闵玧其的安抚，林以舒居然神奇般地安定下来。


    好在这次跑弹的主题是直播，林以舒只需要在一间被布置成练习室的小房间里和田柾国进行交流，这熟悉的环境也舒缓了林以舒的紧张情绪。


    特别是最近给田柾国上了许多课之后，当她在架子鼓前坐下之后，她便自动代入了老师这一角色。


    “由于我最近迷上了架子鼓，于是好不容易请来了这位老师。”田柾国面向摄像机做着开场白，“Big Hit多才多艺的制作人Yseo，欢迎！”


    林以舒做不来田柾国这样的放送反应效果，只是简短的打了个招呼，不过其他几位成员倒是很热情，纷纷在屏幕上刷起了弹幕。


    ［JIN：欢迎！］


    ［RM：Yseo！Yseo！］


    ［J-HOPE：老师先来露一手吧！］


    “他们在让你露一手呢。”关注弹幕的田柾国对林以舒说，“展示一下实力吧，Yseo老师！”


    “噢，我吗？”林以舒还有些不太适应，不过田柾国努力地在帮她cue着话题，“之前的演唱会有改编过一版摇滚版《fire》。”


    林以舒虽然嘴上有些迟疑，手上动作却丝毫不含糊，连贯流畅地敲了一段《fire》副歌部分的鼓点。


    ［V：超帅气！］


    ［JIMIN：果然是Yseo老师！］


    ［SUGA：柾国啊看呆了吧。］


    田柾国的注意力已经完全集中在林以舒身上，无暇顾及面前屏幕上滚动的弹幕了。


    二人就这段节奏开启了教学，似乎已经忘记了这本质还是个综艺节目。


    ［JIN：柾国啊抬头看看我们吧…］


    林以舒抬头时发现了满屏的哀嚎，笑着提醒田柾国，“观众们在等着和你互动呢。”


    田柾国总算把视线分了一点给屏幕，看了一眼又扭头回来，“没事，他们会看着自己聊的，我们继续吧！”


    两人又回归了旁若无人的上课模式。


    ［SUGA：柾国闪开点，对你不感兴趣］


    ［RM：申请Yseo老师单独机位］


    ［JIN：可以让柾国去前面伴舞吗？］


    “大家似乎怨气很大呢，真的没关系吗？”林以舒不太懂综艺效果，小心翼翼地问。


    田柾国委屈地看着林以舒：“Yseo老师今天不是来教架子鼓的吗？怎么能被其他人给分心呢？麻烦专注一点吧！”


    屏幕外的闵玧其看见这一幕，暗中冷笑，他要是到现在还没看出田柾国这小子怀的什么心思，那可真是白长这双眼睛了。


    录制结束，田柾国边走边和林以舒说着以后还要继续学架子鼓云云。闵玧其远远看见二人，大步走去，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怎么样，还适应吗？”闵玧其自然地接过林以舒手中的东西，并未把目光分给一旁的田柾国。


    林以舒狠狠摇头：“果然这钱也不是谁都能赚的，坐在摄像机前我感觉手和脚都不知道怎么摆动了！”


    “还好有柾国在。”林以舒拍拍一旁田柾国的肩膀。


    田柾国笑嘻嘻地看向闵玧其，眼神中的得意一闪而过，转头看向林以舒时又恢复了学生的乖巧状。


    “走吧，送你回去。”闵玧其没兴趣和他较劲。


    林以舒有些疑惑：“你们待会儿不是还要录制吗？”


    “要等一个PPL来，还有一会儿工夫。”


    闵玧其带着林以舒走远，田柾国盯着二人的背影，收起了刚刚一直挂在嘴边的笑容。


    “柾国啊，怎么站在这里？”朴智旻看见田柾国一个人站在走廊上，疑惑地过来询问。


    田柾国收回目光：“没什么。”


    朴智旻顺着田柾国的目光望去，正好看见林以舒和闵玧其两人拐进电梯间的身影。


    他恍然大悟，仿佛懂了什么，凑近小声问田柾国：“所以你也觉得他俩当时没在一起很可惜对吧？”


    “什么？”田柾国很震惊，“你在说什么呀？”


    “就当时还没出道的时候啊，”朴智旻说得理所当然，“他俩的暧昧几乎是大家公知的秘密。”


    “就是没在对的时间，可惜了。”朴智旻唏嘘地摇摇头，结束这一久远的话题，“走吧，马上要开始录制了。”


    “可惜？”


    田柾国喃喃自语，他心底暗笑。


    “真是万幸啊。”


    27暗流涌动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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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架子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