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作品:《丞相大人他非要嫁我

    一角绛紫衣袂撞入视线,青年一身官服衬得气质更加出众,面容俊朗非凡,额角饱满,眉如墨画,唇色淡红似染春樱,偏偏一双眼瞳墨黑清亮。


    下颌线条利落分明,唇线清晰,长睫在眼下投出淡淡阴影,顾盼间既有簪缨之士的端方,又含少年人未脱的清俊。腰间玉带紧束,勾勒出修长身形。


    即便是谢云岫早已见过多次,可出现在此般糟污血腥之地却已经掩盖不住裴砚行得风华绝代。


    “你……还好么?”裴砚行没有在意自己衣摆处沾染上的灰尘,向来洁癖到了病态的人,即便刺鼻的血腥味充满嗅觉,依旧还在靠近。


    “我还好,你别过来”,谢云岫察觉到了裴砚行微微皱起来的眉头,“我们出去吧,事情结束了。”


    裴砚行没有回应,向前的脚步不停,谢云岫扬声再次说着:“裴大人,我说,结束了,不要再进去了。”


    裴砚行脚步一顿,视线落在不远处的谢云岫身上,一身玄色衣衫,完全不像是少年喜爱的那般张扬风格,还有不用靠近就能清晰闻到的血腥味。


    看着裴砚行还要继续往前走的动作,谢云岫有些无奈的小跑过去,想要伸手拽住他的手腕带人出去,又想到自己刚刚拿着那把剑做了什么,又缩回了手。


    裴砚行看着她的动作,抿了抿唇,眼睛垂下去盖住自己的情绪,伸出手拉住了谢云岫的衣袖。


    谢云岫看到他的动作,有些疑惑的抬头与裴砚行对视,眼底带着疑惑,只见面前的人手指从衣袖一角蜻蜓点水般滑至手腕处。


    今日谢云岫一身劲装,将腰线身形勾勒的及其完美,裴砚行手指虚握住她的手腕,温凉的温度在相交处传递。


    “刚刚……”谢云岫专注的看着身侧的人睫毛颤动,像一只翩飞欲起的蝶,“为何不继续。”


    谢云岫神游天外,问题在脑子里一滑而过,不假思索的给出了答案,“刚刚见了血,怕你嫌弃。”


    只见裴砚行眼睫一抖,而后睁大了眼睛,谢云岫只觉得与她记忆中对于这人淡漠难以接近的印象全然不同,可爱到,与那只双颊带着红晕的棉花娃娃十分相似。


    “你受伤了吗?”裴砚行手指一松,甬道悠长寂静,空气中尘埃翻飞,他依旧想要停下来仔细检查一番,“还能走吗?”


    谢云岫骤然间窥见一丝不同寻常的感觉,又被自己的异想天开逗笑了,在裴砚行面前转了一圈,摊开手道:“我怎么可能会被人欺负,不过就是别人有点惨了。”


    裴砚行看着少年活蹦乱跳的模样稍微放下心来,又发觉话中的‘别人’,几步跟上谢云岫的步伐,神情认真道:“需要我帮忙吗?”


    谢云岫踏出大理寺地牢的最后一道卡口,阳光久违的倾斜而下,如同天边飞流而下的瀑布一般。


    裴砚行站在光影交错的地方,仰头看向台阶上沐浴着阳光的少年,此刻,她像极了天上而来的使者。


    裴砚行得心脏剧烈的跳动,他不可自拔的幻想着,沉溺于,这位使者,或许为他而来。


    他听见谢云岫嗓音澄澈跳跃,道:“你真的太可爱了。”


    裴砚行年幼时曾抚摸过波斯国进献给皇室的幼猫,触感柔软细腻,密密麻麻的将他的手指包裹住,可此刻他觉得他全身都好像如同那时的感受一般。


    可爱,裴砚行克制不住的想着,值得喜爱。


    那么或许,或许,谢云岫同他一样。


    同他一样,想做彼此,此生,最好的,独一无二的朋友。


    那抹阳光斜斜照进马车内,裴砚行眼神再也挪不开了。


    “诶!”谢云岫刚坐上马车,一眼就看到了小桌上放着的棉花娃娃,惊喜的问着裴砚行,“你怎么将它放在马车上呀。”


    与送出去那日不同,今日的棉花娃娃被人仔细的穿上了一身绯红色的衣衫,配上带着红晕的面庞,让人心软了一地。


    “好可爱!”谢云岫点点棉花娃娃红晕,“要被可爱晕了。”


    裴砚行这次觉得不仅是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了,他的全身都要飘起来了,谢云岫再不看他,他就要飘走了。


    “裴……?”谢云岫扭头看去,话音卡在了喉间,看着眼前的场景震惊的失了声。


    只见往日克制疏离的人此时身形散漫的倚靠在马车的一角,眼睛湿漉漉的半耷拉着,脸上带起如同那棉花娃娃一般的红晕,身上的官服此刻微微散乱。


    谢云岫呼吸一滞,空气中血腥味尽褪,浅淡而又浓烈的茉莉花香席卷而来,她清晰的看到裴砚行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手指颤抖着。


    就连他的声音也颤抖着,他说,“云岫……不要看我。”不要看我这般狼狈的样子。


    谢云岫吞咽着口水,第一次十分清晰而又明确的感受到,什么叫做秀色可餐。


    她想要挪开视线,可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一遍遍描摹那如同美景一般的少年情态,美艳到不可方物。


    “云岫……”裴砚行再次开口,声音微小而低哑,谢云岫失去了理智,手中抱着棉花娃娃,又不由自主的跟随自己的想法和本心挪了过去,“你……你摸摸我的脸,好烫,我是生病了吗?”


    谢云岫手一抖,棉花娃娃掉在两人中间,整齐的小衣服也被撞得凌乱些许,谢云岫尚存着的些许理智让她踌躇的不敢伸出手。


    裴砚行继续开口,声音带着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沙哑,“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云岫,我好像生病了,你帮帮我,可以吗?”


    好朋友,生病。


    捕捉到关键词的谢云岫瞬间卸下来防备,如今在这里她也是男孩子,裴砚行也是男孩子,丞相又怎么样,也不过才刚刚成年而已。


    好朋友之间相互照顾一下,有什么问题。


    说服了自己的谢云岫顺理成章的将裴砚行遮住自己眼睛的手腕挪开,露出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睛。


    眼睛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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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红意,乌黑的眼瞳此刻清晰映照出谢云岫面容。


    谢云岫手指微屈,指节碰上裴砚行如同染上胭脂的面颊,温度滚烫,谢云岫好像被烫到一般想要收回手。


    裴砚行先她一步,将那带着试探的手按在自己的脸上,这张脸生的太过于完美,即便是这般‘虐待’都无法削去半分美感。


    谢云岫清楚的感受到来自裴砚行如玉的手指和丝滑的脸颊皮肤之间的触感,奇妙而又引人流连。


    “云岫……我是生病了吗?”那双眼睛抬起,雾气蒸腾而起,“要是生病了……”


    “没有”,谢云岫感受到裴砚行按住她的手松开些许,顺着力道将手放在裴砚行得额头上,温度冰凉,不像是发烧的样子。


    “没有生病,可能只是天气太热了。”谢云岫看着窗外的日光道,“你刚下早朝就匆匆赶来这里,算算时间大概是直接骑马赶来的吧。”


    “也许累到了,好好休息就行。”


    裴砚行看着那只手抽离,急促的呼吸变得缓慢,而后渐渐平稳,他感觉到自己异常的情绪如同潮水般褪去,温声道:“原是如此,那我便放心了。”


    谢云岫手心间还残留着那抹滚烫的感觉,咬牙克制住自己想要摩挲手指的变态冲动,努力将注意力转移,放在被冷落许久的棉花娃娃身上。


    “裴,咳……砚行”,谢云岫想着自己刚才那番举动,这下要说是纯洁的陌生人关系也洗脱不了嫌疑了,“你觉得这只棉花娃娃怎么样。”


    裴砚行有些羞耻的随着谢云岫的视线看向自己早晨一时兴起带过来的棉花娃娃,早知会遇上她,定然不会昨日深夜换了娃娃的衣服,今日又让她看到。


    “很好”,裴砚行神情认真的看着谢云岫接着补充道:“十分……”他想着措辞,突然想起谢云岫方才说的话,低着头轻声道:“十分可爱,我很喜欢。”


    谢云岫一下子开心起来了,感觉前途十分辉煌,就连世人口中夸赞能文能武,才华横溢的丞相都拜倒在她的棉花娃娃裙下,这下什么慈善值,生命值,通通手到擒来。


    她满意的点点头,裴砚行的声音变得平稳,再次说着:“我听柳青说你最近在找夫子,可有什么眉目?”


    提起这个谢云岫一下子垮掉了,想她一路本硕博跳级连读,归来不过二十五六岁,期间又白手起家建立自己的事业。


    马失前蹄惨败在找老师身上,也是令人身份挫败了,少年叹口气,无奈的说:“我原以为京城人才济济,却没想到都是些腐儒,张口闭口都是些规矩人的东西。”


    裴砚行认真的听着她的话,待谢云岫说完才试探着开口,“不知想要夫子教授什么?我识得一人游学千里,踏遍各处,或许能符合你的要求。”


    谢云岫眼睛一亮,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果然和丞相大人搞好关系十分有用啊。


    “是谁?”她兴奋开口,语气都是盖不住的雀跃。